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這太子妃可以不當(dāng)
- 予小蘇
- 4651字
- 2021-09-28 23:00:00
東宮
“父皇果然出事了,”容淵攥緊了拳頭,“這對母子竟然敢這么對父皇。”
“殿下,小姐還在宮里,我們要盡快找到解藥給她送進(jìn)去?!背跻灰怀鰧m就來到太子府報告。
“我知道,你別擔(dān)心。章琛,小舒的信到紅葉城了嗎?”
“回殿下,信應(yīng)該還有幾天才到?”
“那你盡快找藥,只要是能讓人從昏睡中醒來的藥都找來,讓初一帶進(jìn)宮給父皇?!?
“是。”
“對了,你派人去貴妃處把太子妃請回來,她在宮里也待的夠久了?!?
“屬下明白”章琛正要離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是未報告,又轉(zhuǎn)身回來。
“殿下,行刺側(cè)妃與王妃娘娘的兇手已經(jīng)被京兆府已經(jīng)抓到了?!?
“喔,是嗎?誰來當(dāng)了替罪羊?!?
“好像是王妃初到京城時與她發(fā)生過沖突的人,一直伺機(jī)報復(fù),側(cè)妃娘娘只是糟了無妄之災(zāi)?!?
“哼,他們真的欺人太甚。章琛,你快去找藥。初一,最近不要太靠近皇宮,我們離得遠(yuǎn),小舒才會安全?!?
做好一切安排,容淵還是坐立不安,又讓人找來一大堆酒,解一下心中的愁悶,順便接著他的表演。。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人們褪去初春的厚衣,換上薄薄的紗衣,人聲鼎沸,草木茂盛,褪去冬日的束縛,策馬奔騰,萬物生長。
想起以前這樣的日子,祁舒早就騎上自己心愛的白馬馳騁蒼穹之下,看牛羊,賞梨花,吃最愛的煎餅果子,自由自在?,F(xiàn)在只能躺在漆黑的床底下做做夢,想想罷了。
一連在床下躺了多天,只能夜深人靜出來活動活動,祁舒發(fā)現(xiàn)自己很憋屈,但看看床上不省人事的父皇,忍受這一切也是應(yīng)該的。
夜黑風(fēng)高正是翻箱倒柜的好時機(jī),祁舒從床底爬出來開始了地毯式搜索,
“玉璽到底在哪里呢?可千萬不能被貴妃先找到?!?
“父皇,父皇”找了半天毫無發(fā)現(xiàn),祁舒來到床邊。
“父皇,你到底把玉璽放在哪了?”靠著床邊祁舒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父皇,我好想容與,我們分開了這么久,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不過我又好慶幸,幸好我當(dāng)初沒選錯,我做對了,每次想到這里我的信心和勇氣就多了一些,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父皇,回來后我還沒見到他就來找你了,你可一定要堅持下去,你要是出了事,容與、太子、爹爹都要傷心的?!?
說了半天祁舒都快睡著了,在倒下的那一刻用盡力氣爬回了床底。
第二天天亮,祁舒迷迷糊糊醒來,伸手伸腳中就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打到了手,哀嚎一聲之后祁舒慌忙捂住嘴,現(xiàn)在可不是發(fā)出聲音的時候。
伸出手東摸西摸,發(fā)現(xiàn)最里面有一塊突出來的地方,祁舒爬到最里面發(fā)現(xiàn)是一個暗格,打開后突然就掉下一個東西砸到了祁舒的臉,做偷偷摸摸的事果然要受傷,撿起來看了看,沒想到正是貴妃費盡心機(jī)要找的玉璽。
往里探了探,竟摸出一卷圣旨,祁舒有一種要發(fā)財?shù)南矏?,竟然找到這么多的寶貝。
拿到圣旨后接著早上的微光,祁舒看清了圣旨上的內(nèi)容,確切說這是一道遺旨,傳為于太子的遺旨。
“父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貴妃還在蹦跶什么?真是多事?!?
