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聞出版署發文以來企業就不再給記者紅包了?!蔽旧侔舱f,回頭看富理想已不在身邊了,以為他終于聰明一回理解了自己的暗示,就半心有靈犀,半想證實自己所說是真實地說:“富理想,對吧?”
“我今天開會就得了一個?!备焕硐胝f著,回到自己辦公桌上把信封拿過來說,“我剛才本是想交給你的。看這有人就想等一會兒?!?
聽說是紅包,尉少安旁邊的人眼睛亮了起來。
“你平時拿到紅包都怎么處理?”那個人問。
“我都上交給報社?!备焕硐胝f。
“你這么做有壓力嗎?”那個人問。
“壓力倒是有一點,可也不能因為壓力就放棄我做人的準則?!?
“在他之前還沒有其他記者碰到這種情況,”尉少安說,“他們說出版署發文后公司企業什么都不給了。”
“謝謝你?!蹦莻€人站起握了握富理想的手說。
富理想說“應該的”就急忙去回余小卉的電話。
“小卉,”電話一有人接他就說,“你現在在哪兒呢?”
“你怎么也不問問?”那邊笑著說,“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
“你呼的我呀,”富理想說,“離電話最近的當然是你了。你這么呼可真把我嚇壞了,沒什么事吧?!”
“事兒倒是有點兒,可也不是大事兒,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北京飯店等你?!?
“干嗎偏得到飯店呢,”他問,“我們之間的談話還用到那種場合嗎?”
“別多問了。”余小卉笑著說,“你來就知道了?!?
他疑惑地放下電話時看到尉少安冷冷地站在他面前。
“你就一點兒眼力見兒也沒有?”尉少安冷冷地說,“我剛說現在企業不發紅包了,你轉身就交來一個,不是當面兒扇我耳光嗎?”
“可我確實是剛得的啊?!备焕硐肷熘弊诱f。
見跟他辯論不清,尉少安就直接把辯論的結果扔下:“以后你他媽得了紅包愿意給誰給誰,少他媽給我,我往哪兒放?”
“你怎么罵人?”富理想說,“今天要是總編室有人我還真就不給你了?!闭f著就怒氣沖沖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