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殊死一搏
- 似是上古時
- 此中仙
- 5714字
- 2021-11-20 09:30:00
連失兩大兇獸的莫天禪已是如墜魔道,一路向混沌大殿飛去。嫣兒四人一路追身而去。翀兒不解道,“他如何舍得放過天帝,折返而去?”
嫣兒沉聲道,“他必定是想用那駕鶴紫煙中異稟仙魄之力。決不能讓他得逞!”說著與忘川一同加速前行,先莫天禪一步攔在那香爐之前。
莫天禪見被堵住了去路,面露兇光道,“誰敢攔梼杌上神!”說著忽然四足前傾融匯到梼杌身形之中,虎躍龍騰,鐵齒鋼牙與八尺巨尾滋生,向嫣兒與忘川直撲過來。
燕云隨后趕到,掄起“明火執仗”便向那梼杌之身砸去。梼杌的長尾忽然上頂,抵住了火錘。翀兒也趕到,從另一側補上一錘。不想那長尾霎時分為兩支,也頂住了翀兒的攻擊,猛然將二人向后一撅,借力全速撲向嫣兒與忘川。
嫣兒放出“鉆之彌堅”擋在自已與忘川胸前,不斷壓迫梼杌之身。誰知那梼杌越戰越勇,渾然不顧“鉆之彌堅”利刃千尋般的撕扯穿刺,勢不可擋向嫣兒與忘川狂突亂吼,任身后翀兒如何用修篁纏繞劈砍,燕云如何用“急火攻心”焚燒,毫無退卻之意。
嫣兒一面運行了盤龍與玉鏡之力,讓那盤龍鏈上的六色光芒沖天而上,一面側過身去對忘川道,“在此一搏!”
忘川也運行了全身仙力,堅定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瞬間深不見底,飛速旋轉的“大夜彌天”如水飛四野,浪滾寰宇,將那呲牙裂嘴,不可一世的梼杌連根拔起,陷入其中。龍光劍吐,寒星浸玉的“幽冥神功”一路風飄玉屑,雪撒瓊花,將那梼杌箍在玄冥扳指之中,千瘡百孔穿心而過,扯出仙魄來,錚錚作響。
忘川將這仙魄鎖在扳指之中,抬頭看見半空中一盞長槍探出,猛然甩出。秦廣王向前一送,把那仙魄扎在槍頭上。忘川大聲道,“速速將此邪靈送回幽量海底,不得有誤!”
秦廣王握緊長槍道,“太子放心,末將這就去辦!”
眼看著梼杌尸首不斷潰泄開來,莫天禪乘窮其之身振翅而出,號令了勒霞之中所有修習祭奠的黑煙,邪云起處蕩乾坤,黑霧陰霾大地昏,天花亂墜一般向四方散出漫天黑雨來。那黑雨如珠簾沉沉,將嫣兒四人分別隔開來。
翀兒高聲叫道,“糟了,是當日莫鯤那迷魂陣。”說著一個“九霄云外”沖出去驅散那黑雨。另外兩側嫣兒與燕云也同時發出“九霄云外”來,三股颶風對撞,將那黑雨震得無影無蹤。
嫣兒四面環顧,驚道,“忘川如何不見了?”燕云也驚道,“莫天禪也不見了!”三人抬頭望去,一道被吹散的黑雨正在混沌大殿絕壁之上又聚攏起來。
嫣兒急忙喚出螣蛇來,用五彩環境環鋪世界,勢碾乾坤,帶著三人穿云而上,不想那黑雨突然如漩渦快速旋轉起來,螣蛇只能迂回向上,萬般沉浮。翀兒試圖再次用“九霄云外”剖開那氣流,卻被嫣兒制止道,“不要!此處已是對流橫行,若再加上逆向氣流對撞,只會更加兇險!”
