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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大亂初平

混沌大典前,居延王健步上前,抱住燕云與翀兒道,“好啊,你倆平安無事,本王就放心了。”

燕云一怔,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翀兒在傍怨道,“父王,你又不是不知云叔尊不喜人靠近。”

居延王摸摸頭,憨笑道,“父王我這不是高興么?”說著一把攬過翀兒道,“我是你老子,你可是跑不掉。”

西王母疾步來到豹冕身邊,慈愛地一把抱住她道,“都過去了,冕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豹冕流淚點頭道,“我知道,母親,以后我都遵循您教導(dǎo),再也不會忤逆了。”

西王母放開豹冕,分別扶起忘川與莫鳶道,“你先帶兩個孩子去霞帔殿里處理了傷口。”繼而行至天帝身邊,“天帝還是早些回到天庭重掌大局,讓眾仙家定心。”

天帝連忙頷首道,“神尊囑咐的是。各仙家今日都疲乏了,待明日前來靈霄寶殿共定乾坤吧。”天帝正欲離開,只見嫣兒跑過來,從袖中取出‘瞬龍穿梭鏡’呈上,“這個交還天帝。”

天帝喜道,“你竟替本尊討回了這寶貝?”

嫣兒莞爾一笑道,“還望天帝今后心如明鏡,慧眼識人,莫再讓這寶貝暴殄天物。”

天帝羞愧地點了點頭道,“本尊算是刻骨銘心了。”說著舉起梭鏡瞬間消失了。

西王母走到嫣兒身邊,拉著她的手,一臉憐愛道,“好孩子,你也受傷了,一同去霞帔殿敷藥吧。文兒和你小姨娘如今都在那里。”

嫣兒點了點頭,同眾人一路下山向霞帔殿趕去。剛到殿前,嫣兒便看見文兒在歸夢指導(dǎo)下舞弄自己送他的匕首。文兒轉(zhuǎn)過頭來,雙目炯炯道,“嫣兒姐姐!你真的來尋我了!”

嫣兒沖上去一把抱住文兒,泣涕如雨,“文兒,你總算沒事了。對不起,嫣兒姐姐現(xiàn)在才來。”

文兒微微一笑,“嫣兒姐姐不哭。我這不是好好的么?”說著用稚嫩的小手替嫣兒擦去眼淚道,“嫣兒姐姐你為什么還哭啊?蝶姐姐總說你最愛笑了。”

籜兒趕過去,一把抱起文兒道,“快把好消息告訴你嫣兒姐姐,她就不哭了。”

文兒點頭道,“我早將護住姐姐仙魄的生發(fā)之力蓄在那山洞里的夜曇花中,讓勒霞陰陽蝶日夜采食。破繭成蝶時萬蝶齊出,各自帶著姐姐的仙魄飛離,并未被梼杌傷害。兩個七曜后,陰陽蝶歸土,我們引來百花深處萬蝶朝宗,姐姐便可借著陰陽通靈斑竹一路找回來了。”

“真的么?”嫣兒破涕為笑,捏了捏文兒的小臉道,“我們文兒真是智勇雙全。你爹娘在那天地山川中看著你,定是與我一般喜悅。”

歸夢在一旁也欣喜道,“太好了!我東南圣境總算是苦盡甘來。”

嫣兒拉住歸夢道,“小姨娘,你怎樣了?”

歸夢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不過是失去了本就不該屬于我的修為。”說著四處張望道,“如何沒見著忘川?”

嫣兒道,“他和鳶兒都受了傷,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在內(nèi)殿療傷。”

歸夢一臉緊張道,“快帶我去看看!”低下頭來,看見嫣兒手上也是傷痕累累,連忙道,“我自己過去便是,你快些敷了藥。”

翀兒沖上前來,回身對居延王道,“父王,你隨身帶的八味紅花膏快快拿來,我給嫣兒上藥。”本來要上前照看嫣兒的燕云見此情形,默默收回了步伐。然這一幕卻被籜兒看在眼里。

居延王連忙上前來,遞上藥膏。翀兒接過,看了看嫣兒的傷口道,“還辛苦父王去打些水來,我先得替嫣兒清理了塵土。”

居延王瞪圓了雙眼道,“你這小子,竟敢指揮你老子!算了,看在嫣兒的份上,就讓你囂張一回。”說著起身要出殿去。

嫣兒慌忙道,“怎敢勞煩伯父?”

