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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少堂傳
  • 梁青
  • 7196字
  • 2021-06-18 11:07:33

一、“學術野心”大暴露

說起程少堂的2002 年,那真是一個激動人心的不平凡的年份。這一年,他和語文之間發生了幾件大事。這些大事猶如一顆顆帶著棱角的石頭,投進語文的江河湖海,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伴隨著大型公開課《荷花淀》2002 年4 月11 日的成功誕生及其在中國語文界產生的巨大影響,不到十天時間,也就是當年4 月20 日,深圳權威主流媒體的第一大報《深圳特區報》,就在每周一期的《教育園地》專版,開展了“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大討論。這個大討論用了《深圳特區報》教育專版6 期的大部分版面,前后持續了一個多月,在深圳教育界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是當年深圳教育界的一件大事。而以《深圳特區報》的覆蓋面及其在珠江三角洲、香港、澳門等經濟發達地區的強力輻射和傳播效果看,這個大討論的熱效應遠不止于深圳、廣東。

那么誰是這次大討論的幕后策劃者和操盤手呢?實話說來,當時教育界許多人都知道這個大討論,也知道程少堂參加了這個大討論,但直到2006 年由海天出版社出版的《程少堂理論與實踐探索》一書問世前,知道這次大討論是由剛到深圳工作不久的程少堂一手策劃、操盤的人并不多。據此后程少堂透露,當時任深圳市羅湖區重點中學翠園中學校長的衷敬高先生(現任深圳實驗學校校長),也是語文教師出身,和程少堂較熟悉。一次程少堂到衷敬高校長所在的翠園中學聽課,課后和衷敬高校長聊天聊到《深圳特區報》當年這個教學流派大討論時,衷校長說,這個大討論影響很大。程少堂這才告訴衷校長,這個討論是他程某人策劃操作的。衷校長聽后的神情是吃了一驚,然后問道:“是你搞的嗎?”程少堂說是。衷校長盯著程少堂看了他半天。

其實這位衷敬高校長實在不必如此驚訝懷疑,只要看看這個大討論的主題關鍵詞“教學流派”就該確信無疑,有如此氣魄和膽識的大討論必須是、只能是程少堂策劃的。這一討論主題和程少堂的由《荷花淀》一課而被一線名師指稱的“語文味教學流派”是一脈相連的。語文學術界有的學者認為,程少堂是語文界追求流派意識特別強的一位學者。程少堂自己反思了一下,他之所以會追求流派意識特別強,原因很多。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早年對教學風格論有深入研究,因此在做深圳市中學語文教研員后,有追求教學風格、教學流派的理論自覺。這有他發表在《教育科學》(遼寧)1988 年第2 期的長篇論文《教學風格論》為證,該文被中國人民大學復印報刊資料《教育學》1988 年第7 期全文復印轉載。從后來程少堂的學術研究和學術成就來看,早期教學風格論的研究,的確潛在地、深刻地影響了他的語文味理論與實踐探索,特別是影響了他對語文味教學風格、語文味教學流派的追求。多年之后程少堂回憶起這些學術經歷不禁感言:如果他不讀研究生,除了計劃撰寫一部以《中國學校教育弊端的文化分析及對策》為書名的書稿外,還計劃撰寫兩本書稿,其中一本就是《教學風格論》。如果不是去念研究生中斷了這個研究,這部《教學風格論》是肯定要寫出來的。

這個大討論也是程少堂的學術“野心”的一次大暴露或者說直接宣示。請不要忘記這是2002 年的事情,是程少堂來深圳工作剛剛起步的時候。一般教研員連公開課都不太敢講,至于從做教研員一開始就把創立教學流派作為自己的工作理想的,你能在中國語文界再找一個出來看看嗎?程少堂當初所說的“想做點事”,如今回看,這大討論該是其中的一件吧。其實,他的“做點事”還有另一種說法,即“干一件大事”。他的這一構想得到了當時深圳市教育局主管副局長唐海海先生的支持。十多年后,程少堂追憶起當年這件頗為值得驕傲的事時,依舊心潮澎湃,便在語文味網上掛出了一篇題為《【老故事】程少堂:2002 年〈深圳特區報〉“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大討論回放》的文章,不無感慨地寫下了一段按語:

現在,該知道我當時的野心、雄心了罷。

過了不惑之年,我不當大學教授,又通過招聘考試到深圳來做個小小的教研員(眾所周知,教研員不是官員,而我一向認為,教研員的“員”,不是司令員的“員”,是和守門員、快遞員的“員”一樣的“員”,但干好了就不平凡),就是為干一件大事而來。不然我在大學再熬幾年做個正教授,可以享清福,何必來深圳又搞語文味理論研究又頂著壓力堅持講全市性語文味公開課,折騰受這些苦。這些苦主要還不是干事情的苦,而是干事情時,雖然得到過有的領導的支持,但更多的是還要面對不會干事只會搞事的一些小人的嫉妒、打壓與遏制。

在語文味從不是一個學問,到經過漫長的數十年的理論與實踐探索,終于理論化體系化成為一門學問的今天,在語文味教學理念、語文味教學流派從當年的星星之火到已然燎原的今天,我們重溫這些故事,能不“回頭一顧百媚生”嗎?

該是什么樣的故事能在十多年后依然激蕩人心?現在就讓我們跟隨這篇“老故事”一起細細回顧吧。

“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這一主題大討論,是對深圳教育的一種熱切呼喚,自然引起了深圳教育界人士的密切關注和積極發聲。

這一討論,是以深圳市教育局唐海海副局長的名義,于2002 年4 月20 日在《深圳特區報·教育園地》上發表《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一文,和在《深圳特區報·教育園地》開展相同主題的討論開始的。如果說這個大討論的第一篇標題文章是對深圳創立教學流派的宏觀思考,那么一周后,也就是2002 年4 月27日,程少堂在《深圳特區報》發表的《教學大師是創教學流派的前提》一文,則是有的放矢,著重談教學大師與教學流派的關系。程少堂作為深圳市教研室中學語文教研員,更作為本次大討論的背后發起人、策劃者和操盤手,發文表達對創立流派的迫切追求。

在程少堂心目中,所謂教學大師,是指在教學藝術和教學研究上有很深的造詣,為大家所尊崇的一流教師。教學大師至少有以下五個特點:(1)有科學而獨特的教育教學思想。培養什么樣的人,為什么培養,如何培養,應該是教育教學思想的三要素。教學大師一定是在這方面有科學而獨特的見解的。(2)有深厚的中西方文化(特別是教育文化)修養。(3)有自己的實驗基地或實驗課題(在所謂的“國家級”“省級”“市級”重點課題泛濫成災的今天,這個課題不一定要立項)。教學大師一定是理論型的實干家或實干型的理論家,坐而論道是成不了教學大師的。(4)在本學科領域有全國性影響,有一大批追隨者。(5)有海納百川、與時俱進的品格。大師從不自認為是“大師”“權威”,更不會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

不過就地域特點、區位條件而言,程少堂認為深圳是最容易出又最不容易出教學大師的地方。說它最不容易出教學大師,原因主要有二:(1)多元的教育文化格局不容易整合;(2)高素質的教師隊伍中“文人相輕”現象嚴重,不容易樹起旗幟性人物,因此有“大師相”的優秀教師的獨特而先進的教學理念,也不容易得到認同。而如果說有旗幟性人物(即大師)是出教學流派的關鍵,那么認同旗幟性人物的教育教學理念又是出教學大師的關鍵。