云霄之上,現出玉峻被莫天禪“剔骨掏心”,痛不欲生痛罵莫天禪歹毒的畫面。翀兒高呼,“莫要理會那幻影!”可忘川根本無法聽見。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聲淚俱下,飛出玄冥指環去,想要將莫天禪困在萬箭穿心的指環光劍陣中。不想眼前的莫天禪只是幻影。那幻影之后的窮其猛然出擊,利爪死死掐住忘川的咽喉,狂笑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方才那不過是陰魂凝滯在混沌之氣中的幻影,就已讓你心慌意亂,這如何能擔起幽都之主大任?我看還是由本尊送你去見你那天真的父王吧!”說著利爪嵌入忘川頸部去,刺出一排鮮血。正要再發力,只見萬丈素練飛出,根根銀針扎在窮其羽翅之中向后撕扯,痛得窮其松了利爪,逆卷風向,將受傷的忘川一路裹挾向下。
翀兒在螣蛇之上連忙亮出修篁,蛇身游走,突入漩渦纏住忘川,用力向上拉。忽然身后一陣狂風大作,翀兒回首,只見莫天禪豎起羽翅上的金剛銳刺,兩面夾擊嫣兒。
翀兒一驚,手一吃緊,非但忘川又滑落到漩渦之中,自己也被這巨大的牽引力卷入其中,一路下墜。燕云連忙飛身而下,一對血雨飛出,勾出忘川手中的拂塵,各執一頭撐開了拂塵鐵傘,使得二人平穩下墜。
眼看著三人一路到了云層之下,燕云連忙用火云飛燕穩住步伐,一個“九霄云外”而去,氣流倒沖牽引血雨回程,借力將修篁向上彈起。翀兒順勢出了漩渦,不想忘川方才大戰窮其已用了九分仙力的“幽冥神功”,此番又受了傷,陷在漩渦中不能抽離。
燕云與翀兒一路向下去追,只見一條黑色長鞭擎天而上,如悍天驚雷劈開了那漩渦,一把將忘川裹住穩穩接住。二人定睛一看,是莫鳶!
“鳶兒,你怎么來了!”被莫鳶摟在懷中的忘川驚魂未定,“快走!這里太危險!”
莫鳶看著忘川衣襟上的血跡,落下淚來,“我帶你去療傷。”
忘川抬頭看著燕云與翀兒也趕來了,掙扎著站起,“不行!嫣兒還一個人在云端之上。”
燕云道,“方才那一記‘幽冥神功’已讓你仙力大降,還是快些隨莫姑娘收拾了傷口吧。這里有我與翀兒。”
莫鳶扶起忘川正欲離開,只聽見云霄之上一陣雨鳴雷暴,漫天香灰、金剛絲、冰棱紛紛砸下來。燕云回過身去一個“九霄云外”撥風一般甩到一邊。抬頭望去,只見嫣兒在螣蛇之上一路用“須彌芥子”刀光劍影撕扯窮其雙翼,又用“滴水成冰”將周邊霧氣化為萬仞冰棱,追著羽翅一路暴擊。眼看窮其羽翼漸凋,要摔落下來,忽然低空掠過,利爪抄起莫鳶便向后拖。
莫鳶一陣驚慌道,“父尊,你這是作甚?”
莫天禪奸笑道,“你和你母尊做的好事!本尊自問從未愧對你母女,你們竟恩將仇報,壞我大事!現在,你就當是將功贖罪吧。”說著惡狠狠對忘川道,“你當不愿看著鳶兒血濺當場吧。”
嫣兒一路追下,斥道,“你這老妖,喪盡天良。虎毒尚不食子,你竟拿親生女兒做要挾。”
莫天禪邪魅一笑道,“成王敗寇,她本就該以父為綱!你們一個個如此正氣凜然,遵循天道。那就在此舍生取義吧。”
莫鳶淚如泉涌道,“父尊,你何必執迷不悟。騙取母親豹膽,害死兄長,這還不夠么?”
