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jīng)編織過一個夢,一個…只屬于蘇夏和徐然的夢。而你,是我期待又矛盾的夢,即是抓住卻不能擁抱的風,想喝又怕醉的酒。
——蘇夏.
“姐姐,又到初夏了,我還是給你帶來了…你生前最喜歡的梔子花。”
一道洋洋盈音的女聲,好似那陣弦外之音一般,縈繞在這無人的墓場里。她的聲音娓娓動聽,卻不知為什么隱隱有著一股甘冽悲傷的感覺。
一望無際的墓場,即是嚴肅又是冷清,在這僅僅只有一名女子站在那片草坪以上的寬闊墓前。她習慣的動作不出一會兒便整理好墓碑前擺放不齊的花。
那一朵朵…梔子花。
時間掃過荒蕪的思想,將塵土頑石堆成一座墳?zāi)埂Ul都不會想到,眼前這一塊堅固厚實而冷冰冰的墓碑上,竟會是深深刻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蘇夏!
“姐姐,七年過去了,你…過得還好嗎?你知不知道,媛媛很想你。”她那眼眶中不明覺厲的掉落一顆諾大的淚水,在干燥的臉頰上劃過一道淚痕。
她叫蘇媛,是蘇夏的雙胞胎妹妹,從小跟蘇夏相依為命的妹妹。誰都不會想到這對雙胞胎姐妹,除了性格之外,好似別處樣樣相同無二。
無論是面貌,身高和氣質(zhì),全都就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難以分辨。但唯一一個能夠辨別的是,性格。
“真的很懷念,姐姐你陪我打鬧的日子,可笑的每次都是你讓著我。姐姐還說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妹妹,不讓著我,又讓著誰呢?”頭似乎變得很沉重,不由得低了下來。
蘇媛微微低沉著頭,白皙的手緊緊撰著手心那支梔子花的花枝,淚水好似肆無忌憚一般決意要奪眶而出。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梔子花的潔白花瓣上。
七年前,事情發(fā)生在“BJ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急診室中。這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深夜,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夜晚……
在燈光昏暗又顯著陰涼恐怖的一所病房里,那是一個口唇發(fā)白,臉色已經(jīng)虛脫憔悴到黯然失色的一個女人,她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眼神中透發(fā)出一絲懇求的拉扯著趴在床邊蘇媛的手。
幾乎是拼盡最后一口氣,也要把擠在咽喉上的這些話講述出來,她哭紅了眼,眼眶中殘留的淚水也隨即滑落下來,微微顫抖的從牙縫中擠出虛弱無力的那句話,“媛媛…媛媛,答…答應(yīng)我好不好?”
“姐姐,不要…我不要!”
“答應(yīng)姐姐,替…替我好好照顧好我們…我們的孩子,媛媛,就算…是姐姐求你了,好嗎?我們的孩子,他叫…叫徐…一楠。”這一路上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這一顆已經(jīng)破碎了的心,這一刻終于放下了手,在天堂不見,不散……
蘇夏她曾經(jīng)以為從他表白起,就好像余生找到了一所堅固既有溫暖的避風港,在她的人生里現(xiàn)成無盡的光彩與歡樂,他對于她而言不單單只是一個可以依靠的避風港,還是唯一的情人結(jié)。
蘇夏:“如果可以,我想許個愿讓我們的愛情夢變得更加美好一些。”
但,在所有人都以為蘇夏是人生贏家的時候,誰也不會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個致命的打擊,狠心無情地奪走了她的全部,甚至是…生命。
蘇夏,你知道嗎?你最愛的梔子花,原來有著一段別人無法體會得到的深刻感情,同時也有著一段高貴,卻又卑微花語。
它寄托著一種高雅且美麗的愛情,是代表著堅強,一生守候著永的愛。無論是從春季到初夏,都能看到梔子花的白色花朵,高雅的芳香好似令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一般。
蘇夏你說,你不喜歡群眾,重視自我空間,你雖然有著熱情開朗的一面,但仍讓人察覺你也會感到些許孤獨,不過你是那種最挫折又最勇敢的人。
這,才是唯一的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