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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彼此不同

  • 諸天笑傲開始
  • 三千劍影
  • 3139字
  • 2021-06-28 09:30:00

“沒娘的孩子,說來話長,我們先到前方歇息片刻,邊包扎我邊跟你說!”

林平之對于這個《笑傲江湖》的主角還是有些異于常人的感覺。

令狐沖起點跟林平之大差不差,一個是華山派大弟子,有名的武林少俠;一個是福遠鏢局的獨生子,福州富戶公子哥。

原身的林平之雖然有著紈绔子弟的作風,但是在林震南夫婦翅膀之下,變得童真不失,說難聽點就是幼稚,同時也有些迂腐,前期是個典型的矛盾體。

令狐沖在華山派岳不群的教育之下,倒是沒有大門派子弟的倨傲,但此人確因岳不群正道光環影響下,常常做出跟自己往日相悖之事,同樣也是一個矛盾體。

但因二人后來路途不對,所以最后結果也是大相徑庭。

林平之對于令狐沖倒是沒有太大反感,畢竟《笑傲江湖》世界里,有太多相悖地方,很多人也是猶如精分一樣,遇事時常會有兩種決斷方法,所以林平之根本沒有什么太多想法。

不過林平之也不是三歲小孩,什么話都往外抖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心中有一桿秤,知道如何衡量。

林平之語罷,令狐沖也微微頷首,二人終歸受了不小的傷,身上傷口還在不停流血,的確耽擱不得,遂回答:“你說的也對,走吧!”

二人在皎潔的明月之下,并肩前行,一直抵達林平之系坐騎之處。

馬自然已經被田伯光擊斃,鮮艷的血液,染紅的這片無主之地,林平之看著有些微微愣神,這匹馬跟著他從福州到達衡山,雖然談不上有多大功勞,但也是勞苦功高,期間還救過林幸兒。

不過連太史公都說,人固有一死,馬又何能不死?

雖然非壽寢正終,還是慘死荒野,但事已至此,想得再多也是于事無補,只待日后尋得機會找田伯光算賬便是。

林平之搖搖頭,掀開馬鞍,將里面包裹拿出,順勢把包裹里面的瓶瓶罐罐,還有布匹拿出來,分于令狐沖:“這是金瘡藥,令狐大哥撒在傷口之上,不消片刻就能止血。”

金瘡藥是當初那個醫館拿的,畢竟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林平之既然決心闖蕩江湖,一應東西自是也要準備完善,以防不測之事發生。

令狐沖本是不拘小節的江湖豪俠,對于林平之所遞來的藥瓶,沒有半分客氣直接收入囊中,喝了一口清酒之后,解開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裳,將金瘡藥,一一灑在傷口之上。

皮開肉綻的傷口,被倒上藥物,其中酸爽可想而知,不過終歸是武林人士,這種傷痛雖談不上家常便飯,但也想去不遠,令狐沖咬牙繼續。

待到身前傷痕灑滿藥物,卻無法治療背后之時,林平之主動打開藥瓶,將藥物倒在令狐沖身后。

“嘶……”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令狐沖倒吸一口涼氣,良久之后,回過頭來點頭感謝:“多謝平之賢弟。”

林平之顯得異常豪爽,接過令狐沖手上布條,一遍給對方包扎,一邊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如今我幫令狐大哥上藥,等會兒還需令狐大哥幫我上藥呢。”

不得不說田伯光刀法精湛,每一刀都往要害之處割去,而且刀法快如閃電,故而二人身上傷口,不止胸前一處,譬如后退、大腿、后背、手肘等等平時極難攻進的地方,也有不淺的傷口。

如果一個人想要給自己包扎,實在是宛若登天之難。

林平之如此豪爽,那令狐沖又如何會小氣?聽到如此說后,令狐沖當即展顏歡笑:“平之賢弟但有所求,沖義不容辭。”

二人在斑駁的天空,掛著滿天星斗的夜幕之下,一邊說笑,一邊治療著傷口,直到半夜二人換好新衣,這才相依入眠。

期間林平之也說了一些自己的事,豪氣干云的令狐沖顯得義憤填膺,當場恨不得宰了兩個青城山弟子,來一泄心頭之恨。

朱明之夜,璀璨的星河之下,四野蕩漾著大自然的催眠曲,灌木叢中蟾蜍聒噪不安,發出點點星芒的螢火蟲,也游蕩寰宇之內,至于展翅蜻蜓,則是宛若蝗蟲過境,一會兒落在樹葉,一會落在馬上,徘徊不止,振翅之音,讓人頗覺煩惱不安。

時炎風掃過,無數參天大樹配合著搖頭晃腦,甩落頭上的累贅,隨著清風飄揚而去,地上枯黃的樹葉,也在此刻飛起,配合著黃沙,描繪出夏夜晚風。

只可惜一番戰斗,顯得頗為疲倦的二人,并早已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連成群結隊的螞蟻,搬著馬匹的骨肉,在他們腳上歡快而過,都不曾有心去管。

