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依依八卦的事情那么多,還以為是本校的,沒想到是別的學校的,那余令和貝七七的事都傳到外校了。
臺下的周淮生接過操作臺工作人員給的相機,幫獲獎一二三名拍張合影。
隨后,主持人就喊底下的舞蹈者一同上臺合影,拍完照后,就各自回到位置上。
接下來宣布的是男生排名。
呂思佳把獎杯給蔡音保管,就去后臺換衣服,再跑到觀眾席第三排,穿過窄窄過道,坐在桐月旁邊也是第一名坐的位置上,把衣服放在腳邊。
“月月,余令呢?”
“他走了,”桐月解釋說,“但他幫你拍了照。”
“狗東西!”呂思佳打抱不平道,“就留你一個人,他怎么好意思的?”
“哎呀,沒關系的。”
“不走嗎?”呂思佳問。
“我問問。”桐月拿出電話,撥打給周淮生,他秒接,“舅舅,你工作什么時候完啊?”
“怎么了嗎?”
“我東西還在你車上呢。”
周淮生回頭朝觀眾席看了看,“好,你先出去,我等下過來。”
“好。”桐月掛斷電話。
呂思佳湊過來好奇問:“你舅舅來了?”
“嗯。”桐月站起,“我們出去等他吧。”
“哦。”呂思佳站起,不舍地看了眼操控臺一旁的男子。
見過干凈脫俗的,沒見過這般的。
呂思佳一下子把自己有男朋友這事忘之腦后。
跟著桐月到大禮堂旁邊的停車場,她停在一輛最新款寶馬車旁。
“我靠!最新款寶馬X5,”呂思佳拍了下桐月的背,“你舅舅這么有錢?”
“他…”桐月想了想,炫富有點欠,“比我有錢。”
“你舅舅多大啊?”
“24吧。”
“喲,沒比我們大多少啊,還是個小年輕,”呂思佳靠著車,撫摸了兩下,“帥不帥啊?”
“帥吧。”桐月擺了擺手,“等下,他要過來,你自己看看。”
呂思佳趕緊離開車身,“他要來啊?。”
“我東西還在他車上呢。”
桐月余光一偏,朝著大禮堂的方向揮了揮手,喊道:“淮生舅舅。”
呂思佳也好奇地探出頭,男子的形態(tài)過目不忘,她瞳孔地震,都站不穩(wěn)了,靠在桐月身子,癡癡地望著周淮生。
周淮生走進,瞧了眼桐月旁邊長相甜美的女生,對她有一點印象,微點了下頭,就去開車門,把東西拿出來。
桐月向他走去,接過大包小包,“舅舅,你工作什么時候結束啊?”
周淮生關上車門,“怎么了嘛?”
“你去我家吃頓晚飯唄。”桐月盛情邀請。
周淮生想了想,“明天好嗎?今天工作忙。”
桐月低下眼,失落道:“好吧。”
“快回去吧。”周淮生說,“明天一定去找你,到時候地址發(fā)給我。”
桐月抬頭,眼神立馬充滿了希望,“好。”
“那我走了。”周淮生面著她們往后退了步。
桐月點頭:“拜拜。”
兩人目送他走后。
緊跟著,蔡音找了出來,她抱著獎杯,背著斜挎包,和周淮生擦肩而過,面向著著她們走來。
蔡音:“思佳,走吧。”
“啊?”呂思佳不懂,“去哪啊?比賽不是比完了嗎?”
“是比完了啊。”蔡音把獎杯遞還給呂思佳,“但是,你要去拍照,怎么可能拍一張就可以呢,很多人等著你呢。”
“對,思佳,你趕緊去吧,晚邊我們再見,”桐月看了眼手臂掛著的禮盒,伸出全部遞給她,“這是給你買的禮物,還有玉子,余令,你幫我給他們吧。”
“哇!”呂思佳接過大包小包,驚嘆,“月月你這么好?”
“比完賽的禮物啊,”桐月笑,“你趕緊去吧。”
呂思佳點頭:“好,拜拜。”
比賽結束已是下午放學,學校本就沒多少人,天邊還掛著沒有熱量的紅橙色太陽,頭頂上的蟋蟀還在叫,一下子把夏日的氣息逼近。
與她們告別后。
桐月就獨自出校園,她又抄近路,這條路他和余令昨天還走過,只不過一夜之間這條路有翻新過的痕跡。
之前脫皮的墻面被涂上了薄薄一層的白漆。
桐月哼著歌,慢悠悠地走。
她轉角,又是同樣的路口,三個女的倚著墻,嚼著泡泡糖,低頭玩著手機。
又是她們。
桐月真的是進退兩難,往回走要走好一段時間,可往前走,這三個人不知道又要玩出什么花樣。
江六放下手機,往桐月的方向看去,拐角處有半個人的身影,她雙手環(huán)胸喊道:“站哪干嘛呢?滾出來!”
黃愛琳和武青同時轉頭。
只見,拐角處的身影嗖的一下消失。
三人見況,拔腿就追了上去。
桐月瘋狂地跑,后面的人窮追不舍,這樣的仗勢讓桐月心生害怕,就像電影情節(jié)的恐懼追擊照進現(xiàn)實。
身后奔跑的聲音,貫徹整個小路,重重的聲音,使得人膽戰(zhàn)心驚。
她體力不好,沒跑出多遠就被三人追上了,連拖帶拽的毫不手軟地把桐月帶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桐月心慌意亂,顫抖地坐在角落里,她閉著眼睛,抱膝。
江六蹲下,“跑什么啊?這么怕我們?”
桐月腦子一片空白,只是不斷閃過校園欺凌的畫面。
武青扯了下江六的馬尾,“好了,別嚇她了。”
江六無奈起身站到一邊。
她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找桐月要錢。
目的性太明確,搞得武青都不知道怎么開口,有點羞。
桐月這次可能真被嚇著了,身體一直打顫。
黃愛琳輕嗤了聲:“她怎么了?之前都不怕我們的?”
“小妹妹你別怕啊。”武青說,“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找你要點錢花而且。”
桐月聽見了,她忍著莫名其妙的害怕,從書包拿出錢包,翻了翻,零錢就剩300多,她哆嗦的把錢拿出,“我就這么點了。”
武青拿過錢,點了下頭,“謝了。”
她帶著黃愛琳和江六走了。
這這么走了?
桐月看著她們的背影離去,久久沒緩過。
她拉好書包拉鏈,抱著書包,繼續(xù)回家了。
晚自習,桐月也請假沒去,她有些驚嚇過度,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覺得好累,身心疲憊。
睡得很早,半睡半夢之間,好像聽見了電話鈴聲,桐月在夢中思考了會,又回歸現(xiàn)實,她確認有鈴聲。
她伸手抓起電話,沒留意是誰打來的,接通后,沒說話,兩邊都沉默了半響。
“月月?你在家嗎?”
桐月半睜著眼,“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