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悲劇。”
馬陸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當初得知二叔死訊,他難過了很久,何況陽子失去的是父親。
“我們抓捕這三人很久了,沒想到他們還在這里。”老鐘憤怒到極點,原本低沉的聲音,忽然拔的很高。
“我建議你們立刻搜捕,其余兩名罪犯一人受了重傷,一人腿部受傷,應該都沒走遠。”馬陸道。
老鐘精神一振道:“你確定?”
阿蠻道:“腿傷那個我可以追蹤。”
“我兄弟曾經是獵人,追蹤獵物的本領天下無雙,追捕任務可以放心的交給我們,咱們分頭追捕。”
老鐘沒有遲疑道:“那就這么定了,抓到人,咱們就在這里會和。另外……發現蹤跡后不要貿然行動,通知我們就行了。”
帶上必要裝備,鎖好車門,馬陸三人順著腳印往沙漠深處進發,只見阿蠻越跑越快,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這小子,速度真快。”
馬陸話音未落,就聽“哎呀!”一聲。
“這就把人抓住了。”馬陸松了口氣。
“聽聲音,像是阿蠻的。”楊月鐘葭皺了皺眉頭道。
“不可能,你聽錯了。”
就聽阿蠻喊:“趕緊來,我被蟄了。”
“我去,還真是他。”馬陸頓覺渾身繃緊,撒腿跑去,由于慌張,還摔了一跤。
“冷靜點,你可不能再出事了。”鐘葭道。
一路跌跌撞撞,終于找到靠坐在石頭上的阿蠻,只見他撩起褲腳,擺出高難度動作,正從小腿傷口處吸毒血。
“咱們只有抗生素,處理了傷口必須去醫院。”馬陸道。
“我也不知道是啥玩意,肯定不是毒蛇,可能是蝎子、蜈蚣這類的毒蟲。”
“甭管是啥,解了毒……”話音未落,就見一團黑影驟然而至,狠狠砸在他的額頭上。
一陣劇痛,馬陸頭暈目眩癱倒在地,鮮血順著額頭淌了滿臉。
一條人影從藏身的沙丘后走出,一瘸一拐朝三人走來。
阿蠻中毒后,行動慢了幾拍,取出彈弓時對方已走到他面前,一棍砸中手腕,阿蠻吃痛不住松了手。
“你狗日的現在不能了?躺地下裝死了?”
說罷,他舉起甩棍,對著阿蠻臉上狠砸幾下,打的阿蠻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住手。”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楊月鐘葭上前抱住他,想把人脫開。
“作死吧,臭娘們。”他反手一肘,將女孩拐倒在地。
阿蠻發出憤怒的狂叫,勉強起身朝兇手沖去,卻被對方一棍抽倒在地。
“我要你的命。”他坐上阿蠻胸口,用甩棍一下下狠打頭部。
眼見阿蠻口吐白沫,就要重傷不治時,空中忽然發出“滋滋”輕響,兇手高舉起的甩棍頂端,驟然噴出一溜火花,猶如一枚煙花。
沒等反應過來究竟怎么回事,兇手面色劇變,癱倒在地抽搐起來……
馬陸悠悠醒轉時,發現女孩和阿蠻暈倒在地,兇手四肢緊縮,滿臉灼燒痕跡,頭發蓬松,能聞到明顯焦糊氣味。
看樣子,他似乎是被電死的,只是這里絕沒有漏電的可能。
難道,是隕石?
可自己攜帶的隕石飾品,并沒有放電功效。
來不及多想,馬陸叫醒女孩,艱難的攙扶著阿蠻返回集合地,幸運的是三名警察已經抓獲了其中一名在逃嫌犯,在約定位置等著他們。
“怎么傷成這樣?”老鐘驚訝的道。
“先不說了,能送我朋友去醫院嗎?”馬陸費力的道。
“兇手呢?”
“已經死了,沒力氣把人拖過來。”
老鐘對其余二人道:“你們先去守著尸體,我把人送去醫院就來。”
在地圖上標明兇手死亡地點后,一行人上了警車,老鐘打開警報器風馳電掣朝縣醫院駛去。
當地醫院條件十分落后,沒有透析設備,只能處理了傷口后再轉送市醫院。
一路折騰,阿蠻始終昏迷,馬陸擔心不已,然而經過檢查,醫生告訴二人,阿蠻相比于血液內的毒液成分,他頭部受到的重擊才是主傷,鑒定為中度腦震蕩,并不危及生命。
龍總暗中松了口氣,一直守著阿蠻直到清晨,他終于醒了。
需要治療傷勢,還需要配合警方調查,阿蠻堅持讓兩人繼續行動,馬陸拗不過他,雇請一位看護后,繼續任務。
為趕時間,兩人包了一輛出租車,以最快時間趕到穆倫河。
聯系了修車公司,檢修了皮卡的毛病,終于再度上路。
“出師不利。”馬陸道。
“干咱們這行,遇到麻煩是常態,別往運氣上靠。”
“鐘葭,這次可就剩下咱兩了。”
“是啊,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提醒你一下。”
“我又不傻,還能不知道車里幾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馬陸故作神秘裝,壓低嗓音道:“如果你想對我表白,這些天可有的是機會。”
“去你的,我就是當尼姑,也不會對你表白的。”女孩沒想到他如此這般的沒皮沒臉,羞的滿臉通紅。
“我可不要你當我姑,我要你當啥,你心里清楚。”馬陸越發得意。
“什么你姑我姑的,我說的是尼姑。”
“是啊,你說的是‘你姑’,咱兩可沒這輩分。”
“壞蛋。”女孩假裝生氣,望向車外,忽然她指著前方道:“你看,那是什么?”
“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和你說正經的,快看。”
馬陸順鐘葭手指方向望去,只見位于東北的方向,停著一輛紫色的牧馬人,雖然距離比較遠,但能看到車窗上掛著一人。
“難道是受害者?”馬陸驚疑的道。
“別猜了,趕緊過去看看情況,說不定人還有救。”
在沙漠中眼睛看到的距離,與實際距離約有三倍左右,所以看似不遠,車子卻行駛了近二十分鐘才到跟前。
兩人小心翼翼靠近牧馬人,只見車子完好無損,車內共有兩人,一人趴在方向盤上生死不知,另一人上半身掛在車窗上,看樣子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