燕云上前拉住居延王,輕聲道,“阿掣,還是我去吧。”說著默默向外走去。

籜兒見著這情景,放下文兒來,迎上去道,“擎蒼王,我知道水源在何處,我陪你去吧。”

燕云默默點頭道,“有勞流照君。”

另一側(cè)內(nèi)殿中,忘川坐在莫鳶榻邊,輕聲道,“鳶兒,想不到你娘親離開了西域這么多年,還是用著西域藥方,比天庭上的藥性猛上許多。”

莫鳶靦腆道,“我在八千云月呆了那么久,這點藥性不算什么。倒是忘川你,望無大礙。”

忘川笑道,“我沒事。只是今日一戰(zhàn)看來,我得繼續(xù)提升修為,讓這幽冥神功發(fā)揮應(yīng)有境界。這樣,以后你就不會再陷入險境了。”

正說著,只見歸夢闖了進來,高聲道,“忘川,快讓娘親看看。”

忘川迎上去,寬慰道,“娘親,一點小傷,不必?fù)?dān)憂。”

歸夢仔細(xì)看過傷口,松了口氣道,“還好,和嫣兒一樣,只是些皮外傷。”

忘川心一緊道,“娘親,你說什么?嫣兒受傷了?”

歸夢點頭道,“嗯。手臂被兇靈劃傷了好幾道。”

豹冕在一旁道,“我把這些藥膏也給嫣兒送過去。”

莫鳶看著忘川那關(guān)切的神情,凄然道,“母親請留步。”說著抬頭望著忘川道,“今日我與父尊所言,皆是發(fā)自肺腑。我知道你心里的人,不是我,是嫣兒。你我婚事本就是權(quán)宜之計,如今趁著你我母親大人都在,解了這婚約吧。”

豹冕與歸夢面面相覷,一陣迷茫。歸夢納悶道,“嫣兒?我真是糊涂了。嫣兒是我大姐的孩子,自然是忘川的表姐。他們倆怎么會。。。。。。”

忘川輕輕嘆息了一聲道,“鳶兒,我承認(rèn),當(dāng)年天庭之上嫣兒出手相救時,我便對她有心。然我一直知道,她是隱元君的掌上明珠,又是天賦異稟,決不會與我這個小仙有半分瓜葛的。再后來,我看著擎蒼王與翀兒對嫣兒有意,更覺自慚形穢,早已斷了此念,一心守護而已。只是后來習(xí)得幽冥神功,一時利令智昏,居然向嫣兒提起過這心思,自然是被斷然拒絕的。再后來我得知身世,心里反而釋然了。我與嫣兒一路看著彼此成長,如嫣兒所言,早就成為彼此的家人至親。如今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家人至親,這便是我與嫣兒的緣分,僅此而已。”

忘川起身,向豹冕行禮道,“家?guī)熞宦吩耘嗤ǎ虒?dǎo)忘川,猶如慈父。家?guī)熖嫱ㄇ皝硖嵊H,并非存心敷衍。鳶兒一向?qū)ξ矣卸鳎袢沼忠蛭沂軅Mㄟ€請?zhí)D做主。”說著回身對莫鳶道,“大局初定,幽都與天庭都還有眾多事宜要處理。希望鳶兒你思量一番,再決斷不遲。”

豹冕點頭道,“忘川所言極是。不急于一時。”說著上前對歸夢道,“勞煩執(zhí)月仙尊帶著忘川先去正殿,我來與鳶兒言語。”

歸夢心領(lǐng)神會,回頭道,“忘川,你陪娘親去正殿,看看你表姐如何了。”

二人離開后,豹冕坐到莫鳶身邊道,“鳶兒,忘川這孩子誠懇善良,是可以托付終身之人。母親身上的教訓(xùn),你還沒看到么?這情深似海,癡心不悔,世上有幾人真能擁有?大都是鏡花水月罷了。到最后,唯有心懷擔(dān)當(dāng)之人,可以相托。就算忘川曾經(jīng)對嫣兒有情,如今也是認(rèn)了表親,你就不必執(zhí)著于此了。”

莫鳶含著淚水,靠在豹冕肩頭道,“女兒都明白,只是我畢竟是個女兒家,看著心愛的郎君為別的女子擔(dān)憂,還是免不了心中難過。”

豹冕笑道,“這一世還很漫長,何必急于一時?往后你心誠相待,他的心,早晚是你的。”

霞帔殿外,籜兒領(lǐng)著燕云打了一桶山泉水,向回走去。籜兒忽然道,“擎蒼王,不,燕云仙尊,籜兒有一言,不知可否道來。”

燕云停下腳步來,溫和道,“你是嫣兒的哥哥,不必這般拘禮。直呼其名即可。”

籜兒一陣緊張激動道,“不不不!這成何體統(tǒng)?你可是我自小最欽佩的四海戰(zhàn)神啊!”