五月二十六這一天,白天天氣陰沉,太陽未曾造訪,夜晚黑色濃烈,月亮也未光顧,一整天都被低氣壓充斥著,一直緊繃的弦似乎在預(yù)示它要斷裂。
祁舒今天也特別的煩躁,一直到晚上都沒有紓解,在床底下翻來覆去睡不著。
到了二更,祁舒被一陣抓刺客的聲音吵醒,一陣亂箭飛射,祁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爺,刺客抓到了。”“在哪?”聽到是容澤,他們抓到了初一,祁舒再也藏不住了,爬出來就要沖出去,身后一陣風(fēng)掃過,她被人拽了回來。
“小姐,是我?!背跻辉谧詈笠豢套Щ亓送馀艿钠钍妫髌蛡z驚魂未定,對視了一會兒才反映了過來。
“初一,你沒事,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被抓了?!逼钍鎲≈曇粜÷曊f。
“我沒事,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但被抓的不是我。”初一拿出身上帶的食物。
祁舒看見吃的開心極了,直夸初一貼心。“藥呢?”
“在這呢,為了防止掉落,我特意放在里層了。”拿出衣服里面的藥,初一皺了皺眉。
“怎么了?”祁舒問。
“我給殿下說了皇上的癥狀,殿下就找來了這些藥,我們到底該給皇上喂哪一種?”
兩人躲在角落發(fā)愁,祁舒心不在焉地嚼著食物。腦中突閃靈光。
“有了,”放下事物跑到床邊,
“這是昨天貴妃拿來的,就是給父皇喂的這個,我們試一試就可以了。”
初一立刻伸手拿碗,卻被初一擋開了。
“小姐,不會你要試?不可以,還是我來?!?
“這種事就不要爭了。你武功高強(qiáng),我昏迷了還有你我不擔(dān)心。那你要是昏迷了我怎么辦?人來了誰把我們搬到房梁上藏起來?!?
說完就一口氣把藥吞了下去,初一沒攔住。
“待會我昏了你就給我喂藥,直到我醒來。”
初一點了點頭:“好,小姐,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東宮
容淵看見徐徐走來的王尹之,“請了這么多次。太子妃終于回來了,這府里的事情終于有人管了。”
王尹之不明所以:“別裝了,有什么事就說?”
“刺客已經(jīng)抓到了。孫大人希望他女兒走的風(fēng)光一些,喊你回來辦葬禮?!?
容淵半靠在桌上,懶洋洋地說。
“這件事殿下應(yīng)該親歷親為才對,怎么還假手于人?”
“我沒心情,你看著辦吧,我要去睡了。”
容淵走后,偌大的地方就剩了王尹之一個人,冷風(fēng)涼意,讓王尹之生出了孤寂之感。
“不要瞎想,表哥和姑媽就快成了,不要擔(dān)心?!?
容淵哪里是去睡覺,借著酒醉,他到處瞎晃,進(jìn)了一件漆黑地房間。
“出什么事了?”一進(jìn)房間酒意全無,擔(dān)心的問章琛。
“殿下,剛剛齊王闖宮被抓住了?!?
“他身上傷還沒好?以他的身手不至于?!?
“王爺進(jìn)宮好幾次都沒見到皇上,他應(yīng)該是想到出事了,所以不顧身上的傷去冒險?!?
章琛訴說著事情的經(jīng)過?!敖裉焱砩线@一鬧,陵王掉了一批高手進(jìn)宮,王妃她們……”
容淵抬手止住,章琛立刻住了嘴。
“沒事,容與被抓了,那說明初一已經(jīng)安全進(jìn)宮了。父皇很快也會醒來,到時我們就不用擔(dān)心了?!?