莫天禪毫不理會,緊緊揪住莫鳶一路向駕鶴紫煙爐后撤。嫣兒一行步步緊逼,卻不敢逼地太近,生怕莫天禪對莫鳶痛下黑手。莫鳶邊退邊道,“父尊,你就不必枉費心機了。提親本就是當日忘川解圍之計,他心里并無我,如何會受此要挾?”
莫天禪的利爪在莫鳶頸上扎出血來,猙獰道,“玉峻能為情所囿,他的孩兒能狠心到哪里去?”
忘川見莫鳶頸上滲出血來,慌忙道,“快住手!你究竟想要怎樣!”
莫天禪用巨尾卷住香爐,股股青煙順著巨尾滲透進來,不斷修復著殘破的雙翅和周身傷口。“本尊的畢生心血,豈能毀于一旦!本尊已是天界之主,如今要取了你幽冥神功,號令地府,一統三界!”
忘川側目見嫣兒已蓄勢待發,心中有數,試探著向前慢慢移動道,“好!本來我就是陰差陽錯才得此神功,更沒想過要統領地府。你放了鳶兒,我將畢生修為與你便是。”
莫天禪青筋暴跳,面容猙獰,渾身上下被巨大的仙魄之力沖擊的顫栗起來,小心翼翼松開一只利爪向忘川仙脈刺來。
莫鳶驚恐道,“不要啊,忘川。。。。。。”不顧一切向前猛一掙脫而出,頸部被劃出一道深深血口來。
嫣兒連忙散出素練銀絲迅速將她向身前拉過來。“哪里跑!”莫天禪伸出利爪在莫鳶背后劃出一排血痕。
“鳶兒!”忘川不顧一切沖上去,浩蕩怒波出手,逼退了莫天禪的利爪。嫣兒的素練剛將莫鳶拉回,忘川立刻緊緊接住莫鳶,埋怨道,“鳶兒,你可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
莫鳶在忘川懷中慘淡一笑道,“我怎可害你神功盡失?”
對面的莫天禪已是雙翅復原,飛到半空,周身散發著玄色煞氣,仰天大笑道,“我這香爐里收集了四域異稟,如今我也是五靈素通達,看你們能拿我如何!”說著搖頭擺尾,呼嘯而來,從長尾處不斷放出荊棘橫生,加速加固的陰火輪來直奔眾人。
燕云與翀兒各守一側,各自放出“九霄云外”,形成遮天風墻,將陰火輪擋在墻外,橫沖直撞。嫣兒將蘭杜粉交給忘川,將他與鳶兒護在“彌患無形”之中,飛身來到風墻之前,運行了盤龍心法,怒目而視道,“異稟仙魄豈是無心游魂?他們皆為你所殘害,如何會甘心為你所用?”說著后撤一步,怒氣凌空,英風透體,怒吼一聲“大夜彌天!”
頃刻那黑色漩渦隆隆飛旋,綻放光芒天地暗,吞噬乾坤日無光。那狂風、陰火輪皆被收入漩渦之中。莫天禪周身吸收的仙魄之力瞬間展放五色光芒從他身體中如千萬光劍穿刺出來,拉扯著莫天禪的窮其之身一路向這無底深淵中飛來。
莫天禪使出全副仙力,加速雙翅扇動速度,意欲逃離“大夜彌天”,卻被嫣兒的盤龍之力困在陣中,退無可退。“上古元神,盤龍之力,號令四海五行歸宗!異稟合力,斗轉星移!”嫣兒不斷加大仙力,如萬仞齊攢,所有異稟何為一柄五彩巨劍,在嫣兒號令下猛然跳轉頭來,排山倒海穿透了莫天禪的窮其之身。只見筋骨盡折,雙翅湮滅,四肢立成齏粉。周遭一陣星斗昏昧,塵沙灑紛,嫣兒爆發至本體之力將竭,向后退了幾步。燕云與翀兒連忙迎上去接住她。
三人定睛望去,只見莫天禪遍體鱗傷,口吐黑血,從窮其之身剝離出來,惙惙然癱倒在地,緩緩向后挪動。
豹冕闖入混沌大殿之中,看見忘川緊緊護著一身血跡的莫鳶,失聲驚叫道,“鳶兒!”撲上去接了過來。
莫天禪靠在駕鶴紫煙上,陰陽怪笑道,“冕冕,你是來欣賞自己如何親手害死本尊的么?”
