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奇哪敢怠慢,側身躲過,還是被奔雷的尾巴掃到面門,前爪不住的揉搓拂拭著酸爽的眼鼻。
四人見奔雷一擊必中,心中大喜分別分四路攻將過去。
黑刀老大持刀攻左路,紫羽甩毒鞭攻右路,瀟旸功力也已大增,仗劍在中路直刺,長駱則舞動長棍躍向雄奇頭頂直攻要害。
真真斗的是雪片飛揚,風嘯雨驟。
十幾回合下來,雄奇已中數招,奈何皮堅肉厚,并未損得分毫。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根本砍不透啊!”黑刀老大忙亂中喊出這句話。
“哈哈!這么多人打一個,要不要臉?今日此地就是你們葬身之所!”一個熟悉且無賴的聲音由東面傳來。
長駱瞧去竟是那日的叫聶虎的人帶了百十人趕到。
“大哥,你跟紫羽姑娘帶其余人對付他們,這里交給我跟小主。”
二人點頭退出打斗,后面二十余人也已跟上。
“廢話少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媽的,兄弟們,干他!”
兩伙人交織在一起,黑色大刀左突右砍,紫色長鞭梢著即傷,奔雷時而攻向雄奇,時而攻向人群,人群中不時有三兩人騰空而起摔落地上。
雄奇怒不可遏,力量奇大的它左右撲打,瀟旸長駱一時也不敢近身硬剛。奔雷肩部被雄奇一掌拍中,疼得退出了戰斗。
“師父,雄奇的面部和腹部是它的軟肋,想辦法攻擊這兩處,才能制服它!”
長駱點了點頭,飛身躍起運上全身神力積于長棍之上,長棍直中雄奇眉心后,長駱掉頭便逃,雄奇疼得嗷嗷了兩聲,頓時恢復了怒氣四爪生風向長駱追去。
雄奇越迫越近,長駱右掌推出一股藍色力量波沖出,雄奇只低頭停頓了一下又追了上來。
瀟旸催動神咒意念通入雄奇腦中,雄奇側身翻滾,痛楚難當,長駱見此停住腳步:“看能不能為我所用?”
瀟旸使出渾身力量,汗珠滾滾而下,腦中意念不停的融入雄奇腦中,而每次快要融入進去時又被某種力量推了出來,終于瀟旸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
“怎么?為什么會這樣?”瀟旸呆在當地。
雄奇恢復了精神,疾沖瀟旸而來,長駱來不及搭救,一根長棍聚上力量箭也似的飛向雄奇,正中在雄奇脖頸上,雄奇一個趔趄,身子側著沖向石墻,石墻所在的屋子轟然塌陷,將其埋在石堆之中。
長駱拉起瀟旸,躲在一邊,助他恢復體力。
“不行啊師父,控制不住這異獸。”
“不是你的錯,這獸已被燭龍控制,你的能力還達不到讓它擺脫燭龍控制的地步。”
瀟旸精力體力漸漸恢復,石堆之中,石塊起起伏伏,突然,石塊崩裂四下紛飛,雄奇黑色的身體抖動著,尋找到長駱瀟旸所處之地后,鼻中噴氣,四肢緊繃,離弦的箭一般沖了過來。
長駱自己脫身躲過自是容易,瀟旸剛剛恢復動作遲緩難以躲避,長駱抓起瀟旸騰空而起,終究慢了一步,眼見雄奇頭上兩角就要頂到兩人之時,猛虎奔雷橫在中間,雄奇的兩個角深深地插入了奔雷的腹部,奔雷不顧一切的轉身反咬住雄奇的脖子,腹部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雄奇被咬中脖子驚慌失措中上下竄動,奔雷的腸子被摔飛出來兀自咬著雄奇不松口。
長駱瀟旸當此之時,用盡全身氣力,催發萬股神力聚于一棍一劍之中,棍劍齊出,深深插入雄奇腹部,雄奇身子扭了幾下不動了。
黑刀見奔雷也已斷氣,口中咬著雄奇脖子還未松口,心下大恫,嚎啕大哭起來,瀟旸長駱也是哀嘆落淚。
雄奇死去,瀟旸長駱加入眾人的戰局,此時聶虎一邊已是無力招架,紫羽心狠,毒針、毒鞭給眾人紛紛招呼上。
“紫羽,留下聶虎的性命!”瀟旸喊到。
兵敗如山倒,聶虎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瀟旸長駱制住了聶虎,將他帶到了屋內。
黑刀所帶之人已不足十人,紛紛進了屋里,長駱伸頭左右望了望問道:“大哥呢?怎么沒過來?”
身后一矮胖禿頭說道:“大當家失了奔雷,心情低落,說要找個風水寶地好好葬了奔雷。”
“奔雷這番赤膽忠心,救了我跟小主,一會自當去墳前告別。你們去跟著大當家保護他,防止出現不測。”余人紛紛答應退出門外。
“虎哥,想死想活?”長駱故作嚴肅。
聶虎長長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要殺要剮,隨便吧!”
