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皆有起因,就在李佩媛順利逃婚的時候。七王子府上的雪兒,也在五天前偷偷溜回前院,想去書房見七王子一面。進門后屋里沒有人,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偷跑過來,連七王子的人都見不到,就決定呆在書房慢慢等。
閑著沒事就給七王子整理書房,原來她跟在七王子身邊時,平常也是如此打發(fā)時間。結(jié)果陰差陽錯的讓她無意中翻到了,藏在書架一角木匣子里當(dāng)初商流火寫給他,拒絕他心意的那封信。
雪兒看到這封信,她眼睛下意識的一瞇,手緊緊的攥住了木匣子,鎮(zhèn)靜了好一會兒才忍住沒有撕了它。心里一陣陣的抽痛,終于明白七王子冷落她和夫人們的原因了,原來七王子移情別戀她人。
信中透露出七王子滿滿的求而不得,嫉妒的怒火一時燒的她沒有了理智,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悲慘境地,都是這個商流火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七王子不會厭棄,從小陪他長大的自己,也不會冷落后院一眾夫人。
一時惡念從心底生,只要商流火出事,七王子就不會再喜歡她了。所以她這幾天一直在找機會出府,找機會收拾商流火。終于今天七王子夫妻都去參加司徒府上的嫁女喜宴了,她的計劃也得到了機會實施。
她喬裝打扮一番就出府了,招來早就從街邊找好的幾個混子,吩咐他們按照計劃行事。她兩天前以七王子的名義,往世子府送了一封要求見商流火面的信,時間就約在今日。然后才慢悠悠的坐馬車,去了宣武大街的清韻茶樓等候。
商流火接到信時眉頭皺著看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沒頭沒腦的邀請有點不可思議。舜月醋壇子立馬打翻了,酸溜溜的問:“你都要成親了,他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不能在府里說?用得著這么遮遮掩掩的嘛?”
“你們王室出品的物種,都不是正常人,他不是一直都這么奇怪嗎?”商流火對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給他懟回去。
“噗嗤......哈哈......”商流火的話,惹得澄明和荀傲雪二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么笑,小爺我一直都是最正常的那個,好不好?”舜月一下子惱羞成怒對著那倆人怒道。
“哼,瞧你這這德行,出息呢?”商流火都懶得理他,這莫名其妙的酸話,是打哪里來的啦?扭頭就走,邊走邊對澄明說:“現(xiàn)在這個的時候,無緣無故的邀請見面,總歸是有點不正常。澄明你跟我一起去吧。如果半個時辰我們沒有回來,舜月就去七王子府要人,若是還不行阿雪就去敲一敲朝天鼓吧。”
“有那么嚴(yán)重嗎?還用去敲一敲朝天鼓?”澄明看著商流火露出詫異的神情笑著說道。
“和王室的人打交道,還是得多留個心眼,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們在家把小五給我看好了,我有種直覺要出大事。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就當(dāng)我神經(jīng)過敏,忍耐一下吧。白倉和一升駕車,帶上幾個侍衛(wèi)跟著。”商流火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
“是,小姐。”白倉和一升答應(yīng)一聲趕緊下去安排去了。
第一次踏進清韻茶樓,商流火抬腿就往三樓的雅間走去。來到門前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暸拥纳ひ簟斑M來。”
商流火抬眼和澄明對視一眼,澄明自覺的在門口站住。下意識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對著她點了一下頭,商流火才推門抬腿走進去。
屋里只有一個陌生的女子坐在桌子前,看穿著應(yīng)該是七王子府里的婢女。她也沒有在意,直接開口問道:“七王子有什么事要你傳達就長話短說,我很忙沒有空在這里多待。”
一進門的少女身上,有一種自然灑脫的從容氣質(zhì)。模樣長得倒是出色,尤其一雙眼睛大而靈動閃著慧黠的光。骨子里透出來的優(yōu)雅藏都藏不住的,不卑躬屈膝也沒有恭敬可言。
雪兒不禁從心底看不上她,不知禮數(shù)的做派。七王子人中龍鳳,怎么會喜歡這樣粗鄙的女子?這般做派,她可比王子府里的那些夫人們差太遠了!
“你就是商流火?那個想要三夫四侍的人?你憑什么這么囂張?”雪兒想到手里的那封信,心底爆然生起一股子忌火,忍不住質(zhì)問她。
“......?”商流火看著眼前,因為妒忌而面色猙獰的女子,就像看一個智障人士一般。盯著她看了半天,也沒有再說話,扭頭就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想必是七王子的腦殘粉,因為不受寵愛來試探她的。呵呵,她又不喜歡段宇澈,更不會愛上他。這女人臉上的妒忌如此明顯,喜歡段宇澈大可以去找他算賬。這種腦殘的蠢貨,自己多一刻也不想看到。
自己也犯不著接受,這個女人不知所謂的挑釁。呵呵,真是一家子腦子有病的神經(jīng)病,都喜歡自以為是的找別人背鍋。當(dāng)老娘是個好欺負(fù)的不成?
