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凱被死亡四聯問K.O，青春期的少年不想讓家長知道他在追星，嚅囁著嘴巴說不出話。

楚千凡幫忙解圍道：“舅舅你誤會了，小凱說的是女神是田蕙蘭老師，她編寫的【高考模擬練習題·基礎】、【高考模擬練習題·精講】、【高考模擬練習題·沖刺】、【高考模擬練習題·押題】廣受好評。”

田凱：“...”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田文風用剛啃過豬蹄手寵溺的擼了一把兒子的腦袋，眉開眼笑道：“這孩子成了書呆子了！不過小凡你給的書單確實有用，他這學期進步可大了，現在家長會我和他娘都搶著去！等下你把這幾本書名發我V信，回去就買！”

晚上楚千凡本來不準備看完春晚，但富在深山有遠親，收到的祝賀新年的短信太多，等他回復完消息，春晚已經開始重播了。

第二天熱搜果然在瘋狂吐槽春晚，不同的世界，同樣渣的春晚。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已是初三。

楚千凡早晨起來，聞著味鉆進廚房，外婆給他烙了愛吃的南瓜餅，外公已經吃過早飯出去下象棋去了。

董芳沒有像以往一樣出去抽煙，而是在楚千凡旁邊坐了下來。她拿出一根煙在桌子上抖了抖，卻不點燃，若無其事的開口：“等下外婆去打牌，就在你李奶奶家里，就是村口門前有棵棗樹的那間房子。”

【為什么告訴我這么清楚地址？】楚千凡鼓著臉頰投來疑問的目光：“啊？”

董芳扭頭看向窗外，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你李奶奶的孫子去年打牌的時候給我們泡茶，還唱了首歌給我們助興，唱完歌老李贏了我5塊多，唉，老李是個好命的。”

楚千凡還沒搞清楚狀況：“噢...”

每年過年田凱整天抱著手機不出門，今年雖然換成抱著書，但還是不出門。

去年的時候田文華回娘家過年，不過當時楚千凡正是最喪的時候，雖然以楚千凡的長相帶出去肯定有面子，但董芳去年看著楚千凡心情低落，也就沒提這茬，面對三個愛炫孫的老太太恰了一肚子檸檬。

沒想到今年楚千凡突然開竅了，董芳大喜過望，

今天特意換上田文華買的新款羽絨服，連抽的煙都換成22一盒的小蘇。只是礙于面子，不好直白的和外孫講。

董芳隱晦的白了一眼不開竅的外孫，繼續道：“對了，去年宋家丫頭還來彈了會電子琴，說什么路過村口，正好來看看，小丫頭長得挺俊，心眼多，瞎顯擺，以后找媳婦別找這樣的！”

說到這里楚千凡終于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道：“外婆，咱家的龍井茶在哪，一會我給你煮一壺地道的龍井奶茶送過去。”

“文華給我看了你的番茄雞蛋，你不要碰廚具！”

“...”

坑兒啊！

“那我去唱首歌？”

董芳贊賞的看了一眼外孫，循序善誘道：“你李奶奶家孫子唱過歌了。”

同理可得電子琴也不行，楚千凡問道：“那咱家有什么樂器嗎？”

董芳顯然做過調查：“隔壁老蔡頭是辦紅白事的，會點樂器，家里有二胡和嗩吶，村后頭老章家孫子有吉他，還有...”

“足夠了。”楚千凡拿定主意道，吹噓道：“外婆，吉他太普通了，誰知道他們孫子今年有沒有學吉他，二胡和嗩吶吧，憑我的體力，吹一兩個小時不帶喘氣的，妥妥的！”

董芳聽后喜笑顏開，給楚千凡來了個摸頭殺，道：“乖孫，回來給你做好吃的！”想了想，又囑咐道：“凡事有度、過猶不及，你也學宋家丫頭順路一下，隨便來一首就行，我V信call你。”

【剛才不是還說宋家丫頭心眼多...】楚千凡心里悄悄嘀咕兩句，乖巧點頭：“時刻準備著！”

董芳出門借來了二胡和嗩吶，確認乖孫的手機信號滿格、電池滿格，滿意的出門。

在門口稍作停留，點上香煙，深吸一口，讓煙在肺里繞了個圈，瞇著眼睛吐出一道長長的煙氣，像是把這幾年胃里的酸氣吐干凈。

董芳心里有依仗，腳步走的既輕又快，不多時已經到了村口。

李奶奶正在門口乘涼，遠遠的招呼道：“來啦？”又回頭沖院里道：“賀賀，你董奶奶來了。”

等董芳走到李奶奶家門口，一個十六七歲虎頭虎腦的大小伙子正好出來，熱情道：“董奶奶，進來坐，孫奶奶和劉奶奶還沒來，我先去給你們泡茶。”

【哼！又是這熟悉的味道！】董芳心里冷哼一聲，臉上擠出笑容道：“賀賀又長高了，一表人才。”

董芳屁|股還沒坐熱，一杯蜂蜜檸檬茶被送到手中，往年喝起來酸倒牙的檸檬茶不再酸澀，董芳豪邁的大喝一口。

——背后有人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