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賠禮道歉
- 儒師
- 三角田七
- 3319字
- 2014-08-27 18:23:12
老板與在場的舉人已然明了,在他們想來,獨孤棄是歷史老師,講到的是歷史,在這很久以前妖魔進攻,岐縣守將因為軍事失利,履履進諫而不遭到受用,甚至還是被貶了職,然而在北方的人還是不理會他。
很有可能就是獨孤棄在學習歷史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那位將軍的不屈結合現在的奇觀而寫下了這首聽來波瀾壯闊的詩歌,其實際還有淡淡的不得志失意詩歌。
這些人怎么理解無所謂,獨孤棄其實是知道,陳子昂在武后萬歲通天元年的時候,做了建安王武悠宜的軍中參謀,出使邊塞。因為軍事失利,履諫不進,被貶為軍曹,悲憤之際,登冀北幽州臺而賦下此詩。
這一切都不是獨孤棄所作,而是有前人的智慧寫就,他只是套用了而已。
“那是獨孤棄嗎?好偉岸啊!”
“別犯花癡了,他已經被本姑娘內定了。”
“看樣子是他搞出來這么大的陣仗的呢。”
“想不到他這么帥,不過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范大人也在?那個不會是龍鳳閣的老板吧?”
“這位仁兄有所不知了,剛剛獨孤兄大戰數位京城前來的子弟而不敗,寫下了千古名句成就一番美談。”
“什么?這么厲害?他不怕得罪權貴嗎?”
“這位仁兄又有所不知了,有什么權貴是獨孤兄的對手?他還不是揮揮手就搞定?”
對于樓下的人的話,獨孤棄實在是無語了,剛剛犯花癡的是一個壯碩的男子,而后面說話的人也是夸張的令人無語,你揮揮手給我看?他無法待下去了,只好與范縣令告辭一聲就轉身下樓,東擠西鉆才走出來。
而一出來之后,獨孤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衣裳了,都是被一些大姑娘小媳婦給抓的,甚至還有一些壯漢也是來拉拉扯扯。
獨孤棄逃出人群之后,掩面離開,往城東家中飛奔而去。而整個過程之中,他一眼都沒有看向那六名少男少女。
而現在這六名少男少女此時還是低著頭,心中有些委屈,內心有些不甘和淡淡的失落與緊張。
千言萬語的責罵難抵不發一言的教訓,現在獨孤棄沒有理會他們反而是給他們最大的教訓,以后應該是會收斂一點了。
錢富等到龍鳳閣的人潮退去之后,他直接就是轉身看著白荷花與陸文等人,沉默了半響了之后終于是化為一嘆。
“唉,你們讓我怎么說你們好呢?”
幾人抬頭除了白牡丹之外都是有些不甘和委屈,其中覺得最委屈的就是白荷花了,她認為是獨孤棄如此不發一言就走就是在當眾羞辱她,這令她很難受。
白牡丹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羞愧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錢富無語,一拍額頭,也沒有再次上三樓,而是直接在獨孤棄與范縣令之前的桌子坐了下來,道:“都不關你的事,你有什么錯?”
白荷花鳳眼一瞪,怒道:“錢富,難道你是在怪我咯?”
陸文也是劍眉一蹙,臉色鐵青道:“還是說你是在怪我?”
李家兩兄弟也是有份嘲諷獨孤棄,但是并沒有像白荷花與陸文這么過分和明目張膽,但是現在看到錢富以一副老大的姿勢來教訓人,這令他們也是很不爽,也是瞪著錢富。
錢富心中真的是很無奈,他與這些人經常來往,知道他們的脾氣,無奈道:“我不是在怪誰,現在怪誰也沒有用了,反正人都得罪了,怪誰還有用嗎?”