一夜過后,二人張開雙眸,便見一道曙光分割昏曉,再等片刻時間,漆黑的天際云彩,此刻呈現橘黃之色,氤氳著刺眼的光芒,緩緩升起。

未幾。

一道紅光乍泄,天空豁然開朗,緊接著天邊云涌翻騰,展現各種姿態,有天宮、有飛龍、有獅子、有神仙,凡人間畫卷,其中無一不備,且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見之令人嘆為觀止。

是時。

一道微風拂過,云彩漂浮遠去,消失在金光閃閃,層次不一的天空當中。

二人欣賞完日出之后,令狐沖一臉驕傲說道:“日后有時間,定請平之賢弟一登華山,觀看華山日出!”

林平之也沒有直接拒絕,將包裹背在身上,微微點頭笑道:“有機會定當一觀華山之險,不過還請令狐大哥幫我隱瞞關于我的事,免得引起其他麻煩!”

華山之險,聞名天下,即使沒有去過華山,只需讀過小學,同樣可一窺華山與眾不同。

平生沒有登過華山的他,自然是想去一覽何謂無限險峰在華山,但至于何時去,那就說不好了。

起碼得有自保之力,不然此刻前去華山,那只怕無異于狼入虎口,同時也不可讓人知曉關于他的事,不然只怕麻煩不斷。

令狐沖倒是沒有感覺到林平之的敷衍之意,反而自顧滿口答應:“好!到時候一定帶你去。”

林平之也沒有接話,而是打岔過去:“我如今要去衡陽,不知令狐大哥,這是要去往何處?”

林平之自然是明知故問,畢竟原著寫的明明白白,令狐沖去參加了,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岳不群也差不多趕到衡陽,令狐沖除了能去衡陽,別的地方也沒出可去。

但他肯定不能不問,不然什么事心里都知道,豈非徒增他人懷疑之心?

由是林平之問話之時,顯得極為隨意,令狐沖也沒什么懷疑,而是如實相告:“衡山派劉師叔金盆洗手大會在即,我將前往衡陽,與家師匯合。”

林平之故作驚嘆,旋即回道:“令狐大哥也去衡陽?正好你我一路,若是遇到田伯光那淫賊,也好除惡務盡。”

“如此倒是甚好!”令狐沖也顯得頗為開心,畢竟作為豪俠的他,本就不拘小節,更何況他對林平之也充滿著興趣。

于是乎二人再次并肩而行,目標衡陽……

末夏初秋,正是豐收好季節,雖然各自身上有傷,但卻并未阻擋住二人一路跋山涉水,只不過一路步伐有些輕緩隨意。

時近正午,艷陽高照,二人不覺有些口齒干燥,令狐沖的酒壺,也早已空空如也,此刻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頗感心煩意燥。

由是令狐沖一邊趕路,一邊左顧右探,見到前方有一處橘林,一個個圓滾滾,黃澄澄早熟的橘子,高掛在碧綠的橘子樹上,綠葉承托之下,顯得極為顯眼,令狐沖頓時便感覺口齒生津,對著林平之道:“平之賢弟在此處稍待!”

心無旁騖的林平之頓時愕然,旋即接話:“令狐大哥可是有甚么事?難不成想要如廁?”

畢竟荒山野嶺,又一路前行,除了上大號,林平之實在想不到,令狐沖還能干嘛。

令狐沖憨憨一笑,一指前方橘林笑著說道:“感覺口干舌燥,前面一大片橘子,正好解渴。”

林平之一愣,然后打量著全身上下只有一劍、一壺,連衣服發簪之類都是自己提供的令狐沖,愕然問道:“那令狐大哥可有錢?”

“做甚么?”這回到不是林平之奇怪,而是令狐沖感覺甚是不解,平白無故問他有沒有錢作甚,便是有錢,在這荒郊野外,也不過是一堆廢銅,沒有半點用處,遂滿懷不解有此問。

“自是買橘子去呀!”林平之俊眉一挑,回答所問。

令狐沖搖頭苦笑:“買甚么?順手摘來便是。左近又無人家,種橘子的人一定住得很遠,卻向誰買去?摘他幾個解解饞,有甚打緊?”

“不告而取視為偷,這樣顯得不好!”

林平之這時才釋然,眼前這個人并非常人,他是有時候非常迂腐,有時候又不拘小節的矛盾體,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這橘子是別人辛辛苦苦種下,經過無數年挑糞、澆水栽培,如果不問自取多少有些無理。

這并非迂腐,而是教育使然。

林平之受九年義務教育長大,對待農民雖然不可能宛若佛祖一般,有割肉喂鷹的精神,但還是選擇做到問心無愧。

于是乎便道:“還是令狐大哥在此處稍待,我前去摘幾個橘子,然后留下一點錢,待橘子主人來時,必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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