豹冕憤然回首道,“莫天禪!你是要將一對兒女全部害死才肯收手么!”
莫天禪凄涼一笑道,“到頭來,你還是放不下西王母之女尊貴身份,將我這小卦仙棄之敝履。”
“住口!”豹冕勃然大怒道,“我為你違背母親心意,拋棄彌天族人,舍豹膽,逆天道,卻只換來你大逆不道。鯤兒沒了,還要害死鳶兒。我豹冕是瞎了眼、黑了心,竟然與你為伍!”
莫天禪冷冷一笑,抹去嘴角血跡道,“冕冕,你別忘了,當年你可是答應了要與我永世相守,生死與共的!”說著突然向香爐中發出一道“金光速現”,頃刻勒霞上的道道慘煙幽念皆奔騰而至,入了香爐之中,抑郁躁動。
“既然你違背誓言,不肯與我同生死,我便將這怨念都散布到凡間去,令父兄廝殺、母子成仇、君臣傾軋、戰火四起,讓這全天下為本尊陪葬!”說著仰天大笑道,蓬發瘋癲,指著面前眾仙道,“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愚不可及!打敗了本尊又如何?天地不仁,以萬民為芻狗!就讓你們一世都為守天道疲于征戰,永無安寧吧!”
莫天禪話音剛落,只見千萬鬼面兇靈在空中凝結成山,慘氣沖霄,陰霾徹地,冥鶴清唳,饑鼯嚬呻,新鬼煩冤,舊鬼啼哭,鋪天蓋地向香爐中飛來。
嫣兒連忙散出“須彌芥子”去攔截住那些餓狼撲食般戾聲而來的兇靈。燕云飛出血雨箭去鉆云吐風颼颼。翀兒也勢如破竹,連發“急火攻心”,火光映天,翻滾如潮,四面焚燒。
莫天禪一不做、二不休,震開仙脈,散出鮮血來讓兇靈吸食,增強其力,“這天下沒有本尊,只配在暗無天日中惶惶度日!”
那些呼嘯而來的兇靈瞬間張牙舞爪,螬行而入,色變聲嘶,延綿不絕。嫣兒苦苦支撐,眼看著那些惡靈幾欲撕破光網來撕咬自己,連忙放出一片銀針來掃蕩。
正在此時,只見天空中一片金光飄渺,氤氳繞碧。天帝展開雙袖放出“萬道金光”,西王母揮動豹尾橫掃兇靈一片,籜兒揮舞磨鐮變陣陰晴圓缺殺敵,居延王“明火執仗”披荊斬棘,火起千條焰,星撒滿天紅。
嫣兒連忙昂首道,“快搗毀了這駕鶴紫煙,斷了兇靈出路!”燕云飛身而下,掄起“明火執仗”將那香爐擊得粉身碎骨,四向崩裂開來。
莫天禪一聲慘叫,掙扎著站起身來,突然瞋目暴骨,成邪鬼之相,怒吼一聲“暗無天日!”天昏地暗,慘目揚沙,欲融入那些邪靈之中。
嫣兒猛一轉身,放出“彌幻無形”將莫天禪囚禁在光球之中,喝道,“你這種老妖,就該葬于暗無天日之中,永世不得翻身!”說著拋出“大夜彌天”牽引了混沌九州中濃郁的混沌之氣如黑龍出洞,千層雪浪吼青霄,萬迭煙波滔白晝,死死纏住莫天禪向那混沌天氣之中拖曳而去。
嫣兒放出素練,扯下莫天禪袖中的梭鏡來,飛起一腳將莫天禪踢入深淵之中,對著洞口怒吼一聲“土崩瓦解!”頃刻山洞之中地動山搖,棧橋、山石、飛瀑全都轟然塌陷,風雨飄搖。嫣兒又喚了聲“枝繁葉茂!”頃刻洞中藤蔓肆意生長,將莫天禪縈繞其中,不斷扭卷。
莫天禪窮兇極惡道,“不!這不可能!混沌九州有我母尊庇護,絕不會土崩瓦解!”