盡管如此,程少堂還是滿懷信心地深情預言:經過八年、十年或更長一段時間的努力,深圳肯定會、必然會出現自己的教學大師級人物。對此,他冷靜客觀地分析這種可能性要變成現實性,需要有三個前提條件:(1)深圳教學界要有打出自己旗號的勇氣。這種勇氣并不是來自于標新立異,而是來自于深厚的理論底蘊;提出的理念能集優秀的理論與實踐之大成。(2)要愛護、宣傳自己的“準大師”或未來的大師。一個沒有自己的教學大師的現代化都市是可悲的,但一個有了自己的教學大師或準大師人物但卻不知道愛護的現代化都市則更可悲。(3)有志向的優秀教師要經得住現代化都市的種種誘惑,要把教學工作當成學問來研究,要有“今天我以深圳為榮,明天深圳以我為榮”的雄心壯志。若此,深圳出現有全國影響的教學大師、教學流派則指日可待矣。

今天,我們對照程少堂以上所列出的教學大師的五個特點和出現教學大師的三個前提,不能不說這些都是來自他生命深處的回響,是他“舍我其誰”的英雄寫照。

一周之內,《深圳特區報》接連推出《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和《教學大師是創教學流派的前提》這兩篇標題文章,在深圳教育界引起了強烈反響。為把對這一問題的研討引向深入,市教育局教學研究室和《深圳特區報》教育版馬上行動,聯合召開了“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專題座談會(這個座談會也是由程少堂背后策劃)。座談會由市教研室主任陳世友主持,全市中小學各學科在職特級教師和市學科帶頭人代表、市教研室全體教研員以及各區教研室負責人和教研員代表共40 余人參加了會議,市教育局領導在會上作了重要講話?!渡钲谔貐^報》記者于2002 年5 月7 日發表了題為《呼喚流派:深圳教育改革進入新階段的標志(座談會紀要)》的報道,并發表會議發言的摘要:

潘世祥(寶安區教研中心主任、中學物理特級教師):在深圳教育經過20 多年發展后的今天,提出和思考深圳教育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表明深圳教育界對深圳教育的發展進入了更深層次的思考。在深圳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下,教育可不可以有跨越式的發展,流派問題的提出,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努力追求和創建深圳自己的教學流派,是創造與一流經濟發展速度相匹配的教育的必然選擇。高素質的教師隊伍、市委市政府對教育的重視、深圳文化的開放性和先導性,為深圳誕生自己的教學流派奠定了基本的客觀條件。而要早日催生深圳教學流派,首先應把創流派提到議事日程,其次要進一步增強創新意識,再次要提倡多讀書,提倡坐冷板凳的精神,同時要進一步加強師德建設。

劉人云(市中語學科帶頭人、翠園中學副校長):《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是深圳教育發展到今天的必然產物,標志著深圳教育改革進入了一個更高的階段。《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文章引起我們的強烈共鳴。深圳要在教育文化方面也成為“窗口”和“樣板”,必須生長出自己的教學流派及大師。從教師內部來說,必須遵循(成為)研究者—(形成)教學流派—(推出)教學大師這一發展道路。

沈傳忠(羅湖區教研中心主任):市教育局領導這一號召是樹起了一面旗幟,還需要一大批有志之士勤勞苦干,并形成合力。深圳還是有大師級人物的,只是我們沒有響亮地推出、宣傳,甚至連扶持也不夠。不能讓其自生自滅。深圳要推出自己的大師,不能浮躁,既要轟轟烈烈,又要扎扎實實,但這是一個艱苦甚至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我寄希望于40 歲以下的中青年。

龍光榮(寶安高級中學校長、英語特級教師):深圳確實需要自己的教學流派。流派是教育理念先進、底蘊深厚、成果顯著的標志。提出流派問題是深圳教育改革向高品位、深層次發展的標志,也是深圳教學改革向理智性、開放性推進的標志。在教育界提倡百花齊放有利有弊,利則可能出幾朵名貴之花,弊則有可能五花八門、一盤散沙,而流派則是向理智性發展的結果。如何創流派呢?主要應在以下四個方面下功夫,一是增強創流派的意識;二是教育行政部門,特別是學校的支持、寬容;三是同行之間的相互支持;四是以提高教學質量為最終目的。

