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看到那個銀發少女的一刻,她成了我視覺中唯一的焦點,世間萬物瞬間虛化。玫瑰露水盤的歸屬是美國人還是捷克斯洛伐克人本就與我無關,身邊高貴端莊的英國王妃也不值得我留神應和。
我只不禁想象著她在我懷中,任由我親吻她柔軟的唇瓣。
賽后,我發現她并沒有大人作陪,于是跟著她走了些許路程。我在她和同伴聊得正歡的時候,對她默念了一個咒語,她頭上的水青色發夾一瞬間到了我的手里,比我想的沉重。我突感一種難以捉摸的力量。
那時我沒有在意,借機上前搭話,躬身向她獻出發夾。我忘不了她摸著頭發,抬頭看我的那一瞬間,細密的睫毛和明媚的綠眼睛,使我呼吸一窒,不能動彈。
當她別上發夾,一邊感謝一邊對我微笑時,我的心臟活躍地如同初次墜入愛河。
小手在我眼前搖晃,我才連忙為我的失禮道歉。
“失禮了。小姐讓我想到了我的侄女,我很久沒有見過她了。”我脫下帽子,“萬佩爾。”
這并非完全胡謅亂道,我確實有一個一頭銀發的侄女,不過,我對那個性格乖僻的丫頭沒有半點思念。
”呃……萬佩爾先生,你好。我是科麗安,這是佩特拉。”她和旁邊的棕發女孩頻頻對視,小聲說,“我真不習慣別人對我這么禮貌。”
科麗安,她的名字是科麗安。
我爽朗一笑,順勢提出請她們吃甜點。我指著不遠處的一家甜品店,我已經提前叫隨從遣散了那里的客人,陽傘下的玻璃圓桌旁空無一人。我有十足的耐心,讓她們好好考慮,她們的悄悄話于我異于常人的聽力來說并無所謂。我毫不意外地聽到她們對于我外貌的贊賞,我也很欣賞小姑娘的警惕之心。我沒有隱瞞姓名,讓她們猜到我是“那個大有來頭的法國人”不是什么難事。
總之,她們最終接受了我的邀請。
我為她們點了兩份草莓冰淇淋,隨意的攀談中得知是棕發小姑娘的父親帶她們來倫敦看比賽的,她們今晚將返回薩福克郡。沒關系,來日方長,我并不指望在這里就能了解到關于科麗安的一切。此時此刻,我只要好好欣賞少女食用草莓冰淇淋的滿足表情,以想象她唇邊奶油漬的甜美味道。
等她們用完甜點,我們又略微交談了幾句,不多久,我便與她們告別了。
“我要關于那個銀發女孩的所有信息。”看著女孩們離去的身影,我命令道。
二
關于科麗安的資料不久就被送到了我面前。
科麗安·羅斯瑪麗·海郡,這是她的名字,她是一個即將迎來十三歲生日的女巫。
她是女巫,啊,也好。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像一個女巫,所以當看到她是在麻瓜世界長大的時候我并不意外。我對海郡這個姓有點印象,能讓我有印象,必然是有一定歷史的家族,要知道近百年我可能睡去了一半。
而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包括長眠之前,我的活動范圍主要在歐洲大陸,我印象中的英國魔法界還停留在他們的法律執行司剛建起來的那段時間,或許到之后的一段時間:阿茲卡班作為巫師監獄的投入使用,親麻瓜反麻瓜的部長輪番上任,英國境內又舉辦了一屆魁地奇世界杯……活得太長就是這樣,回憶起來沒完沒了,十八世紀的頭尾幾十年,是我少數的熱衷政治的時期;期間我在威爾士某處偏僻的崖壁睡了一覺,我醒來時,大不列顛王國的在位君主從安妮女王變成了喬治三世;英國魔法部不久后迎來了第一位女部長,那時候我已不常在英國活動,我的家族也正處于相安無事的時期,之后我用了十年請求斯堪的納維亞的人魚為我造一把七弦琴。
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也是從那些時候開始,我對英國那些純血家族的印象就不甚良好。
如今要我再去和他們套近乎,于我雖稱不上什么難事(事實上,無論在魔法界還是麻瓜界的社交中我從來是被逢迎的角色),但我一向厭煩社交的那一套繁文縟節,更厭煩自以為了不起的英國巫師。
當然,如果是為了科麗安,我可愛的銀發少女,我夢中的精靈,這點小事不值一提。
海郡家目前,據我所知,似乎面臨著必然沒落的命運,一家之主不久前過世,正當少年的孩子不知所蹤。可憐的科麗安,要在這樣的年紀承受失去父兄的痛苦,我仿佛看到哀傷的少女眼含淚珠,科麗安啊,小羅斯瑪麗,盡管來我的懷中尋求溫暖罷。父親,或是兄長,抑或是愛人,盡管向我安排你需要的角色。
哈,玩笑。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戀童癖者,我所追求的,是絕對的美。我愛上了科麗安,她恰巧還未成熟而已。她恰巧也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近來她的身影和那部富有爭議作品里的小女孩一起,不斷縈繞在我的腦海——成為科麗安繼父的可能性也在某個瞬間閃過——海郡夫人的身份與我可以說是配得上的。不過我不認為此種無傷大雅的臆想有在現實中發生的可能,我也不會為此作任何嘗試。
海郡夫人從前是馬爾福家的小姐,現在的馬爾福家家主盧修斯·馬爾福的姐姐。結合海郡家的情況(海郡家幾乎不舉行社交活動),我認為先拜訪馬爾福家是個不錯的選擇,于是我寄信告知馬爾福莊園我愿出席他們下周的社交活動,并且表達了對于見到海郡夫人的期待。