嫣兒蔑視道,“你母尊的仙魄從來不曾在此!天道輪回,你且去問這些年來替你守著這混沌九州,對你恨之入骨的饕餮太常和古兒母子吧!”
莫天禪痛苦嘶喊著“不,不可能!怎么會是他們!你個死丫頭,哪有什么天道輪回?不然你那頑冥不化,固守天道的爹爹,如何會死在本尊手中?”
嫣兒義正言辭道,“你沒資格和我爹爹相較!我爹爹自將沉冤昭雪,流芳百世。而你這個老妖怪,只能遺臭萬年,萬人唾罵!”說著一個“鑠石流金”將那洞口死死封住。
眾仙將那余下的兇靈殺得一干二凈,趕來洞口與嫣兒匯合。籜兒一把摟住嫣兒道,“瞧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沒傷著吧。”
天帝上前一步,向嫣兒問道道,“你快說說,究竟是如何破了他這混沌九天的?”
嫣兒回身捧起如練珠道,“方才他用幻影加害忘川。這倒是提醒了我,娘親留給我的如練珠也是通靈至寶。方才云端之上我邊戰邊用螣蛇云霧作掩護,召喚了郁結之氣尋克敵之法。原來饕餮太常一直不喜樂土神尊,在她病死后不愿留其仙魄在勒霞供奉,早已讓她魂飛魄散。只是礙于體統,未敢對外聲張。饕餮太常當年被莫天禪逼迫,生吞了自己妻兒,實在慘不忍睹。這些年來鎮住混沌九州的并非樂土仙魄,而是生前中了辰昏咒的古兒滯留怨氣。莫天禪一日不死,他便無法離開此地。饕餮太常與古兒之母不忍留他一人在此,便也滯留其中,替他守護混沌九州。我與他們做了個交換,讓他們助我將這混沌九州一舉搗毀,待莫天禪鎮死其中,他們也終于一同消散了。”
天帝惶惶道,“本尊只當饕餮太常當年日夜憂思愛子重病而故,不想竟是被莫天禪毒害。”
西王母在一旁感嘆道,“想不到他莫天禪一世苦守,視作蔭庇的樂土祭奠之地,竟從來不曾有樂土仙魄留貯。留存的,反倒是他恨之入骨的三人。”
嫣兒冷冷道,“天道昭彰,唯善恒常。莫天禪一世壞事做絕。如今,也該嘗嘗因果輪回滋味。”
天崩地裂的混沌九州之中,形容枯槁,森然欲搏的饕餮太常三人向著被緊緊捆在蔓草中的莫天禪步步逼近,殺氣迷空。古兒滿面悲色道,“兄長,我被你那辰昏咒困在此地,也太久了。”
新婦一雙空洞洞地眼眸中流出汩汩鮮血道,“這些年來,我日夜哭泣,已為古兒哭瞎了雙眼。”說著將怨氣輸入藤蔓中,一對尖刺飛起扎瞎了莫天禪的雙眼。莫天禪滿面鮮血吼叫著,“你這淫婦!本尊來世定不會放過你!”
饕餮太常緩緩上前,用怨氣形成蛛網將莫天禪套在其中,“到頭來,本尊還是沒有看錯你!本尊自問對你母親有愧,然對你,千刀萬剮也難消本尊心頭之恨!”說著收了網,將莫天禪瞬間切割的支離破碎,仙魄盡散。
饕餮太常長吁一聲,與古兒母子消散在分崩離析的混沌九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