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沒到最后一刻,誰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
身邊這么多的人,他不能出一絲錯,容淵看著沒有一絲月光的窗外,對事情的把握如同把手伸向漆黑的天空,什么也抓不住。
“對了,容與被關(guān)在哪里?”
“天牢。陵王沒有立即發(fā)難,不知有什么計劃?”
“哼,他能有什么計劃。不就是拉攏容與,一起對付我。你派個臉生的去找言御醫(yī),在西山縣的時候容與曾經(jīng)救過他,讓他去天牢看看三弟?!?
“是。殿下,去紅葉城的信一直沒回來。不知怎么回事?”
容淵一驚:“怎么會這樣?祁將軍不可能沒有回應(yīng)。難道是北邊也出事了?還是信在路上就被人劫了?”
容淵急了,這么多的人與他命運相連,他賭不起。
皺著眉思索了好久,容淵始終下不了決心,如果無旨隨意調(diào)動周邊要塞的士兵進(jìn)京,他和貴妃母子又有何區(qū)別。
躊躇之際,傳來了一陣有規(guī)律的敲擊聲,章琛打開機(jī)關(guān),初一從秘道里回來了。
“殿下,章將軍,你們都在?!痹瓉磉@間房就是東宮的密道所在。
“初一,父皇和小舒怎么樣呢?”容淵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就發(fā)問了。
“藥已經(jīng)給皇上服下去了,但皇上還未醒,所以小姐決定繼續(xù)留在宮里。但……”
初一頓了頓,容淵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小姐知道王爺被抓,她很擔(dān)心,希望殿下能護(hù)王爺周全。治好他身上的傷。”
“我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扇缃瘛?
“殿下,”初一拿出身上的東西,
“這是小姐在皇上的床下找到的,讓我拿出來給你?!?
初一拿出來的圣旨和玉璽讓容淵轉(zhuǎn)憂為喜,
“太好了,有了玉璽,我就可以調(diào)益州兵了。章琛,馬上拿著密旨去益州?!?
“初一,你最近跟在我身邊,我需要你幫我看住一個人。”
“是,殿下。”
貴妃寢殿,容澤一進(jìn)來就聽見摔東西的聲音,
“沒用,這么久了還沒找到,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地上跪著的宮女太監(jiān)面對發(fā)怒的貴妃噤若寒蟬,身體抖如篩糠,大氣也不敢出。
“母妃,動氣傷肝,注意身子?!?
“澤兒,我怎么不氣,不急?一直拖著不是個辦法,早日解決才能安我心?!蓖跬瘳撆瓪馕聪?,“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母妃,既如此,那我們何必再等,先下手為強(qiáng)?!?
他去大牢看過容與,傷得那么重,昏迷不醒,如何與他共事。
容澤怒火中燒,決定不找玉璽了。
“可沒有皇上傳位的圣旨,那些大臣不會……”
容澤笑了笑,胸有成竹道:
“母妃,你糊涂了,當(dāng)父皇只有我一個兒子的時候,他的位子不給我還能給誰?!?
“你是說……”兒子的計劃確實是好,但如果一擊不中,后果……
“母妃放心,三弟因闖宮現(xiàn)在在天牢里,我們說他是受了太子的指使行密謀造反之事,一舉殲之。上次瘟疫讓他們逃過一劫,這次絕不容有失?!?
“你有幾成的把握?”
“太子這段時間一直假意消沉,實則暗地里卻派人送信給祁隆安求助,好在這封信被齊先生半路給劫了下來。
容淵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祁舒的口吻寫,但字跡卻不是祁舒的,而且她已經(jīng)‘死’了。他這不就是聯(lián)合晉北軍謀反嗎?”
