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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翩翩起舞的女子

那天正好,我踏著沒有歸途的路,手里攥著僅剩于無的資金,費勁千辛萬苦終于尋找到了可以完成理想的地方,也就是在是在三里屯酒吧一條街上,雖然說很可惜我的理想生命是這么的短暫,至少我那時還沒有忘記我可以唱歌,在途中就像一列火車,我就是上面的乘客,當我還在借酒消愁的時刻,忽然窗外的桃花已經盛開。

五月三日,最后那家肯接受我的,搞著可以有但卻沒有用的酒吧,最終也死在了,五月三日的凌晨四點,我和徐哥(就是那家酒吧老板)那天晚上聊了很多,我也唱了很多首B哥的歌,當我最終一首這個世界會好嗎,結尾,徐哥流下了眼淚,我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么,又是什么能讓一個不惑之年的人,因為一首歌而去感觸到了他的什么,那天酒吧的生意和往常一樣冷清,外面還下起了小雨,除了幾個有志青年,和文藝青年來到了這里,滿腔熱血的沖我喊:“好!好!”以外,我也只能坐在臺面上,抱著我的吉他,透過模糊的玻璃看著外面的人們,為了躲避雨不停的奔跑。

在當時我突然想到一首歌詞:“人們不敢說話,不敢停下腳步,因為心動常常帶來危險。”

突然發現其實,也不過是如此嗎?你會被教育成一個壞人,見死不救吃喝拉撒的動物,那天晚上外面的雨不停的下,不停的下,當最后的那兩個文藝青年走的時候,還和我說了一句:“保持理智,相信未來。”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很感動,終于看到了和我曾經一樣的臉龐,那種充滿生機,朝氣蓬勃,對著自己的未來還有這特別多美好幻想的人。

這時我也結束了我今天的歌唱,那首《墻上的向日葵》我的嘶吼,也是想起了當時的那個女人,什么才是我們分開的借口?這時徐哥還像是往常一樣,把我叫到了他的身邊,他拿過來了一提青島啤酒,和我有的沒的談著他的理想,說著他的生活,我談著我的理想,和我的命運,那天晚上聊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快忘記了時間的存在,最后我們喝完了最后一瓶酒,也抽完了最后一根香煙,徐哥對我說了一句:“藝術可以有,但也沒有什么用對嗎?”

當我聽完這句話,我剛想反駁的時候,他又對我說了一句:“外面的天已經亮了?!蔽乙豢矗钢€殘留著雨下過的痕跡的玻璃,看到了太陽正在冉冉升起,我匆匆的告別了徐哥,背上我的吉他,就要回去了,其實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可能也看出來我的掙扎了,我無法再那么保持自己了,因為生存都已經成了一個問題。

那天我也睡了很久,再過兩天我的房租就要到期了,手上攥著僅剩下的那些資金,我已經開始背水一戰了,當時我再問我自己,我的救命稻草在哪里?那兩天,我在街道邊上夜夜買醉,就在那天凌晨的兩點的時候,我喝的太醉了,我都已經查不清我喝了多少,我還是背著我那把半年沒有換過鉉的吉他,在尋找回家的路線,可是我不僅在心里迷失了自己,在這條小胡同里也迷失了自己。這時有一個河南小伙,突然從黑夜里鉆了出來,上來幫我背上我的吉他,我含糊不清的和他說了我的住所,當時我有些恐懼他會搶我的東西,但是他又能搶走我什么。這個世界好人就是多,當你善良的對待這個世界,世界也會善良的對待你,那個小伙真的把我送到了我的住所,我連聲感謝之后,我就走上了樓,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刺激還是什么,讓我饑渴難耐,我想要喝水,我走向廚房看了看熱水壺,看了看我的電水壺,我才發現,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最終我還是拖著我被酒精麻痹的身體,走下了樓,去24小時便利店買一瓶水,順便買了兩個雞爪,當時我的庫存里還有半瓶肯塔基波本,當時我決定,用兩個雞爪去征服它,當我往回走的時候,朦朧的看見那個被鋸斷的柳樹下蹲著一個人,后來一走近,我一看這不就是那個送我的小伙嗎?

當時我問了他一句:“你怎么不回家啊?”

