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倉皇逃竄【求追讀 求票 求推薦】
- 諸天笑傲開始
- 三千劍影
- 3122字
- 2021-06-27 09:30:00
林平之話休,田伯光臉色大變,滿目兇狠的盯著他,似乎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燉其骨,飲其血,方能一泄心中之恨。
無礙它事,只因林平之將他所立分化之策,不費吹灰之力,一一瓦解,使得他不得不繼續以一敵二。
反觀令狐沖,臉上盡是恍然大悟之色,林平之之言,猶如醍醐灌頂,使其茅塞頓開,亦如撥云見日,如何不是這般?
林平之先將田伯光,意圖監淫儀琳之事抖落,而儀琳出身恒山派,恒山派又與華山派為五岳劍派同盟。
莫說五岳劍派同盟需要守望相助,但說同為正道門派,又是女流之輩的恒山,以令狐沖的性格,也不能視而不見,不然只會臭名昭著,淪為魔道中人。
然后林平之又提出一個正邪不兩立的概念,對田伯光一頓口誅筆伐,證明只要除魔衛道,使些手段,也未有不可。
又以君子劍岳不群的的名聲,對令狐沖施壓,潛言告知“如果就這么放過田伯光,日后華山派便會名聲掃地,岳掌門幾十年積累的名聲,將毀于一旦。”
本身林平之提及恒山之時,令狐沖早已意動,即使沒有后面那句警告,他也會與林平之并力除奸,更何況現在頭上,還猶如懸著一把達摩克斯劍?
林平之言罷,令狐沖雙手抱拳,深揖一禮:“多謝小兄弟提醒,若非你話,我己陷這賊子彀中!”然后手挽劍花,橫切劈過,大罵道:“賊獠受死!”
林平之緊跟其后,一抖長劍,只見劍尖分影無數,在柔和的月光之中,當真是精妙絕倫,不過其中間雜著一絲殺意,倒是毀了這般景狀。
然而周野只有三個武林中人,且又是殊死搏斗之時,誰又會去關注這些不打緊之事?
令狐沖宛若靈蛇飛動,游走于田伯光周遭。
田伯光雖然倉促迎敵,但畢竟實力擺著,而且他的快刀可不是吹噓得來,而是在無數次采花,無數次與人搏斗得來,經驗老道的他,又加上一身快如雷霆的刀法,自然不是區區一個令狐沖能夠打敗。
只聞“叮叮……噹噹……”密密麻麻的刀劍相撞之聲,田伯光很快便站穩腳跟,開始轉防為攻。
但林平之又豈會讓他如意?
早已等待時機的林平之,就等田伯光沉浸在與令狐沖搏斗正酣之時,一劍猶如鬼魅一般殺出,只指田伯光項上而去。
辟邪劍法本就以快,令人防不勝防所著稱,在夜幕之下,無疑等于加了天然buff,其效果比朗日之中,更加鬼魅無常。
林平之一劍刺出,按照常人而言,必然無法避過,可奈何田伯光是個采花賊,本就擅長黑夜作案,且又身經百戰,當林平之劍尖距離自己脖頸不足一寸之距,便已感到危機來臨。
可饒是如此,面對兩個青年俊杰圍攻,而且還在夜晚的加持下,使得林平之更加得心應手,哪怕田伯光有著一身偉力,此刻也不免捉襟見肘。
雖然感覺危機來臨,可因為林平之劍法實在過于鬼魅,田伯光不知如此阻擋,于是心一橫,選擇棄車保卒。
田伯光連忙催動輕功,錯開這致命之劍,雖然他避過林平之殺招。
然而令狐沖又豈是泛泛之輩?見到林平之一劍未曾建功,旋即在田伯光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空門大開之時,宛若游龍穿梭,直逼田伯光腰間。
只聽見寂靜的深夜里,傳來“刺啦”一聲,田伯光衣裳應聲而破,劍刃將其腰間割出一個深深傷口,差點沒有一劍,將他腎臟挑下,頓時滾燙的熱血,順著衣服徑直往布滿銀白的地上躺去。
田伯光一手捂著腰間,也來不及檢查傷口,當機立斷運功飛躍而去。
這可是無可奈何之法。
畢竟亂拳打死老師傅。
兩個青年俊杰對他連番功伐,使得他舉步維艱,若是繼續下去,極大可能性交代在此處。
換做白日田伯光或許贏不了二人,但二人未必也能勝得過他,可夜晚,明顯林平之更占優勢,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難架群狼”,此消彼長之下,他也只能選擇狼狽逃竄。
不過狼狽歸狼狽,狠話還是需要留下,不然日后還有什么顏面闖蕩江湖?