“當真不怕死?紫羽姑娘,給他來一劑毒針感受感受。”
紫羽起身就要發針。
“慢著!殺就殺了,為何折磨我?”此時聶虎語氣不再那么強硬,剛才打斗時見到身邊人中毒的情形,實是比死難受百倍。
“我聽說進入這鴻蒙冰地的南人都是有來無回,對也不對?”
“沒錯!殺了我也是如此,你們后面不定還會遇到哪批人馬。”
“我想讓虎哥帶我去見你哥,畢竟我們也不想丟命嘛。”
聶虎眼珠轉動,隨即說道:“也好,就讓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早晚也是一死,不過我要先問過我哥,只有他同意了才行。”
“好,那我們一塊去見一見你那位雪原狼神聶文吧!”
祭奠過英勇的奔雷后,一行人整裝速行,大雪已停,寒風卻刺骨難忍,直到第二日清晨方才到得鐘山之側的一個莊子,莊子里屋宇座座,樓臺亭立,積雪覆蓋在屋頂后面映襯著朦朧的鐘山儼然一副巍峨的鐘山雪景水墨畫,街面全是圓石鋪就,人們早已把路面的積雪掃凈。
一路曲折上坡,街道兩邊林林總總大大小小的房屋,門口站著坐著的各路四國之民,長相奇異,個個臉上掛著肅殺之氣。
瀟旸邊走邊問著:“虎哥,你不是說四國之民都藏起來了嗎?怎么會這么多還都積聚在這個莊子里,這個莊子規模大的能跟上四族內的普通城池了。”
“哼哼,這都是那條燭龍的主意,組織的所有巡邏人員及家屬都住在這山莊里,便于溝通和分工。”
“原來如此,那這里的領頭人就是你哥雪原狼神聶文嘍?”
聶虎揚了揚頭:“那當然!”
眾人終于在坡道的盡頭來到了一座紅色墻面的大宅院里,聶虎被長駱和瀟旸帶著進了院落,立馬被刀斧手包圍起來,卻不敢動手。一路跟到大堂之上。
“快去報一聲你們老大,就說黑刀門老大親自登門拜訪!”黑刀老大大聲喊著,身后幾位隨從也護著跟了進來。
忙有人去后堂告知,不一會四個身穿黑色軟甲的護衛擁著一人進入大堂正廳,此人身穿紫色長袍披著白色熊皮做的斗篷,戴一頂紗笠遮著面部,看身材也是很雄壯之人。
“哥,救我!我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就我一人了。”聶虎說著低下了頭。
“廢物!干什么都干不好,還有臉回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紗笠內傳來。
“這位兄弟,不,老大,我是黑刀門的老大,我們既沒得罪你也沒吃你的拿你的就因為個燭龍的命令連異獸雄奇都派來了,我他媽就想問問為什么要趕盡殺絕?”黑刀想起不久剛剛失去的猛虎奔雷,氣憤的嘴里能噴出火來。
“黑刀門?從未聽說過,旁門左道之徒,把我兄弟放了,留你們全尸,多說無益,進了莊子的外人沒有能出去的。”沙啞的嗓音,均勻的語速,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聶文話剛落,一群同樣服飾著軟甲的人手持弩箭將長駱等人圍了起來。
“哼!那就好好嘗嘗我的毒針毒鞭!”紫羽說著擺出了出手的姿勢。
“慢!”長駱止住了紫羽,面向聶文:“雪原狼神,久仰大名,我等前來不是惹事,實在只是為互送聶虎兄弟而來。”說著一個眼神送給瀟旸,兩人松開聶虎。
聶虎忙跑到哥哥聶文旁邊。
“殺了他們,哥!”
啪!聶虎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人都沒了?”
“嗯!”聶虎捂著臉退了幾步。
“你們隊的雄奇呢?”
“被…被他們殺了。”
“什么?”聶文此時對向長駱和瀟旸,不敢相信面前這幾人有這能力,向前走了幾步,隨即停下。
繼續沙啞著說道:“幾位確實有些來歷,能殺掉雄奇,那我兄弟聶虎也一定逃不出,留他性命還給送到莊上,一定還有所求吧?說吧,除了放你們回南邊,其它我可以考慮。”
“是個爽快人!這是我徒弟,我倆想要跟聶文兄弟單獨談談,可否?”
“不行!”聶虎忙擋在聶文身前回頭對聶文說:“哥,他們功力深厚,會對你不利的。”
“哈哈,我們會有這么傻?傷了你哥,我們這些人還能逃得出去嗎?”
聶文略一遲疑,“好,能留聶虎一命,值得一談。”
于是吩咐眾人退下,好茶好酒端上來先招待著其余人,聶文在前長駱瀟旸跟在后面去了側屋。
黑刀老大不知道長駱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相信二當家自有主意,且放寬心,先來個酒足飯飽,真若丟了性命也得做個飽死鬼。
紫羽為人謹慎,時刻在注意著周圍動靜,一有風吹草動她便最先跑去搭救瀟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