燕云淡然道,“那都是前塵往事了。”

籜兒接道,“四海戰(zhàn)神是前塵往事,那我小姨娘呢?”

燕云一愣,停了片刻道,“這便是為何西域惡戰(zhàn)后,嫣兒一直躲著我么?”

籜兒嘆了口氣道,“嫣兒,我最了解了。她看著沒心沒肺,總是樂呵呵的,其實心里早百轉(zhuǎn)千回了。她最怕傷到身邊之人,總希望所有人在她身邊都和她一般喜樂。從小,為了成全別人,她就經(jīng)常忍讓犧牲自己。如今她長大了,已然是叱咤天界的天選之人,卻還是當(dāng)年那個為了怕傷我的心,愣是把我給她做的鹽疙瘩一樣陳皮雞吃的津津有味的嫣兒。”

燕云不禁啞然失笑道,“還好她生辰之時,我是讓阿朗替她備了糕點。”

籜兒還是頭一回見燕云臉上有笑容,“我本不該多事,但作為哥哥,看著嫣兒那般苦不堪言,心里不是滋味。算我多嘴問一句,你心里,到底何意?”

燕云默默低下頭來,輕聲道,“我心里,只有一念——嫣兒一世都能人如其名,嫣然一笑,募地萬花開。”燕云的眼中劃過一絲黯然,“不過這個,相信今后翀兒都會做到的。”

籜兒嘖嘖道,“哎呀,你們倆,還真是愁到一處了。她也是這副神情,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說相信小姨娘回來了,以后仙尊你總算可以多些笑容了。說起來你們倆都是天下絕頂聰慧的,怎么到了自己,卻都這般笨拙了?”

燕云微微蹙眉道,“我心意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西域惡戰(zhàn)那夜,嫣兒已有了決斷。”

籜兒急道,“你的心意如何能不重要?我之前總是被嫣兒調(diào)侃,在小蝶面前笨嘴拙舌。當(dāng)年表白心跡,還是被嫣兒趕鴨子上架。可這古往今來,誰人在摯愛面前不是瞻前顧后,小心翼翼,生怕只是自己一廂情愿呢?嫣兒經(jīng)歷了太多的顛沛流離,塵世幻滅。她是怕最后的念想也破滅了,所以寧可一路逃避。仙尊你心里若是明了,就早些讓她停下腳步,不要再漂泊了。”

燕云沉默良久,提起水通道,“籜兒,我知你意。我們先快些回去吧,莫要讓嫣兒等太久。”

殿內(nèi)歸夢領(lǐng)著忘川行至嫣兒身邊。嫣兒喜道,“忘川,你怎么這會兒才出來,讓我擔(dān)心。”

歸夢笑道,“方才與鳶兒娘親討論忘川與鳶兒的婚事,耽擱了。”

“你要和鳶兒成親了?”翀兒與嫣兒異口同聲。嫣兒狡黠一笑,“好啊,忘川,你如今也學(xué)會秘而不宣了。”

忘川一陣惶恐道,“沒有沒有,只是定下婚約。之前總是紛紛擾擾,還未來得及告知。”

嫣兒樂道,“我只是打趣,你這般認(rèn)真做什么。”

正說著,只見燕云與籜兒提著水回到殿中。嫣兒招呼籜兒道,“快來快來!我方才才知道,忘川與鳶兒已定下婚約了。”嫣兒一邊拉著籜兒,一邊拉著忘川道,“這下好了。我看等小蝶姐姐回來了,你倆那久違的婚事一并辦了吧。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我表弟,這操辦之事,我就義不容辭了。”

籜兒瞪了嫣兒一眼道,“你義不容辭,最后樣樣不還是得差遣我替你張羅。”

嫣兒笑道,“誰叫你流照君如今是我白萍洲之主啊。可不是得你去尋了秦桑族長,將這置裝一事安排了。”

籜兒輕輕捧起嫣兒傷痕累累的手臂道,“你啊,現(xiàn)在還是先操心自己的傷吧。還好,沒撓在臉上。不然破相了,可是沒人要了。”說著偷偷瞥了燕云一眼。

嫣兒一臉羞赧,重重捶了籜兒一拳道,“哪有哥哥嫌棄自家妹子的?”