于是田伯光邊跑邊叫囂:“他喵的,差點把老子腰子給挑下。令狐沖,還有那個小子,你們給我等著。以后勞資凡是遇到到五岳劍派弟子,見一個殺一個……”
田伯光光棍一個,而五岳劍派雖然家大業大,但是能夠一對一,除了各派掌門,能夠打得過田伯光的可謂少之又少。
如果真的按照田伯光說的,他見一個殺一個,只怕五岳劍派短時間內,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終歸萬里獨行之下,五岳劍派就是想要找人,也未必知道蹤跡,想要鋤奸,在短時間內只怕也是空中樓閣。
藉此,令狐沖便欲提劍追上,以絕來日之患。
但林平之卻及時阻止:“令狐大哥且慢!”
林平之話畢,令狐沖很明顯的臉上變了一番,然后不愉道:“小兄弟叫住我,可有它事?”雖然停下腳步,但令狐沖依舊躍躍欲試,隨時保持著追擊之勢。
“田伯光既然逃跑,便莫要再追……”
“你……”
林平之及時打斷令狐沖的話,捂著身上傷口,不疾不徐,望著消逝在黑暗之中的身影道:“田伯光輕功了得,便是如今被你刺傷,以我們也未必能夠追上!”
雖然這場戰斗,看似二人壓著田伯光打,其實不然。田伯光快刀,絕對不是浪得虛名,哪怕在二人合力夾攻之下,對方雖然連戰連退,但卻并非毫無還手之力。
田伯光不但還手,其實還給予二人一身傷痕,只不過有余對方刀法太快,以至于每一刀割在二人身上,并沒有絲毫感覺,只是知道衣服破損。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林平之再看之時,其實衣服早已變的破爛不堪,透過一個個缺口,可直見身上猶如密網一般,密密麻麻的刀痕。
所幸是二人夾攻,使得田伯光每一刀力氣并未發夠,不然哪有現在的生猛活虎?
饒是如此,可林平之身上,依舊傷痕累累,此前面對死亡危機,使得他早已忘卻罷了。
如此情況,又拿什么追擊田伯光?
是故,林平之指著雙方傷口搖頭道:“你看看你我傷勢,如今所需是趕快包扎,以免傷口潰爛,待病好之后,隨時可擊殺以絕后患。”
不說還好,一說令狐沖這才注意傷勢,于是只得無奈點頭:“你說的也對,只是……”
林平之又一次急忙打斷他的話:“沒什么可是,田伯光雖然淫賊一個,但他快刀天下只怕無人能及,此刻你我一身傷痕,必然無力追敵。
而田伯光雖然潰逃,但傷勢如何,你我并不知曉,如此黑夜,貿然追擊,若是他請君入甕,便是天大禍事。
至于他說,見到五岳劍派弟子,見一個殺一個,此處只消多加提防就是。而且你我完全可在,此人殺五岳劍派弟子前,將其擊斃與湘水之上,何須如此惶惶不可終日?”
有了這番戰斗經驗之后,來日未必就如同今日一般狼狽,而且對方只是放狠話而已。
林平之堅信,對方不到絕地之時,絕對不敢妄自挑釁五岳劍派,實在沒有必要太過于憂慮。
令狐沖此刻也被林平之一番話有所打動,思慮一番之后,點點頭道:“小兄弟說的有理,倒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了。”
“令狐大哥慎重考慮,自然是天大好事,何談杞人憂天?”林平之到沒有感覺有些杞人憂天,畢竟此事關乎他的門派,他會因此有所傾向是理所當然之事。
一番客套之后,林平之又道:“罷了罷了,還是不說這些,你我身上傷口一直流血,還需早些醫治。”然后又指著后方不遠處道:“前方有藥物,我們還是先去包扎一下,以免傷口惡化。”
“好!”見到林平之如此說,令狐沖連忙頷首答應,然后又道:“和小兄弟說話怎么久,還不知道你是何人呢。”
林平之急忙道歉:“是我疏忽,在下福威鏢局林平之,家父諱上震下南。”
令狐沖聽了林平之自報家門,不禁上下打量一番林平之,然后帶著奇怪眼光驚嘆道:“可是當年福州遠圖公所建福威鏢局?”
林平之沒有太多表情,只是點點頭道:“正是!”
“我一路走來,到處傳揚威遠鏢局被余滄海所滅,平之賢弟如何在這里?”
威遠鏢局滅門慘案,已歷經數月有余,早已天下人皆知,林平之出現在這里,自然令他甚為不解。
當然他更奇怪的是,林震南的功夫平平無奇,在江湖上僅僅只是有著持家有道的名聲,可偏偏林平之看樣子不過二十歲,武功尤在自己之上,實在令人琢磨不透。
而且按照年齡推算武功方式,即使林震南不如自己師傅武功,但也不會如此容易便滿門被殺,而且還下落不明。
其余的分局也是摧枯拉朽,以排山倒海之勢,接連被滅,這就不由不讓他心生疑惑。
不過想到《辟邪劍譜》,令狐沖旋即也就釋解了,可能人家真的只是天資不凡,所以才止住脫口而出的疑問,只是問了一句林平之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