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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迷霧重重

回到家的陸其章,先是觀察了一圈,發現沒有人為翻動的痕跡后,才小心翼翼地將資料取了出來。陸其章翻開著資料,陷入了沉思。“是誰不想讓我繼續調查這兩起案子呢?如果查到這人,那就等于完成了組織交代的任務。這人能讓一向圓滑處世的戴世鈞找人做了結案報告,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到底該從哪里開始著手調查呢?還有今天那起案子,觀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開槍殺人,那軍官是得罪了人?”

陸其章就這樣一直思慮不停到了深夜,同時,在這樣的夜晚里,任春琦也毫無睡意,在書房里翻看著一張老照片,不停的喃喃自語。

當日下午,宋雪應任婉萩的邀請前來赴宴,因為她的氣質和談吐和其他生意場上的太太不一樣,也很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這讓任春琦有些刮目相看,在飯局上,三人相談甚歡。可是,不知怎么,宋雪卻突然話鋒一轉,向任春琦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任教授,您對現在的局勢有何看法?這北平城會不會打戰?”

任春琦先是一愣,并沒有接話,而是繼續吃菜,倒是任婉萩開了口,“我父親可不關心這些,他的心思全在那些建筑書里呢。”任春琦一笑,說道:“這孩子,快吃菜。”說完,夾了塊豆腐放進任婉萩的碗里。“小宋,不要停,繼續吃。”

宋雪的問題沒有得到任春琦的直接回答,多少有些尷尬,但她還是接話道:“是我這話題轉得太快,還望任教授見諒。不過我總覺得就現在這個局勢來看,每個人都無法獨善其身。也許是我們從事的行當接觸的人太多,聽多了,見多了,也就對這些政治的事情上心了。”

任春琦聽到這,放下了碗筷,用手絹擦了擦嘴,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心思,我都有了解,在大學里面,也有學生討論時事和政治問題,不過我還是覺得在現在這個社會下,不要輕易發表看法,不要輕易站隊,不要碰政治,特別是你們生意人,專注自己的事最好。”說完,任春琦站了起來,對著宋雪說道:“我這還需要去準備教案,就不陪你們了。小宋啊,常來玩。萩兒,一會替我送送小宋。”

宋雪也連忙起身,說道:“謝謝任教授今日的招待,改天有新到的花茶,我再給您送些過來。

任春琦面帶微笑,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餐廳。

書房里,任春琦搖了搖頭,將那相框又拿了下來,不停地摸索著,腦海中回憶著和賀之江的最后一次對話。“之江,你為什么也走上了這條路,當初君白的下場你不是不知道,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雖說生意在哪做,和誰做都可以,但是我想迎接一個更光明的未來。”

陸其章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一覺醒來發現天已大亮,連忙起身洗簌,順便把桌子上的資料全部再次藏好后,抓起警服欲沖出門去的那剎那才突然反應過來,如今的自己,是一位正在“休假”的警察。想到這,陸其章又坐在床邊,緩緩嘆了口氣。

“不能就這樣呆著,得做點什么。”陸其章起身,喝了一大口茶,又將藏好的那包資料翻了出來,準備從頭再研究一遍。

看了許久沒有新發現,陸其章決定出門換換腦子,便將那包資料藏好后出了門。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遛達的陸其章,不知不覺到了“延年堂”藥鋪門口,陸其章苦笑一聲,心里暗自想到:“咋到這來了。”正準備離開時,陸其章轉頭撇了一眼門口的招牌,這一次“拔罐”的牌子掛在了門口,陸其章心里暗覺興奮,連忙定了定心神,走進了店里。

“先生,您這邊是問診還是抓藥?”店里的伙計見陸其章進門,便開口問道。

陸其章掃了一眼店里的情況,接話道:“我最近背部酸痛的緊,特意前來拔拔罐,疏通疏通。”

“那您這邊樓上請。”

伙計將陸其章引至二樓,站在一間房門外,對著里面說道:“陳大夫,有患者。”只聽里面應了一聲,伙計才將門打開,待陸其章進去后,又隨手關上了房門。

陳斯年正在整理一堆器具,見陸其章站在房間里,便開口問道:“哪里不舒服?”

