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寧樂安把書月的手拉到自己眼前，白皙的指尖上有不少細小的傷口。

“殿下可喜歡？”

“喜歡。”寧樂安把金釵放到書月手中，示意書月給她戴上，書月淺笑著將金釵插入寧樂安發中。

“咳咳，安國公主，為何你這滿宮的人都不說話？”顏妄之心中有猜測，不過還是問了一句。

“陛下方才也說了，寧朝皇宮內，最具盛名的就是琉璃宮，錦繡宮和無憂宮。琉璃宮和錦繡宮原本也是本宮的宮邸，被本宮屠了個干凈，他們怕惹惱了本宮，也落得個像前輩一樣的下場。”寧樂安淡聲道，“陛下在無憂宮里也要小心一些，說不定腳下就是從前某個宮人的尸骨。”

顏妄之覺得腳底一寒，“這里？”

“琉璃宮和錦繡宮的原址。”寧樂安沒有讓顏妄之有別的猜想。

“你不怕他們回來找你索命么？”

“怕什么？是本宮親手了解了他們，他們躲著本宮還差不多，哪里來的膽子敢再來招惹本宮？”寧樂安說話的神情絲毫未變。

此時來了一個宮女，端著一盤水果上來了。

寧樂安看到她的頭上帶了一朵嬌艷的小花，沒有說話。

書月自然也是看到了，冷聲質問，“書情，你剛才去哪里了？”

“奴婢方才一直在為公主殿下準備果盤。”書情慌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書情，無憂宮的規矩忘記了是么？”書月足尖在書情身上點了一下，書情立刻癱在了地上。

“書月，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妹妹！”書情疼的嚎叫，書月卻是一言不發。

書情又看向寧樂安，“公主殿下，您救救奴婢，奴婢跟了您十年了，您救救奴婢。”

寧樂安也不理她。

書情突然大聲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呸，什么公主殿下，不還是被一個小小的宮女纂在了手心里，連心上人都被人家搶了，還覺得人家一心一意，忠心耿耿。笨蛋，蠢貨，哈哈哈……”

顏妄之聽了這話都覺得有些過分了，果不其然，寧樂安冷了臉，停下了動作。

書月心中一驚，當即跪倒在地，不斷地磕著頭，“奴婢心中只有公主殿下，絕無旁人。”

“虛偽，我分明看到了你和云景王爺拉拉扯扯，還抱在一起。”書情像瘋了一般，高聲喊叫著，“你們都是惡魔，你們殺人如麻，都是吃人喝血的怪物，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寧樂安忍不下去了，“來人，將她帶下去，在刑房里走一趟再去喂狗，不準在刑房就把她弄死。”

“是。”禁軍將人拉走。

顏妄之見不適合在此多待，起身，“多謝安國公主款待了，朕先行告退，十日后再見。”

“陛下慢走。”

送走顏妄之，寧樂安才低頭看額頭已經冒血的書月，丟下一句，“在此反思一夜。”

書月伏在地上，“多謝公主殿下恕罪。”

十日匆匆就過，大婚之日，寧樂安鳳冠霞帔，風華絕代，一步一步走上大殿，同顏妄之一起，俯視眾生。

“陛下！”禁軍統領闖入大殿，跪在寧仁帝面前，身體顫抖著。

“怎么了？”大婚之宴有人突然闖入，任誰都不會高興。

“陛下，無憂宮……無憂宮走水了！”

在場之人沒有不知道琉璃宮個錦繡宮的事情，一時都看向寧樂安。

寧樂安的臉上掛著笑，望著眾人，“瞧本宮做什么？能在本宮出嫁之日為本宮助助興，是他們的一生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