“我的錢包被偷走了,我哪里來的家啊。”

當時我聽完這句話心里很不是滋味,已經這樣了,還沒有忘記善良,我給予了他我喝的只剩下半瓶的水,和一個雞爪,他楞了一下,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了下來,當時的我很震撼,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盡力的活下去吧?!?

我徑直的走向了我的住所,過后的幾天,我發現現在離十五號還有一段時間,但是現在的我連填飽肚子都成了一個問題,那么我又要尋找一份工作,而且我欠著房東一個星期的錢,再怎么樣,至少能讓我活下去就可以,我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做小時工,一天一結,那時我感覺我就像三和大神,能活一天是一天,每天晚上我都會買兩瓶啤酒,坐在四單元的樓下長椅上聽著歌,看著夜色,總想與人聊聊天吧,但是翻了翻通訊錄,翻了翻微信,翻到了底,還是算了吧,也就是那天我遇見了一個女人,很漂亮,穿的也很性感,但是她看起來很消沉,很疲憊,她走了過來坐在了我身旁,反正都是陌生人,聊聊天有什么的,可能這次聊完之后,以后再也不會再見到她了,我們先沉默了一段時間,我剛要開口,她也想開口,我們突然尷尬的笑了。

“可以給我一瓶啤酒嗎?”

一瓶啤酒無所謂的,我順手給了她一瓶,然后我們就聊了起來,我發現,我們的共同話題真的有太多太多了,根本聊不完,她說她也住在這個地方,看吧這就是命運,總是能這么碰巧,往后的一個星期,每天晚上一點或者兩點,我永遠都會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她的到來,她每天夜里也總是會出現在我的身旁,讓著孤單的人生歷程,多了些絢爛的煙花。想必她或許也是一個孤單的人吧。那天晚上我約她去北大池子大街兜圈子,她對我說了一句:“我們只不過是成功人的階梯罷了。”聽完這句話我笑了,我說著那些,逐漸要被時光腐爛掉的事情,她卻回答我:“還好,它們不都已經過去了嗎?”。時間過得很快,我唱起了我的歌,她在微弱的路燈下跳起了舞,很輕盈,就像一片羽毛一樣,我多么想那時,上去擁抱她,擁吻她,可惜在我剛剛想這么做的時候,她就對我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走吧。”我點了點頭,她吻了一下我的臉頰,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那里就像我六歲那年收到我舅舅給我買的玩具一樣,臉上漏出來燦爛的笑容,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工作,算了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向她揮手道別。

不久之后就十五日了,我的離職工資發了下來,我當時我特別的開心,心想他媽的我終于可以脫離貧困戶了,先把我的房租還了,之后開始定下一個目標了,哈哈哈哈哈,可惜最終我也沒能逃脫得了世俗,只是再給自己放松的時間,我換了一份工作,很安逸,所以比較開心,那天上班,我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女人,我在想她現在是不是也很孤獨呢?

當我周六休息的時候,我直接騎著共享單車,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只不過在的人不再那么熟悉了,那天晚上我等了很久,那個女人的身影我怎么也看不到,當時我在對我自己說,這只是一天,后來我和公司請了假,每天晚上我總是不忘記多買一瓶啤酒,但是我再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那天的路燈,透過了雨水,照在了我的心上,我喝著啤酒,街邊但凡是有人路過就總會驚醒我,但是我也沒有再看到那個女人的臉龐,后來兩天的打聽,雖然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的希望還是沒有破滅,各種各樣的地方來回的打聽,最后在五號樓的物業終于得知了她的名字,也知道了她那隱晦的職業,物業大爺說之前她就喜歡坐在你那個位置,喝著啤酒,聽著歌,我很著急,想要得知她的下落,在腦海中都想了一百種方式,我們再次相見我該去怎么去說去做,我問他她住在幾層,后來才得知,她在我離開的第四天,就離開了這座讓我們都曾經傷心過的城市,我笑了笑轉過身去,點了根煙,當我抽完這根煙,這段故事也結尾了。

“我是否該寫一首悲傷的歌,在你睡不著的時候唱給你聽?!?

“我是否改寫一首哀怨的歌,在你沉默的時候唱給你聽?!?

我時常在空曠的街上,吹著風,想起你,我時常在失眠的夜里,聽著風聲便忘記了你。

劉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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