“哎呦!”籜兒揉著胸口道,“西王母還說你今日一戰(zhàn),元氣大傷,不可再發(fā)仙力。怎么還這么大力氣?”

嫣兒撇嘴道,“是沒有力氣再來一回‘斗轉(zhuǎn)星移’了,但教訓(xùn)你的力氣總還是有的。”

籜兒兇了她一眼道,“你一個姑娘家,這么兇悍,我看誰敢要你?”

眾人在一旁笑出聲來。翀兒一把取出絲帕,沾了水,仔細(xì)地幫嫣兒清理傷口,笑著道,“我不怕。反正第一回見面就被嫣兒的‘一點螢’蟄了個半死。”

居延王在一旁喜上眉梢道,“你這小子,就是得有人治住你。”

嫣兒一臉無語道,“誰讓你突然竄出來。我只用了這一回‘一點螢’,如何被你怨念至今?”

正在此時,只見文曲星從大殿外翩翩而至,手中抱著巨大的金玉衣箱。文曲星意氣風(fēng)發(fā),面帶喜色道,“天帝有旨,今日眾仙家竭盡全力,保駕除奸,同守天道。特賜神尊仙袍加身,明日巳時靈霄寶殿覲見分封。”

嫣兒見狀,連忙上前道,“文曲仙尊你來的正是時候,這忘川的婚筵可是不能少了你。”

文曲星微微一驚,看著忘川道,“忘川,你這是。。。。。。”

忘川拱手道,“忘川承蒙家?guī)熓樟粽{(diào)教,早已立志遵家?guī)熃虒?dǎo),守四海安定,保天道昭彰。勒霞與幽都本是同氣連枝,若能攜手共循天道,乃三界之福。我本無執(zhí)掌幽都之意,然細(xì)想來,幽都若無心懷天下之主坐鎮(zhèn),只怕會給了莫天禪這般狼子野心之人可趁之機,犯上作亂,釀成大錯。但愿我與鳶兒結(jié)為連理后,能改選更張,重塑天地共治之道。”

文曲星連連點頭道,“忘川你能有這等心境,為師甚是欣慰啊。為師且任你們差遣。”

歸夢在一旁笑道,“這婚宴菜式,就讓我這個娘親和玉兒去安排吧。”

嫣兒喜道,“好啊,玉兒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忘川笑道,“這也是許久沒見著玉兒了。娘親能和玉兒一同前來,孩兒求之不得。”忘川上前握住歸夢的手道,“如今娘親你已無修為在身,孩兒不忍再看您守在那廣寒之中,了度余生。不知娘親可愿與孩兒回到幽都之中?”

歸夢一怔,略帶惆悵地看了眼忘川,又看了看燕云和嫣兒,淡淡道,“文曲星尚未選出新的執(zhí)月仙尊,為娘還得堅守仙職。況玄冥鬼后如何容的下我?”

文曲星忙道,“執(zhí)月仙尊倒不必多慮。庭考初畢,我且上報天帝,選出接替之人并非難事。”

忘川也補道,“我與秦廣王自然會去尋佚兒姐姐。她只是對父王一往情深,將一切怨恨都轉(zhuǎn)嫁在娘親身上。如今莫天禪已死,大仇已報,她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嫣兒在一旁輕聲道,“忘川你也不必強求,小姨娘她好容易可以有了自己的選擇,你還是讓她自己決定何去何從吧。”嫣兒的眼中一陣憂郁,眼神飄向了燕云。

這時豹冕扶著莫鳶走了出來,笑道,“這么熱鬧,在商量什么呢?”

嫣兒笑著迎上去道,“自然是兩門喜事。方才我可是與忘川說好了,由我白萍洲秦桑一族親自為鳶兒制嫁衣。”

豹冕大喜過望道,“秦桑一族可是專供天庭的制衣坊世家,如何敢勞煩他們出手?”

嫣兒笑道,“今后鳶兒可是我與籜兒的弟媳,也是我白萍洲的人,可是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

莫鳶羞紅了臉道,“有勞嫣兒與流照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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