“齊王闖宮行刺、太子送迷信于晉北軍,足以治他們死罪?!蓖跬瘳撓采厦忌遥莾蓚€賤人的兒子終于要死了。
隔一天,一大批士兵闖入東宮,以謀反罪將太子下獄。
貴妃憐惜侄女,乞求皇上恩準(zhǔn)她回家,王敬云去東宮接他女兒時,搜遍了整個東宮,密道也找出來了,哪里還有王尹之的影子,早已不知所蹤。
外面風(fēng)云變幻,祁舒只管守著皇帝,按時喂藥。
只是每天會在床前一遍又一遍的喊父皇,早點醒來,她才可以去見容與,有時候想容與已經(jīng)想得她全身疼痛了。
“父皇,這一天又快過了,你到底什么時候醒?外面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你快起來看一看……”
“王爺,你今天怎么來了?”
祁舒還在嘀咕,容澤的聲音已飄了過來。“把門打開,我進(jìn)去看看。”
祁舒立刻避開,鉆入床底,在容澤站過來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父皇、父皇,”聽見這兩聲,祁舒嗤之以鼻,裝什么溫柔,她吃的干糧都快吐出來了。
“父皇,兒子無意這么對你,可從小到大你都沒怎么正眼看過我。母妃說是你認(rèn)為我不是你的兒子??晌掖_確實實是你的兒子啊,所以為了彌補(bǔ)以前你對我的誤會。你以后可不可以對我好一些,把過去的都補(bǔ)給我,我會向你好好學(xué)習(xí)的……”
這些話都一字不落的入了祁舒的耳:哎,缺愛的孩子真可憐。
“父皇,皇兄他要謀反,他還讓三弟進(jìn)宮行刺你,還想嫁禍給我,你對他們這么好,他們竟然這樣對你,他們真是該死……”
臥槽,聽到這里,祁舒心里冒出了臟話,剛剛對他的憐憫我要撤回,可憐,可憐什么?
我也很早就沒了母親,我也沒像他一樣把氣撒在別人身上。
臉皮這么厚,說出這種話還理直氣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活該。對,活該。
“澤兒”容澤接著嘰里咕嚕,祁舒繼續(xù)腹誹。王婉瑩這時進(jìn)來了,
“母妃,這個時候可以不用給父皇喂這個東西了,喝多了對父皇身體不好?!?
貴妃后面的宮女端著一碗藥,容澤知道這是什么,所以阻止了。
“澤兒,你趕緊處置了太子和齊王,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到那時再讓他醒過來不遲?!?
說完給了宮女一個眼神。
“母妃,父皇的身體本就虛弱,再這樣恐怕支撐不住了?!?
“你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減少了劑量了。好了,你陪父皇也夠久了,朝堂還有那么多事要處理,你先去忙吧。”
“是。母妃”
夜深人靜,祁舒睡得正香,被幾聲輕微的咳嗽聲吵醒了,立刻爬了出來,來到床邊,
“父皇,父皇,你醒了。”
容御迷迷糊糊,咳嗽了一會才漸漸清醒,“是小舒嗎?”
“父皇,是我,你終于醒了”祁舒喜出望外,終于等到了。
“小舒,太子和……齊王呢?他們……回來了嗎?”
身體極其虛弱,說出的斷斷續(xù)續(xù),不湊近祁舒根本聽不見。
“父皇別擔(dān)心,他們都好好的,太子那么能干,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容與武功那么好,誰能傷他,我這么聰明,誰能欺負(fù)我?!?
“嘻,小舒……還是這么會……哄人?!?
“父皇,你剛醒,不要說那么多話,好好休息,身體恢復(fù)了我們就去找太子他們?!?
容御好不容易清醒了,祁舒又在身旁,他哪睡得著,支撐著一口氣:
“小舒,床底……床底下有重要的東西,你……”
祁舒發(fā)現(xiàn)重要的事情忘說了,急忙解釋:
“父皇,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床底的玉璽和圣旨,我已經(jīng)自作主張讓人帶給太子了。父皇別生氣?!?
“做的好,我不生氣。”
“那父皇就安心休息,不想其他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給容御喂了些水,讓他休息。祁舒這些天緊繃的弦總算放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