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笛剛進沉香居露云就迎上來。

“婕妤，內務府昨日送來了一個宮女一個太監，奴婢已安排妥當。”

因著虞笛升了位份，便新進了奴隸。

由原來的宮女五個、太監兩個，變成宮女六個、太監三個。

虞笛入了書房，楓若識趣地闔上門，叮囑眾人莫擾鬧。

方才系統發布了支線任務二——限時一年晉升至妃位。

虞笛嘆氣，這連支線任務一都還沒完成呢。

不過，若是先完成任務一，那任務二不就容易多了？

只是，怎樣才能快速獲取皇后的信任呢？

……

……

“皇后娘娘，虞婕妤來了。”小宮女通稟。

皇后詫異地抬頭，“虞婕妤？快請進來吧。”

虞笛曲腿，“拜見皇后娘娘。”

“快起來吧，何事？”皇后笑語盈盈。

虞笛注意到炕桌上堆疊著翻開的書冊，“叨擾娘娘讀書了，上回娘娘贈了一個香囊，嬪妾是來回禮的。”

說著，從露云手中接過大漆嵌螺鈿三層食盒親自遞給晴善。

晴善捧著，煙嵐一層層揭開——

玫瑰鹵子、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桑葚酒。

“都是嬪妾親手做的。”虞笛閃著水靈靈軟聲道。

皇后笑逐顏開，“想必虞婕妤是極喜甜的。”

三道全吃下去估計已被齁傷。

虞笛面紅耳赤吶吶道：“好像是過膩了……”

皇后示意煙嵐端上炕桌。

“本宮也喜甜。”

虞笛松口氣，“那就好。”

晴善心里嘀咕，娘娘騙人，她哪里喜歡甜食了。

……

……

“本宮就說，虞婕妤是個很好的人。”皇后凝著甜食喃喃。

“娘娘，那話奴婢是真的聽不懂。她的婢女夸您端莊大方、蕙心蘭質，她卻說您不是如此之人，這不是亂講嗎。”晴善撇嘴。

寶笙姑姑笑而不語，煙嵐只管搖頭，晴善跺腳——

“你們就是不跟我解釋，就是嫌我笨！哼！”

“好了晴善，本宮說與你聽。”皇后回神。

“她的婢女，夸贊的是皇后，不是赫連。

她不知道皇后是個怎樣的人，但知道赫連不是如此。

晴善，我先是我，才是本宮。”

我先是自己，才是皇后。

我是赫連氏的榮耀，但不是自己的。

我沒能為自己的丈夫誕下子嗣，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赫連皇后光鮮亮麗、威風凜凜，可赫連妧竹不是。

那又怎樣？我只需要做好一個太子妃、一個皇后，就夠了。

沒人在意妧竹，她早已死在十七歲那年，死在七月結滿青李子之際。

晴善聽懂了，也只是聽懂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皇后娘娘看起來那么哀傷，那雙永遠洇著溫柔的雙眸，逐漸失去光亮。

她從來沒見過皇后娘娘如斯。

寶笙姑姑和煙嵐還記得，上一次是十一年前，那時晴善還沒入未央宮。

是翞翞兒小公主夭折時。

……

……

是夜，虞笛躺在榻上。

從未聽全福提起過皇后娘娘喜甜啊……不過一國之后也不至于騙人吧，那就繼續吧。

翻身沉沉睡去。

是日，虞笛立于灶屋。

“婕妤，這粉是這樣和，您瞧。”

虞笛照葫蘆畫瓢。

一個時辰后。

“好吃嗎？”虞笛打量著楓若、露云、婷姑等人的面色。

“婕妤，太甜啦！”露云掐著脖子咳嗽。

婷姑嘗了一口便放下，“婕妤，奴婢年紀大了有點吃不了太甜的。”

楓若倒是吃得津津有味，“這對我們喜甜的人來說還行。”

虞笛汲取教訓，重整旗鼓。

……

……

三日后。

“皇后娘娘，虞婕妤又來了。”小宮女通稟。

煙嵐掀開食盒——松釀鵝油卷、菱粉糕。

“幸好今個兒午膳未用多，還留有肚子給你呢。”皇后戲謔。

虞笛垂首，“是嬪妾表現得太過否？”

聞言，左右舌橋不下。

只皇后掩口而笑，“本宮甚是歡喜。”

兩日后。

“虞婕妤，留下來陪本宮用膳吧。”皇后招手。

虞笛回身，“那長璃恭敬不如從命。”

“長璃？”

“是嬪妾的表字。”

“真好聽啊。”

……

晴善捅捅煙嵐的胳膊肘，“煙嵐姐姐，你有沒有發現，自從虞婕妤親近未央宮后，皇后娘娘的笑容都變多了呢。”

煙嵐望著兩人探討詩詞歌賦、天南海北，“不論她有怎樣的目的，皇后娘娘高興便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