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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0040]滅虢取祭

不一會,漸漸有鄭軍甲士,前赴后繼,冒著箭雨,擋開長戈,登上了城墻!鄭師士氣大振!射手陣列的百夫長見狀,緊急上舉令旗三下,大喊下令:“射往城內!”城下的弓駑手們,立即延伸射擊,將手中箭矢,拼命的用力,箭雨過城墻,落入了城中!

大司馬泄叔令旗也朝天上指,大聲下令:“遠射、城內!”,沖城的車騎中,射手們紛紛改變了射擊角度,一浪浪的箭雨,隨著車騎的前進,落入城內。頓時,噼啪的響聲,撞擊聲,哀叫聲,城從內傳來。

城墻之上,鄭軍甲士越來越多,向城內沖擊。城壕邊上的弓駑陣上,百夫長令旗后揮三下,立即下令:“停止射擊!”

司馬泄叔也及時下令“停止射擊!準備進城!”然后驅車來到城門之外,下軍車騎也隨即移動,排好陣型。不一會,城內石緩慢抬升,西門大開。

司馬泄叔令旗前揮:“進城!”列好隊型的下軍車騎,一輛接著一輛,沖入城中,鐵甲戰車,開始了慘烈的屠城。一個時辰之后,城中還在抵抗的虢人守軍,全被屠殺而盡。虢叔及其幾個兒子,盡皆戰死,其尸首被鄭人并排列于宮殿廣場之上。

戰事畢,鄭武公率著眾將,來到虢城宮殿臺階之上,大聲說道:“虢叔從于昏亂,逆于王命。寡人敬其勇烈,著命上至虢叔,下至步卒,皆以禮葬!”

臺階下的鄭軍將士,皆拜手答道:“諾!”

然后他下令道:“原伯,著以虢之圖冊,收城邑,計戶口,確田土?!?

“諾!”

“泄叔!著收虢眾之士,葬其死,救其傷,虢之降士編入各軍?!?

“諾!”

祭城,四面環水,祭國宮殿處于一個孤島之上,有東西兩座橋通連岸上。鄭國大軍齊聚于此,沿著圓形的岸邊,隔著護城河,將祭城團團圍住。

金色“王”字大旗下,鄭武公下令:“司馬泄叔!前至城下,遞交招降書。”

司馬泄叔拜手領命:“諾!”

司馬泄叔驅車獨往祭城東門之下,當著祭人的面,大聲宣讀起了招降書:“天王避難于申,東之諸侯皆不王。吾嗣職天王司徒,奉王命征討不庭。虢叔逆王命,既伏罪矣!祭為宗親小邑,何不早降?以避戰虐,使手足不相殘,免百姓于涂炭?”

司馬泄叔讀罷,將遞給了右邊的甲士,然后從身后的箭囊中抽出三支弓箭,車右立即將竹簡卷在箭桿上,然后用竹簡邊上長出來的麻線綁好。

司馬泄叔用力張弓搭箭,“碰”的一聲,只見那枚巨大的箭卷,猶如一枝動力十足的火箭,往城內飛去!

關其思向鄭武公請命:“君上!祭為小邦,只此孤城。今我大軍既至此,何不一戰而定,而必招降焉?”

鄭武公:“祭,周公之裔也,封于成王。傳及祭公謀父,曾為穆王之師,天王敬之,是以天下大平。我在京師,嘗讀其文,敬其忠義,尚其懿德。而今,其后嗣不察于虢公之奸,而及于罪。我奉王命正東之諸侯,以祭公謀父之忠,若滅而無后,何以勸善?”

關其思:“君上仁德!”

鄭師三軍,靜靜等候。正午時分,祭城西門大開,祭人男女別為兩隊,頭上都戴著白布條,分列于城門街道兩側,長長的隊列至于宮前。

為政原伯從陣中驅車來到帥車之下,說道:“君上!祭人請降矣,請入城中受降!”

鄭武公下令道:“大夫入城,隨我受降!”

說罷,其帥車首先進入城中,然后是為政原伯的車騎,接著是司馬泄叔,其后是關其思。

祭國宮城前,祭伯及夫人,大子,公子及祭國眾大夫男女分隊,皆跪迎宮門外,鄭武公下了車,先扶起了祭伯:“叔父請起!我已上表天王,保舉叔父為王卿,以佐我王!”

祭伯高興的答謝:“老夫謝過司徒!”

接著,鄭武公扶起了祭國大子:“吾兄若不嫌棄,請隨我回朝,任以大夫,以協我鄭邦!”

祭大子首愣了一下,答謝道:“謝…君…上!”然后起身,其身后男女眾人跟著站起。

鄭武公進了大殿,毫不客氣地坐上寶座。祭人大夫列于其左,鄭人大夫列于其右。站在殿門口的一名鄭人司禮大喊:“獻戶冊!”

只見四個人抬著一個大木箱進來,為首的一個祭人大夫拿起其中一卷竹卷,跪拜在地,雙手扶著竹卷:“請受戶冊!”鄭武公手一揮:“請原伯代為受之!”為政原伯前往接過。

“獻輿圖!”又見四人抬著一個大木箱進來,次首的祭人大夫也出列,拿起一卷,跪拜奉上:“請受輿圖!”鄭武公說道:“原伯受之!”為政原伯又前往,接過。

“獻軍賦!”又見四人抬著一個大木箱進來,站著的祭人大夫出列,拿起一卷,跑地奉上:“請受軍賦!”鄭武公說道:“泄叔受之!”司馬泄叔出列,接了竹卷,回到本位。

鄭武公高興說道:“鄭祭本同姓,既已降我,入我鄭邦,從今而后,皆為鄭人。望祭人與我鄭人利祿同心,同佐天王!”

其下的祭人眾大夫聽了,齊拜禮道:“謝鄭君!”

司馬泄叔聽了,大聲喝道:“今既降于我邦,還不稱君?”

祭人眾大夫一聽,連忙重新拜禮,高聲喊道:“謝!君!上!”

鄭武公大悅:“諸位大夫請起!”

祭人眾大夫拜謝起身:“謝君上!”

“寡人既已上表天王,保祭伯為王卿。明日,祭伯可帶著家眷子女入于成周,居于王城,待日后隨王使入申朝王?!?

祭伯答道:“謝司徒!老夫領命!”

“祭大子首,可仕于我鄭邦,家眷可與我邦大夫之室,同居于鄩城。賜爾爵以中大夫,職為千夫長,率祭之師旅,為下軍將泄叔之佐,望日后建功于軍行?!?

祭大子首答謝:“謝君上!臣領命!”

“祭邦之大宰谷,命汝為祭邑之守,為寡人治祭邑?!?

祭國大宰姬谷答謝:“謝君上!”

鄭武公望著眾人道:“其余祭之眾大夫,若愿隨我攘王室,建功業者,可至原伯處入籍。若愿居于祭者,可由邑守谷擇而用之。有想閑賦在野者,亦從其愿!”

眾大夫皆拜:“謝君上!”

鄭武公最后交待道:“祭之國人百工、士農工商,皆各為其職,無廢其事。任何人等,不得驚擾。違令者斬!”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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