無論什么流派都是為了提高教學質量,促進學生發展。大師產生于課堂,學生追隨老師,則名師易產生。

鄭明江(南山區教研室副主任):讀唐局長的文章,非常真切地感受到新一屆市教育局領導班子強烈的責任感、使命感和敏銳感。只要了解內地教育發達地區對深圳教育的印象,知道教育發達地區是多么看不起深圳教育,就知道“深圳要不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是用不著討論的問題。提出教學流派問題,正是抓住了深圳教育的要害,也是深圳教育盡快上層次、盡快與經濟發展同步的關鍵。流派的形成要有深厚的文化積淀,要把散兵游勇凝成團,鑄造成形,最終形成大師、流派。流派應有跨學科跨學段的大流派,但首先應該出現學科大師、流派。

熊開明(市教研室小學語文教研員):深圳要誕生自己的教學流派,一要有思想,有體系,有名師,有機制,二要倡導教研民主,三要抓教研課題,四要重視系列講課、說課、評課活動,同時要加強內外交流,建設陣地。

陳繼英(教院附中語文特級教師):我市關于“語文味”的研究,在全市乃至全國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這對我市研究形成有自己特色的教學流派頗有啟發。這種啟發是,教學流派的形成需要一些有號召力的領軍人物?!罢Z文味”的課題,是我市語文教研員程少堂根據新的語文課程標準提出的,該課題所以能產生良好的影響,與程先生對語文學科本質的深刻理解是分不開的,因為這個課題抓住了語文教學的最本質的問題,所以全市許多有實力的語文教師參與其中。由此可見,要形成我市有自己特色的教學流派,還需要更多一些的領軍人物。提出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體現出深圳市教育行政部門領導的遠見卓識和高屋建瓴。

馮躍峰(市高級中學數學特級教師):討論深圳教學流派問題必將對深圳教育界產生積極而深遠的影響,它為深圳教學改革指明了方向,為有志之士激勵了斗志,為深圳教育走向全國乃至世界吹響了號角。流派不是技巧的翻新,不是理念的模仿,而是在繼承基礎上的創新。建議把培植深圳教學流派工作納入市教育局工作規劃,有關報刊設???、專欄討論,定期召開討論會專題交流研究。

程少堂(市教研室中學語文教研員):我認為,提出和研討深圳教學流派問題,是提倡深圳教育要有自己特色的邏輯發展,同時也的確是深圳市教育教學改革向深層次、高品位發展的標志性事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次討論的意義將變得日益明顯、深遠。可以預言,這次討論很可能要在深圳當代教育史上留下一筆。也可以斷言,深圳教學流派產生之日,就是深圳教育真正走向全國之時。深圳要形成自己的教學流派,除了以上各位的意見之外,我認為還必須注意以下幾點:(1)明確“英雄要過美人關,流派要過考試關”。深圳還沒有自己的教學流派不能怪應試教育,因為在應試教育條件下,全國各地誕生了許多有影響的教學流派。真正被世人所承認的教學流派,大都不怕考試,在中國更是如此,而且必須如此。(2)深圳教學流派不是某一個或某幾個內地教學流派的移植,而是應具有兼容并蓄的胸懷,即吸收古今中外各家各派的精華,形成自己獨特的品格。(3)“道”和“術”的統一?!暗馈奔唇逃虒W理念,“術”即具體的教育教學方法。

真正的教學大師既重視研究“術”,又重視研究“道”,在重視二者統一的基礎上更重視“道”方面的創新。毫無疑問,大師之所以為大師,主要是在“道”方面的創新。沒有創新的“道”,也就沒有創新的教學流派。對“大師”而言,“大道無術”。過分纏綿于“術”,就會顯得匠氣、小氣。(4)教研員的胸懷。教研員自身能成為大師那自然是好事,但大師更多誕生于第一線。因此,教研員要識才、愛才、用才、護才。人都是有缺點的,連毛澤東、魯迅等偉人也概莫能外。有才華的教師也大都是有個性同時也有缺點的教師,他們身上常常出現“峰高谷深”