錢富這么一說,所有人都是沉默了,在桌子邊坐下臉上也是終于有了一絲憂色,龍鳳閣的伙計看到他們坐下了,想要上前來招呼,可是老板卻是伸手阻止了他,任由他們坐著,自己則是抱著帖子進入了內閣。
白荷花有些強硬,縱為女子卻是有著不輸男子的脾氣。她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最后卻是化為一聲冷哼,旋即扭頭出窗外看風景,可是任她怎么看也是無法找到獨孤棄寫詩時的那種意境,只覺得這山依舊是山,這水依舊是水,無盡的平原也并沒有轉變為時間的高度。
錢富把每個人的臉色都是看在眼中,除了白荷花轉頭出去和白牡丹內向的低著頭而看不到之外,其他三位少年都是臉上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悔意。
就這么干坐著許久之后,陸文首先是有些不耐煩了,眼看著就要拍桌子走人了。白牡丹抬頭弱弱的問了一句,“錢大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白牡丹這一問就算是解了這困局了。所有人雖然還是心情煩躁,但是也是豎起了耳朵,看來他們心中也是想要問這個問題的,但是一開始就鬧起來了,所以不好意思問,現在白牡丹一問之后,也算是給了他們臺階下。
錢富點點頭之后,也并沒有繼續多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一起去給他賠禮道歉。”
白荷花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看來是按不下這么面子要去給獨孤棄賠禮道歉。陸文也是轉開了頭,顯然也是不滿意這個提議。其他人雖然沒有轉開頭,但是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就可以知道也是不爽。
唯有白牡丹不停地點頭,但是被白荷花一瞪之后也是低著頭不敢再發表意見。
錢富搖搖頭,有些無奈,道:“你們不要這樣,就算我們去給他賠禮道歉也不一定有用,他未必會見我們。”
“他敢?”白荷花怒目圓瞪,美目一張,一張絕美的臉上全是怒色。
其他人也是非常憤怒,顯然是很不爽錢富如此漲獨孤棄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白牡丹抬起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還是不敢說,只能是低下頭。錢富無奈搖頭,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好久之后,幾人才同意由錢富作為代表去向獨孤棄道歉此次的失禮。
幾人在這里如何都不關獨孤棄的事,他現在正在家里苦思冥想該怎么考核才能考好這次的招生考試。
翌日,獨孤棄早早的起來之后在院子里面教導孩子們念書,朗朗的讀書聲讓獨孤棄心中很是欣慰。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溫,不亦君子乎?”
孩子們拿著書在認真的念著,獨孤棄在一邊不停地點頭,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孩子們由小惠帶著繼續念書,而獨孤棄則是去開門,打開門之后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錢富。
“獨孤先生早。”錢富躬身向獨孤棄問好。在他的身后跟著幾名仆人,每個仆人都是抬著大箱子,看仆人們吃力的樣子,箱子里面應該很沉。
獨孤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但是并沒有讓他進入院子的打算。只是朝錢富身后的幾個大箱子抬了抬眼皮,意思就是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錢富還沒有看出獨孤棄神色已經是有些不對了,還兀自有些得意的揮手讓他身后的人把箱子抬進院子,但是被獨孤棄伸手擋住了。
“你什么意思?”獨孤棄面無表情道,原本對這小子有些眼力而覺得不錯的念頭也是隨風而去了。
錢富一愣,顯然是還沒有明白獨孤棄攔住他們這是什么意思,旋即大笑道:“獨孤先生,昨天學生與幾個伙伴得罪了先生,今天前來向先生道歉,這些是賠禮,請先生笑納。”
錢富不愧是商人世家子弟,說起話和做起事來有著商人的精明強干,同時也是有著商人那張令人信賴的臉蛋,最為重要的是他還有著一副爽朗與令人親近的笑聲。
但是今天他可惜了,因為一向令他得意的笑聲這次在獨孤棄這里吃了癟,獨孤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笑,但是手還是沒有從門上放下來,擺明了就是你笑一輩子也不讓你進。
“呃……”錢富本來還在笑,但是被獨孤棄這么一搞,頓時就尷尬了,有些尷尬的假咳,旋即揮手讓手下退下在身后等待。
“獨孤先生,這……”錢富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著獨孤棄。
獨孤棄看著這張還有些稚氣,卻早早就已經在商場摸爬滾打了許久的少年,現在的少年心里恐怕已經是有些商人的心性在其中,這本無可厚非,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還不想這么早就接觸這些,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看著錢富眼中流露出的精明和此時眼中的疑惑,獨孤棄在他的眼底深處還看到了一絲恐懼,少年成才,天之驕子有什么好怕的?
相信就是怕這種未知的迷茫,就是怕他猜不透獨孤棄心里所想的這些一切的一切。這是對未知的恐懼,他還有求知欲!!
獨孤棄放下了手,但是沒有面色依舊淡然,他指了指錢富身后的幾個大箱子,道:“你們昨天并沒有做錯什么,少年心性,與人有所爭執是無法避免的,就是大人也是如此。所以你們這并沒有做錯什么,所以你不必拿這些東西來,本人也不用來道歉。”
錢富一愣,以為獨孤棄還是生氣或是嫌少,急忙道:“先生,我們是真心來道歉的,只不過陸文與白荷花幾人沒有臉見先生,所以才沒有來的,但是我們的誠意是有的。”
與此同時,錢富揮手讓他身后的人打開了箱子,頓時一股珠光寶氣對著獨孤棄就是撲面而來,簡直就是耀花了眼,附近的人都是停下來腳步,發出驚嘆聲,同時也是有些羨慕和貪婪的看著幾個大箱子。這里面可是有著不下萬兩銀子的財富啊,僅僅是賠禮而已,錢家不愧是富甲天下的秦國首富。
可是這些路人雖然羨慕有之,嫉妒有之,甚至貪婪也有之,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哄搶,因為除了他們民風淳樸之外,還害怕啊。
打開箱子之后,錢富有些得意于路人的表現,旋即轉頭看向了獨孤棄,可是他看到的是一張鐵青的臉和一雙冒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