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到了末尾時期,我們即將要迎來五月的燦爛陽光,也正是兩個月前,我發現有些在我身上發生的事,都像是一部電影情節一樣,好像有人在我人生中提前寫好了劇本,似乎他好像就一定要我看到這世間的悲歡離合,人情冷暖,這個時代的溫柔,和這個時代的悲慘,現在我就要開始講述了。
老家伙
也正是四月中旬時期,我屬實不想再去過一日又一日重復的人生,在那天的早上,我坐在辦公桌面前,直接沖向了領導,非常簡短的說了兩個字:“離職。”對此我沒有多說一句話,我受夠了束縛,那時的我想要追尋自由,但是自由又在哪里,當時我在想,等離職之后我可以再去規劃一下我的行程,當時的內心很開心又很激動,隨之而來的就是蒙圈,其實根據一年前的那一場車禍,我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金幣,我墮落時期的那場旅程,就在車禍結束了,現在來看,那時的事以后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吧,畢竟生命是不同于你個人的掙扎,生命的確很頑強,但卻很脆弱,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誰能知道計劃和意外誰能先到來呢,這就要看命運了。
我的領導和我說了一堆,但是我一言一語都沒有聽,快樂和噩夢一樣,總是會讓人驚醒,失去工作的我,證明了什么,沒有資金來源,這就說明,現在又是為生活發愁,管它呢,有了自由,我還去想那么多干嘛。
當天下午我找到了一個租房子的中介,一室一廳一衛,就在東皇城根沿著路邊的那個樓,押一付三,再算上,中介費和維修費,之類的一切有一切的費用,半年一萬三,我猶豫了,當時就沒有簽,我又厚著臉皮,跑回我以前住的那個房子,就像一個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跑了回去,但是最后還是被發現了,交了幾天的錢,但是還好,至少他沒有收的那么黑心,也同意我的住宿,這個時候領導發過來微信,十五號才能再發工資,我只能拿著三千六百塊錢,去活半個月,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我不可能活的那么灑脫,但是不能說我不會奔放,先是安逸了幾天,我就開始閑不住了,打算再去尋找一個可以了解藝術的酒吧,可以聽得懂我唱的那些夾雜著臟話,非常消極,憤世嫉俗的歌曲。
那天中午我起了床,帶著一身酒氣,頭腦昏昏漲漲的,我背上我的吉他,從房間里走了出去,那天的BJ非常的炎熱,至少要有28度,可能比這溫度還要再高,我汗流浹背的走在大街上,幸虧我帶著一頂帽子,要不然,我的膚色可能又要再深個兩級了,突然一個爺爺叫住了我:“最近工作怎么樣啊?”
我都已經離職了,再說了他是誰啊,我只能應答一句:“還好,還好。”
當我摘下了我的口罩,他突然發現他認錯了人,拖著他斷掉的腿,拄著拐杖,在正午炎熱的太陽之下,他費力的站了起來,給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說了句對不起,我立馬把他扶了起來,說道:“不用這樣,沒什么的,當時給我內心帶來很大的一個震撼。”當時我抬腳就要走,他突然又叫住了我,他說:“小伙子你能給我買一根一毛錢的冰棍嗎?”
我當時語塞了,當下還有一毛錢的冰棍嗎?我應答了,可以,去給他買了一根冰棍,他連忙感謝我,從那個骯臟破舊的西服兜里掏出了半盒,他覺得最好的香煙,六塊錢的七匹狼,給了我,然后跟我說:“別告訴我老伴,這個冰棍是我管你要的。”我點了點頭,笑了起來,他也笑了,笑的是那么燦爛,一排殘缺不穩定的假牙,在他的嘴里跳動著,從這時開始我們倆人的話題打開了。
我詢問了一下他的家庭,他有個兒子五十多歲了,他今年八十六歲,我就問道:“為什么你兒子不來看你呢?”他卻回答,我不需要他來看我,我只需要他不給我惹事就可以了。你說趕巧不趕巧,這時候他的老伴回來了,滿頭的銀發,也不忘把它們每一根都梳得整整齊齊,衣服很舊但是,卻干干凈凈。
那個老奶奶問道:“你是不是又管別人要冰棍吃了?”她說的很不高興,我連忙解釋:“沒有我這買多了直接就給這個爺爺了。”
這時我和那個奶奶聊了起來,她最開始打量我,看我像不像是一個壞人,隨之后續的話題,也逐漸讓她放下了戒備心,我問了一句:“你們曾經都是做什么的。”奶奶回答,她曾經是個工廠里的員工,但是那個爺爺,曾經是大人物,我這么一聽,有些震撼,看著一個沒有拆遷的普通平房,再一看那個奶奶手中撿著別人不要的布鞋,再一看那個爺爺,身上穿的骯臟的西裝,似乎一切說得通,但卻又說不通,而后那個奶奶談論了一些時間的事情,當時的B市很亂,大街上各處,互相喊著口號,在街上做斗爭,很巧不巧,當時那個爺爺身邊有很多大人物,總是被弄錯,是個人,很多人都被迫送離開了,要么有些恐懼,也迫使他們自己離開,最后那個爺爺做了一些成果留了下來,只是在一個普通的早晨,那個爺爺在回家的路上,兩幫人開始做斗爭,有一幫的人誤把那個爺爺當成,另一幫的人,他的腿被打折了,也被打傻了,后續不說了。
最后在三里屯酒吧一條街,總是能出現我的身影,我也感覺我的生命終于為我的理想而去活了一把有些事情卻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美好。
過了一段時間后,我本以為現在是為了生活而發愁,卻沒想到,是生存。
那個爺爺最后的一句話,我很能印象深刻。
“我沒有辦法,那我就湊合著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