的現象。教研員護才不是護短,而是揚其所長避其所短,同時要避免把個性尤其是所謂人際關系與品德混為一談(魯迅人際關系也是不大好的),要敢于把有才華、有個性的教師推出去。

陳世友(市教研室主任):出流派需要一個氛圍。流派自然形成難度較大,有一個規劃,有一個機制,則有利于流派的早日誕生。我市“名師工程”建立的特級教師—學科帶頭人—骨干教師這三級梯隊,應該是一個有利于出名師出流派的梯隊,關鍵是工作要落實。這次討論會是深圳教育改革發展向更深層次推進的一次動員會。各區、市直中學可以召開一些類似會議進一步討論這一問題。

市教育局領導:今天這個會是輿論先行,首期名師正規聚會,為深圳教育尋夢。深圳未出現教學大師,不是沒有,而是未被推出、整合。歷史創造英雄,英雄也創造歷史。我們要追求流派,但要避免形而上學,即刻意追求流派。要重視“道”即教學理念的創新,要研究深圳教學流派的共性。希望這樣的討論會今后能制度化。

李靜敏(本報主任編輯):特區報教育版將一如既往支持深圳的教育事業,并為大家提供研究和討論的園地。

以上十幾人的發言摘要中,程少堂的發言顯示出別樣的眼光、格局、見識和情懷。他把提出和研討深圳教學流派問題看成是深圳市教育教學改革向深層次、高品位發展的標志性事件,這不是一種戰略眼光么?他預言這次討論很可能要在深圳當代教育史上留下一筆,他斷言深圳教學流派產生之日就是深圳教育真正走向全國之時,這不是戰略格局么?他直言深圳教學流派不是某一個或某幾個教學流派的移植,而是應具有博采眾長、兼容并蓄的胸懷,形成獨特的品格;他強調大師要在“道”方面的創新,主張“道術統一”“大道無術”,這些不是他的見識嗎?他作為教研員,提出對“峰高谷深”的有個性、有才華、有缺陷的老師要珍惜,要愛護,要揚其所長避其所短,這難道不是他的情懷么?

有趣的是,《深圳特區報》發表這個重要報道的時間,是程少堂身份證上生日時間的頭一天。這個報道,仿佛是送給程少堂43 歲生日的一個特別的禮物。我們在這部傳記中還會看到多次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時間巧合。

這場由深圳市教學研究室和《深圳特區報》聯合發起的大討論,《深圳特區報·教育園地》史無前例地連續6 期(每周一期)拿出專版篇幅展開熱烈討論,在深圳教育界產生重大影響。不久,市教研室主辦、程少堂任執行主編的《深圳教學研究》也辟專欄展開討論。

這場大討論之后,深圳市還有一批一線名師相繼發文對此談了自己的看法。

如《關于“教學大師”與“教學流派”的思考》《研究者—教學流派——教學大師》《從“語文味兒”的成效談我市如何形成教學流派》等文章,或以蔡元培的“海納百川”談大師與流派形成的條件,或從教師自身發展的角度談流派與大師形成的關系,或從“語文味”產生的影響力得到啟發談領軍人物的重要性。這些看法和觀點,都是程少堂發起的教學流派大討論產生的余波。

17 年之后的今天可以解密:這次大討論的首發之作《深圳要有自己的教學流派》一文,是程少堂主動撰稿,征得唐海海副局長同意之后,以唐海海副局長的名義發表的。

這段故事確是隨著光陰的流逝慢慢老去了。然而,它在歲月的長河里激起的波瀾,它在深圳的熱土上踩下的腳印,它在語文的天空里劃過的痕跡,都成了一個時代豪邁的回聲,久久被人們記住。今天,站在時空的對岸,我們依然可以感受到這故事里蘊藏的激情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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