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什么啊？”桐月好奇地問，“我們學校有活動嗎？”
周淮生說：“芭蕾舞比賽，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知道舅舅，我好朋友也要參加比賽呢，”桐月微微一笑，“我到時候還要請假去看她。”
“不上課？”
桐月提醒道：“舅舅，你覺得我需要上嗎？”
“也對。”周淮生瞬間不在意她上不上課，畢竟她成績擺在那。
桐月從小就很聰慧，加上經常上補習班，成績一發不可收拾的蹭蹭往上爬，爬至第一，爬至冠軍。網上還有她多次奪冠的紀錄。
周淮生也有時拿她做炫耀的資本，和同事，兄弟提起她。
飯后，他們一同出飯館，余令幫周淮生拿著攝影器材和桐月在對面馬路的公交站臺等他。
周淮生去停車場開車。
周淮生一走，余令就暴露本性，他很記仇，咬牙切齒道：“桐月，算我求求你了，以后當著你舅舅的面，能少說點關于我的事嗎？”
桐月尷尬一笑，“我下次不說了。”
讓余令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不反問自己“為什么”，而是痛快答應。
“希望如此。”
周淮生開著車慢慢停在他們面前。
桐月沒多想地開了副駕駛的門，屁股剛碰到坐墊，就彈了似的起開，她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去開后座的車門。
還站著公交站臺的余令實在不懂她的行為，“你干嘛？”
她的舉動迷惑到讓人不解。
“沒干嘛，”桐月說，“你快坐進去啊。”
余令側身坐進去，他把支架放在自己座位底下，相機包放在身子一側。
桐月把車門重重關上，也把手里的東西放到腳邊，她把書包卸下放到兩腿之上，翻找著東西，只聽見她從一個盒子里抖出了個東西。
“舅舅，”桐月指著儲物格的水，問，“你這瓶水還喝嗎？”
周淮生斜看眼，見瓶水沒開過，便說道：你喝吧。”
桐月拿過水，她左手握緊撐住底座，右手開瓶蓋，用力擰，瓶蓋一點變化都沒。
她嘆了口氣，把水往余令那邊一伸，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糯唧唧地說：“余令，我打不開。”
余令抬眉，她軟綿綿的聲音極快地砸進大腦，他連懟人的話都忘了說，直接接過她手里的水，擰開，再放回她手中。
“謝謝。”桐月把左手握緊的手攤開，迅捷地把手里的東西放進嘴里，和水一起灌下，聽見喉間發出“咕嘟”一聲。
余令詫異地問：“你吃什么呢？”
桐月拉起書包拉鏈，“健胃消食片，吃太撐了。”
“健胃消食片？你拿來吞？”余令不敢相信，“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桐月其實知道健胃消食片是通過咀嚼的，撒謊太快，來不及想對策，就繼續裝傻，“哦，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余令靠著車門，聲音沙啞道：“還有沒有？給我兩個，我也撐了。”
桐月搖頭：“最后兩個了。”
“剛才我還聽見挺多的啊，”余令反應過來，側頭看她，“健胃消食片不是藥片嗎？怎么會裝在瓶子里？”
桐月雙手鬼使神差地緊拽著書包，生怕余令會來查看般，“我就不可以把藥片放在瓶子里嗎？”
“哦。”余令沒想再問下去。
其實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就是藥，桐月不想讓身邊人知道，因為不愛給別人添麻煩，也不怎么喜歡受到關心，尤其是生病之類的關懷。
她吸取了上次聚會和等余令那兩次的經驗，她才頓悟出藥一定要一日三次的吃，不能出現漏吃或者遲吃，不然疼痛找上門，難受的是她。
這次也學聰明了，藥隨身攜帶，畢竟每天會發生不同的事，不一定會天天趕回家，所以重要的東西帶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到學校門口，周淮生的車剛停下，桐月就著急地拉開拉手，門被鎖著的。
周淮生說：“月月，車可以開進去的，一起進去。”
“哦。”桐月放開拉手。
周淮生俯身開副駕駛前座的收納間，拿出一個跟校牌一樣的工作牌，降下車窗，把工作牌給保安看了看。
保安果然開了伸縮門，周淮生一腳油門在校園里狂開，剛好，現在也是上課時期，校園內沒有多少學生。
周淮生停在了學校大禮堂旁邊，大禮堂離教學樓隔了一個操場，回教室他們兩個沒多大可能會回。
所以干脆直接到他們來這邊。
比賽還未開始，正在預備中。
周淮生解開安全帶，“余令，你跟我一起吧，順便看看你有沒有生疏了。”
余令剛要開口答道。
“不行！余令要給我們朋友一個人拍的，”桐月義正言辭地說，“他答應過的。”
這次，余令并沒生氣和感到無語，答應過的事，能做就做吧。
“是的，淮生哥。”
周淮生理解：“行吧，那一起進去？”
桐月：“啊？我們沒請假啊。”
“請了，”余令瞧著她說，“我媽，昨天就幫我們請好了，沒跟你說而已。”
“……”桐月語塞。
“舅舅，你能借部相機給我們嗎？”桐月抿嘴，“我只帶了小相機，拍的不好。”
“包里的相機拿去用。”
“啊？你不用嗎？”桐月問。
“我有團隊的，他們都搞好了，本來就想讓余令，幫忙拍拍舞蹈者特寫照，既然被約了，相機就拿去用吧。”
桐月笑盈盈地說：“謝謝舅舅。”
周淮生低低的笑，親澤靈動，“走吧。”
學校大禮堂里燈光明亮，臺下的觀眾席都坐了許多人，大部分都是家長和領導。
觀眾席第一排是評委座。
評委都早早的入席了。
這次比賽是市級別，很多舞者和舞蹈老師都很看重這次比賽，市里的領導都百忙抽空來觀看。
周淮生說：“你們自己玩，我去看看他們布置的怎么樣了。”
“好。”
周淮生走后。
桐月拉著余令的衣袖，往觀眾臺第三排走去，搶了兩個空位坐下。
舞臺布置的非常高級，后面的顯示屏和墻一度大，播放著以往芭蕾舞者的比賽視頻。
每個芭蕾舞者的一舉一動，每個動作過程都極美，輕步慢舞如燕，疾飛高翔如鵲，妙態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