“最近背部酸痛。”

“你這怕是著了涼,背部進了濕氣,不打緊,拔幾次罐,會舒服些。先進去里屋把上衣脫了躺好,我拿上器具馬上過來。”陳斯年對著陸其章使了個眼色。

里間內,陳斯年一邊熟練的往陸其章背上安著器具,一邊說道:“昨天早上,我們一名潛伏在敵軍內部多年的同志,被人當街槍殺在車里。這情況十分嚴重,對我黨在北平的地下組織構成了不小的威脅。”

陸其章聽到這里眉頭緊鎖,他沒想到昨天那名被槍殺的軍官居然是自己人,更麻煩的是,他現在被安排“放了長假”,根本無法接觸到案件。陸其章將這個情況反映給了陳斯年,并把戴世鈞對兩起案件都做了結案報告的事情也一并告知,希望他能將這些情況告知上級。

陳斯年思考了一會,說道:“我會將這個情況反映上去,看看是否有其他辦法,但是你這邊……”

“我這邊肯定不會斷了調查,我有自己的辦法,只是現在無法正常接觸到案子里去,有些事情做起來會比較慢,就怕這期間再出什么事。”

“嗯,那的確是要注意。這樣,這段時間,我每隔一天會把“拔罐”的牌子掛出去,你要是掌握到了什么情況,可以隨時來找我。”

“可是,怎樣才能拿到新案件的資料呢?”陸其章陷入了沉思。

“賣報!賣報!”一報童,穿梭在人群中,用力揮舞著手中的報紙。

“小孩,來一份報紙。”陸其章掏出錢遞了過去。

報童接過錢,從包里掏出一份報紙遞給了陸其章后,又跑進了人群中。

陸其章并沒有馬上翻看報紙,而是將其放進隨身攜帶的包內,轉身鉆進了一條胡同。

小飯館里,關云飛已經在里間等候著了。

“頭兒!”見陸其章進門,關云飛連忙起身。陸其章擺了擺手,讓他坐下,并問道:“點菜了嗎?”

關云飛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沒呢。”

“跟我還客氣。”說完,陸其章讓老板,照老樣子給他們上菜。待菜上齊,老板識相地將里間的門關好,退了出去后,陸其章才將話題引出,“怎么樣,這幾天警局那邊有什么消息。”

關云飛吃了一大口菜,邊咀嚼,邊道:“還不是那樣。最近北平城不太平,物價漲得太快,案件數量也增多,警察局里一個個看上去焦頭爛額的。”

“嗯,現在這世道……”陸其章嘆了口氣,夾了菜本打算吃,卻又放進了碗里,“對了,就前幾天,那起軍官在大街上遭槍擊的案件,現在由誰負責?”

“哦,那件案子,你知道誰負責調查么?賀承文!這起案子被賀承文直接接手了。頭兒,你說他一個管警務的,調查個屁的案子。”關云飛有些憤憤不平。

“那案件資料呢?”

“賀承文接手后,所有資料就都被他拿去了,可是據我觀察,他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到現在我也沒發現這起案件有什么進展。”

聽到這,陸其章大為失望,手捏成拳頭狀,眉頭緊促,心里正盤算著如何拿到案件資料。

只聽“啪”的一聲,一個文件袋丟在了桌子上。陸其章拿起文件袋看了看,又抬頭看向關云飛,“這是?”

只見關云飛“嘿嘿”地笑著,道:“頭兒,這事你可得表揚我。哈哈,我趁著他們還沒接收案件的中間時間檔,去刑偵處鑒識科借口學習的機會,一點點問,又一點點整理出來的,期間我還偷拍了他們在現場拍攝的物證照片,全放在里面了。”

“小子,長本事了啊!話說,你咋知道我會對這起案子感興趣?”陸其章一改愁容,立馬拿過文件袋,一邊看,一邊問。

關云飛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說道:“我說是憑直覺,你肯定又要兇我,不過這次我真是憑直覺。就上次在這你和我說完那番話,我回去怎么想也覺得其中有貓膩,加上這起案件是你被停職當天發生的,被害人身份又特殊,所以我就多留意了。”

“嗯,做得好!”說完,陸其章將資料全部拿了出來,用剛剛買好的報紙包住,放進了包里。

“頭兒,你說這起案件和前面那三起有沒有聯系?”

“不好說,得看完資料才能有所判斷,但是這案子為什么會交給賀承文去調查呢?”陸其章用手指敲打著桌面。

關云飛湊過去,生怕有人聽到一樣,悄聲說道:“這事據說是賀承文親自找戴局要來的,至于其中緣由,我也弄不清楚了。”

“嗯。”陸其章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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