商流火腳步?jīng)]有停,就往門口走去。“你站住!賤人,我讓你站住。”身后女子厲聲喝道。
商流火聽到后一句站住了腳,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因為憤怒而面容丑陋的女子。
“你誰啊?第一我不認(rèn)識你,我沒有必要聽你廢話。第二我與你近無怨遠無仇,你沒有資格跟我在這里說長道短。不管我喜不喜歡段宇澈,也輪不到你這個身份不明的下人置嘴,你最好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敢對我大呼小叫出言不遜,連段宇澈的帳我都不買,你又算那根蔥?不知所謂就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副德行。你要是不想我去找段宇澈理論一番,最好現(xiàn)在就給我道歉。”
澄明在門外,對里面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聽見商流火生氣了,就立即推開門走進去,站在她的身邊說道:“原來是你找商商,雪兒,你不過是個伺候主子的丫頭。私自冒充七王子的身份把商商約出來,已經(jīng)以下犯上犯了大錯。還敢大呼小叫對商商不敬,知不知道她是大王親自安排在太學(xué)的女博士?誰給你的膽子?你這么做七王子知道嗎?”
雪兒沒有想到澄明竟然在外面,一時就被他說的心虛起來。想不到這個商流火還有兩把刷子,居然還得到了大王的賞識。
“呵呵,本來我也不想對你怎么樣?你我互不相識無冤無仇。可是今天你仗著段宇澈的勢,無緣無故的就敢跑到我面前找我麻煩。看來這年頭,到是誰也能欺到我頭上了!我如果不回敬一二,今天豈不是白來了?”商流火笑瞇瞇的踱著步子,慢慢走到雪兒面前,揮手“啪”的一聲,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大巴掌。
“啊......你敢打我?你憑什么?七王子怎么會喜歡你這樣囂張的女人?”雪兒尖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臉,惡狠狠的對她說。
“就憑我不下賤,我雖然出身鄉(xiāng)野卻懂得自愛自重。對于一個為了利益連自己也出賣的男人,縱然是天下至尊我也不稀罕。何況他這樣的男人,連你這樣惡心的貨色都要,與你們這些自甘輕賤的人為伍,我向來以為恥。這一巴掌是對你罵我的懲罰,回去告訴段宇澈,管好自己家里的瘋狗,不然別怪我對他不客氣。哼,澄明,我們走。”商流火說完就被澄明握著手,頭也不回的拉著走了。
雪兒的眼里恨意滔天,聽見她如此評價七王子,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看著她。王子的身份尊貴,她都不看在眼里。估計這是大秦朝第一個有這種想法的女人,她越是看不上,所以王子越是覺得新鮮,就上趕著往跟她前湊。一想到這些,她恨不得馬上咬死這個囂張的女人,自己求而不得,她卻不屑一顧,此時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門。
而另一邊李佩媛早早就進了城,恰好就看到商流火和澄明進了茶樓,她悄悄尾隨而至,躲在暗處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白。沒想到七王子也喜歡她,心里對她的嫉恨就又深了一層。看她帶著澄明怒氣沖沖的走出雅間,她就悄悄溜了進去。
進屋她看著臉上一個大巴掌印的雪兒,語氣涼涼的說道:“嘖嘖,我知道你恨她我也恨她,那個女人這般囂張不過是仗著這幾個男人的寵愛,沒有了這些男人她就什么也不是了!既然她是我們共同的仇人,我們何不團結(jié)起來一起對付她。”
“你要怎么做?”雪兒捂著紅腫的臉咬牙切齒的問。
“當(dāng)然是把她身邊的男人搶走,接下來你就如此這般行事......其他的都交給我就行了。”
對于茶樓上的陰謀商流火一概不知,她怒氣沖天的出了門,還長呼一口生氣的說:“七王子這個傻缺,他挑人的眼光真是獨到。果然是頭牌夫君當(dāng)久了,連這種無腦蠢貨都要,真是開了我的眼界了!他娘的,這個蠢貨真是惡心著我了!該死的段宇澈想坑死老娘,我畫個圈詛咒他一輩子不舉。”
“咳咳......?”澄明聽見她破天荒的爆粗口,詛咒七王子不舉。差點一腳踏空栽下臺階去,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憤怒的小臉提醒她說。
“商商注意口德。”
“我注意個屁,真是氣死老娘我了,去王子府我要找段宇澈算賬!”
“商商不可,畢竟是王子,應(yīng)盡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
“哼,都是一丘之貉不是好人,回家!”商流火沒好氣的白了澄明一眼自顧自的走了,澄明被遷怒了,訕訕摸了摸鼻子默默跟上去。
此時藏在門外的幾個混子,看到商流火脾氣如此火爆。還帶著七八個侍衛(wèi)一起出來直接傻眼了,也沒有不自量力的跳出來找事。而是等到他們走遠了,看到雪兒出來上前討好的回稟:“姑娘那個丫頭帶的人有點多,我們無從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