三
馬爾福莊園于我并不陌生,很多年前有一兩段時間,我常在那里做客,其家族對于血統的偏執與傲慢令我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說是我對英國巫師的刻板印象的來源。
回想起來,其宅邸景致大都已淡忘,只記得某一位馬爾福在華麗的大理石噴泉旁,他的金發耀眼,神采飛揚,說著一些不值得記憶甚至不值得入耳的話語。
如今身臨此地,記憶中模糊的宅邸輪廓和眼前所見一下重合起來,端莊大氣,比起我在盧瓦爾河畔的住處也不遑多讓。
當我穿過恢宏的鍛鐵大門時,有如置身煙霧之中,煙霧散去,精致的花圃和大理石噴泉讓我恍如隔世。草坪上有白孔雀在悠閑漫步,鋪著米色桌布的長桌上擺滿了精心準備的鮮花與茶點,賓客們或站或坐談笑風生。
衣著華貴,身材高大的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向我走來,他未戴帽子,一頭金發束在腦后,“萬佩爾先生,下午好,您的到場是我的榮幸。”他對我點頭致意,“盧修斯·馬爾福。”
“下午好,馬爾福先生。”我扶了扶帽檐,“能夠參加您的宴會才是我的榮幸。”
隨后他向我介紹剛從客人們中脫身的馬爾福夫人,啊,我一想到她是布萊克家的小姐,那可是著名的“高貴的最古老的布萊克家族”,便不能不感到敬畏以至于誠惶誠恐。
誠惶誠恐。
無論我對這些尊貴的家族怎樣腹誹,無可否認他們嚴謹的禮儀,盡管我對那種東西毫不在意且厭煩。刻意反對倒不必要,我自己也積習難改。
我環視四周,目光停留在不遠處墨綠色禮裙的美人身上,她擁有與馬爾福先生同樣的金發,極為相似的深邃的灰眸與高挺的鼻梁,不過更為柔和,更為美麗。她略微上揚的唇角告訴我,她是一位比馬爾福先生愛笑的人。
我說過嗎?我常看不慣英國人僵硬緊繃的上嘴唇。
馬爾福先生立即為我引見她的長姐,海郡夫人——她的名字是瑪利亞,與耶穌基督之母同名。
當我見到她本人,我發覺——我需提前說明我只是為了表示對她的贊賞——無論是誰能成為科麗安的繼父都是他的榮幸。她擁有青春少女不可能有的成熟女性的魅力,僅靠非凡的美麗無法賦予的高雅氣質。
“很高興見到您,萬佩爾先生。”她用的是我的母語。
我在北歐的人魚那里也不曾聽過如此美妙的聲音,和我見過的另一些沉默不語時能觸動你靈魂深處的女人形成鮮明對比——她們開口的一瞬間,所有的魔力突然消失無蹤。
我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海郡夫人十足的興趣,我敢說我已經給馬爾福先生留下了我想要追求他寡居長姐的印象。
但是,海郡夫人對我并不感興趣。明白這一點不需要多長時間的交談,她絕不是一個會被幾句花言巧語騙倒的女人。她與我交談溫和有禮,也界限分明,她具有與所有馬爾福同樣的高傲的靈魂。
她的高傲對眾生平等,與我是侯爵還是乞丐無關。
忽然從宅邸內躥出一個靈巧的身影,我心臟在一瞬間的停止后開始狂跳,淺藍長袍的銀發少女如同小鹿般跳到桌邊,把各式糕點迅速放到她懷中的銀盤子里。
“那個漂亮的銀發小姑娘是誰?”我壓下心頭的激動,低聲詢問海郡夫人。
“那是我的女兒,科麗安。”海郡夫人眼神溫柔。
“請原諒這孩子的失禮,萬佩爾先生。”馬爾福先生眉頭微皺,“她不常參與這樣的場合。”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她失禮。在我看來她很有活力,她出現之前反而才是一片死氣沉沉。”我微笑著說,視線追隨著銀發少女。
科麗安動作敏捷,目不斜視,大有搜刮完就跑的姿態,不知自己已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我想和她說句話。”我看向海郡夫人。
海郡夫人對我輕輕頷首,把正準備溜回內宅的女孩叫到身邊。
她跑過來時腳下絆了一下,差點把盤子里的東西摔出去,等盤子和食物都放穩了,她松了一口氣,笑著看向我們。陽光照射到銀盤子的邊緣又反射到科麗安的眉梢眼角,她轉了轉腦袋看了一眼那惱人的擾亂她視線的原罪,又空出一只手撩了撩頭發。斑駁陽光和未經打理的銀色波浪卷發交相輝映成瑰麗的色澤,流淌過我的心弦撥動戰栗的一聲。
“冒冒失失的臭小鬼。”馬爾福先生低聲罵了一句。
“對不起,盧修斯舅舅。”科麗安笑嘻嘻地看著他,又空出手撫平自己的衣袍。我仿佛看到淺藍長袍下不相匹配的墨綠色的卷起一截的褲腳,在巫師袍下穿著棉質工裝褲當然不會令你那高貴的舅舅高興。看樣子她只是臨時起意出來搜刮食物的。馬爾福先生的眉頭一皺再皺,海郡夫人輕撫他的手臂作為勸導。
“你好,科麗安。”我略微躬身與她平齊視線,“或許你還記得我?”
天使對我微笑,“萬佩爾先生。我怎么會忘了這么漂亮的人呢?”
啊,此刻我愿意為她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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