第二十一章有一門功法

“你不知道？你說你不知道？”如果是在平地上，恐怕孟海此時已經跺著腳暴跳如雷了，不過就算在樹梢上，他也差點松手把自己掉下去了。

“老子好好呆在家里，你莫名其妙弄個黑色裂縫出來，又逼著我進來，弄得神神鬼鬼的亟不可待，結果等老子來了，你說不知道這里是哪兒？”孟海的聲音在樹梢蕩漾，激起了夜幕中已經歇息了的幾只鳥兒撲撲飛走。

“你再大聲點，恐怕會招來什么不可預知的危險……”腦里的聲音勸慰了一句，也不再理睬孟海，輕輕的咦了一聲：“這里的靈氣好充沛，這片刻功夫，我就舒緩了許多……”

孟海聽他這么一說，再看看夜幕中到處靜悄悄的，仿佛藏著不知道多少的猛獸怪物，心里一跳，也不敢大聲說話，探著頭觀察了片刻，發現四周依然安靜沒什么變化，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孟海在心里問了一句，小心的順著樹干慢慢爬下去。

“不知道！”又是這個令人厭惡的答案，孟海耐著性子：“你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弄那么一個黑色裂縫出來干嘛？哦，那個裂縫難道就是所謂的空間裂縫？”

“是，可以這么稱呼，或者叫做界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雖然回答了一個問題，不過依然是令孟海崩潰的不知道這里是哪里這個回答。

不過不等孟海發怒，他繼續說了下去：“我感覺到這里有我很需要的東西，所以就來了……這應該是另外一個世界，不是你想的什么外行星、外星系，我真不知道這里是哪兒。”

孟海僅僅在心中臆想了一下，他就給予了回答，在孟海陷入沉思的時候，他提出了一個問題：“現在你相信我是你的前世了么？”

孟海想了一下，看了看頭頂血色的月亮，點了點頭，隨即想到腦里的聲音看不到，在心里回答了一聲：“是！”

實際上在那個半夜頭疼之后，他在最心底隱隱有些相信了，所以抗拒，是不希望別人攙和他的生活，他原本平平靜靜生活，度過了最苦難的日子，有朋友有兄弟，或許過一段時間找個看得順眼的女孩談談戀愛，結婚生子，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前世，那算怎么回事？

如果是像腦里的‘前世’說的那樣，在不知不覺中，就如想起一件隱藏極深的記憶一樣，潛移默化中逐步融入他的記憶中，他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或許那種情況下，他不會有什么大的意見。

不過情況卻不是這樣，腦里有個聲音有自己的思維，而他偏偏又記不起以前的事情，給人的感覺仿佛是兩個人一樣，所以有些抗拒。

在他被脅迫進入黑色裂縫的時候，他對腦里的聲音怨恨不起來，大約在內心深處，也是認為腦里的聲音實際上是他‘自己’。

走進裂縫，出來卻是一個陌生地方，一望無際的樹林，詭異的血色月亮，這些怪異的事情，腦里的聲音不要說他是孟海的前世，就算說孟海前世是一條狗，孟海也只得選擇相信了。

“好吧，我知道你的、也是我自己的性格，不解釋清楚，你恐怕一肚子的火……因為今天是一年中界與界的壁壘最薄弱的時間，我力量已經消失太多，又沒有時間繼續恢復——在你那個地方，靈氣不夠，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

“我所以要打開界與界之間的壁壘，因為我感覺到這里，這里有對我很重要的東西，當然也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就來了，一旦錯過，那么我再也沒有力量打開，就算等一年之后的那個時刻，也未必能再打開。”

“你猜想得很對，我真的很顧忌，我弄得你頭疼如裂的時候，實際上我也不好過，我遭受的折磨跟你一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愿意用那種手段的，要操控你的身體，花費的力量太多，如果你抗拒的話，所需的力量更大，而我要維持界道的穩定，又要操控你的身體，實在是力有不逮，所以必須讓你自愿走進來，我竭盡全力維護界道穩定……”

“而最后，我有些惱怒了，真的打算孤注一擲，因為你的抗拒，所以我當時已經基本放棄了，你也明白自己的性格，有時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頂多再輪回一世罷了……”

說了這么一大通之后，這個聲音非常誠懇的說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也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所以我非常詳細的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了，已經很清楚了吧？誠意夠了吧？”

“我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咱們實際沒必要互相防備，因為根本沒有必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害你等于害自己，所以……”

說到這里，腦里的聲音停止了，孟海聽了他這么一通話之后，心里稍微舒服多了，長吁一聲：“好吧，你說的這些我勉強接受，不過你開始為什么不提前對我說？讓我也準備一下？”

“我那時候即使對你說了，憑你在進入界道前的表現，你認為你能相信么？何況那個時候我不敢有絲毫大意，全力積累力量，哪里精力顧及其他？”

孟海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為什么必須是今天進來？為什么今天界與界的壁壘最薄弱？”

“今天是農歷七月半啊，沒聽說過七月半鬼門關開？雖然不是那么回事，但是今天確實是界壁最薄弱的時候。”

“哦……”孟海又問道：“從小我那個重復的夢？就是你……呃，或者我的前世？那些畫面說明什么？”

“那個，此時說了也沒多大意義，以后你自然會清楚的……”這一次腦里的‘前世’沒有坦誠相待，不過這只是孟海的好奇心而已，所以孟海也沒有在意。

孟海連續問了好幾個好奇的事情后，‘前世’也很有耐心的解答，不過一旦他說了‘以后你自然會清楚’這句話后，就再也不肯說一絲半毫。

孟海了解了他的脾性后，猛然想起一件緊要的事情：“你進來的時候說過，原本留有余力保我在這里能夠安全，但是為了逼迫我進來，消耗完了力量，現在無法幫我？”

‘前世’嘆息一聲，卻沒有說話，默認了孟海說的，孟海看看周圍黑壓壓的樹林，不禁有些膽顫心驚：“剛才不是說這里靈氣足，你舒緩了不少？你再好好看看，或許又有點力量了呢？”

腦里聲音終于回答：“原本需要半年恢復能幫你的力量，就算這里靈氣足，現在減半也要三個月，在三個月內，我根本無法幫你對抗危險！”

“那怎么辦？”孟海瞥了一眼樹林深處，更是覺得隨時可能跑出一只猛獸，有些焦慮：“上次你說我身體不是恢復了一點么？你隨便傳我點修行法子，我也好自保……”

沒等‘前世’回答，孟海自己都覺得心灰意冷：“唉，教了也沒用，一時半會我哪里能夠學得會，就算學得會，哪里又能夠精通？”

‘前世’沉默了，就在孟海開始自怨自艾責怪自己的時候，他驟然說道：“有一門功法，你倒是可以練一下！”

“好極了！”孟海極為喜悅，不禁開始幻想自己練習三兩天后實力大增，一個星期后寂寞難尋敵手的拉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