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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莽荒鐘山02

火爐旁,三人圍坐著,紫羽已被瀟旸扶回房間休息。

店里伙計忙著給三位倒上暖身的熱酒,隨后叫上另一位伙計收拾其余桌子上的酒杯碗盤。

柜臺上掌柜的擦著石制的柜臺不住的唉聲嘆氣。

“掌柜的,為什么如此垂頭喪氣?這里的損失由我來付,不必掛懷啊!”長駱安慰道。

掌柜擦完柜臺走向三人,捋了捋胡須,說道:“此處已出四族領地,原本是這鴻蒙冰地與四族之人歇腳的樞紐,再往北行,四季崩壞,只有溫季和冬季。”

“掌柜所說我們都知道,這又有何干?”長駱緩緩放下酒杯問道。

“幾位定是一次也沒來過此地,早在四族呈鼎力之時,眾多異獸逃到此處,擾亂了鴻蒙大地的安寧,這片土地之上原本有東北方章國、北方肅慎國和衛國、西北方的先民國四國部族組成,因為南方的各猛禽異獸的侵入,四國難堪其亂,死傷無數,于是大開祭壇,喚醒了黑暗中的邪神燭龍。”

“燭龍?僅次于龍種應龍的燭龍嗎?”瀟旸嘴唇顫抖,語氣中充滿激動。

“沒錯,天下龍種,應龍當首,燭龍次之,其后還有角龍、蛟龍、虺龍,世人只知虺龍千年成蛟,蛟五百年成角龍,而又千年化為應龍,殊不知蛟龍還有一旁支,那便是千年而成的燭龍。”

長駱等人聽著掌柜的說辭,全都屏氣凝神生怕漏掉一句話。

“燭龍被喚醒,南方逃來的異獸被吃的吃,殺的殺,逃脫了的也是隱在深山湖底不敢再露面。可這請神容易送神難,燭龍不但能摧毀異獸,同異獸一般沒有食物時也吃人,還會搶食四國中的嬰孩,它說,嬰孩最嫩,體內清明,不含濁氣,最適合修煉,可憐的四國之民只好逃避到深山和地下,放眼整個鴻蒙冰地,現在已很難見到有人的蹤跡。”

“那么,逃到深山和地底以燭龍的能力難道還能放過他們?”長駱繼續追問。

“這位老兄有所不知,燭龍蛇身人面會人語,身長千里,現就盤踞在鐘山之內,因為天生懶惰,不愛行動,本來它進食一次十年內便不再進食,可所有人都已隱遁,于是燭龍對四國首領說,每年一個嬰兒助它升煉,便不再濫殺,眾首領合計之下答應了燭龍,否則燭龍一次進食要吃掉半個衛國。”

掌柜頓了頓也喝了一口酒繼續說:“可近幾年來它似乎又有些不安,燭龍用法力封住了冰地本該每年有的兩個月的溫季,現在我們的生存之地全年處在冰天雪地之中,人們苦不堪言,跪求為何,燭龍未說原因只是命令四國之人斬殺所有南邊來的人,不讓南邊人進入鴻蒙冰地,凡是進來的活口一個不留,必須斬殺,否則將讓四國之人永遠看不到雪原的融化。”

“為什么啊?”黑刀老大問道。

“個中原因我實在不曉得,你們剛才交手的那伙人便是巡邏隊的一支,領頭的是聶虎,為人囂張跋扈確實令人生厭,其實大家都怕了燭龍的殘忍,為顧全大局,只能聽命與它。”

“那意思我們是非死不可嘍?”黑刀老大捻著臉邊炸起的絡腮胡。

“說句不好聽的,那真是非死不可。”掌柜說的斬釘截鐵。

“那有沒有逃脫的呢?”瀟旸托著腮幫略有所思。

“絕對沒有!”

“哼!老子已經把他們趕跑了,現在就回去南邊,誰能擋得住?他們也趕不過來啊!”黑刀老大瞪著雙眼。

“可剛才那個叫虎哥的還讓我們滾回南邊的嗎不是?”長駱繼續發問。

“幾位不知,虎哥等人在我這喝酒正玩的起勁兒,估計是不想動手,把你們勸回,實是推你們進了陷阱火坑啊!”

“陷阱?火坑?您給解釋清楚點吧!”瀟旸跟著發問。

“沒錯,所有連通南北的邊塞要道均被把守的死死地,只能進不能出。”

“一路走來我咋沒看到有人的蹤跡呢?”黑刀老大咂摸著嘴唇。

“哼哼,三位可知道雄奇?各路要塞都有雄奇把守,出去之人必為此異獸所食啊!”

“當年燕族始主孔武有力,帶領眾人曾有斬殺雄奇的驕傲戰績。”長駱直了直身子,像大家解釋。

瀟旸想起那日被烝獸所劫,副隊燕長平曾向他講過此事,燕族始主將此文字刻于愛妃石棺之上。

種種經歷又浮現在腦海,情同手足的從仆阿乙哥,還沒有見識過這世間萬物便殞命在山體之下,淚水在瀟旸的眼眶里打轉。

“掌柜的您去忙吧,我們還有事相商,謝謝您告知我們這么多秘聞。”瀟旸此時的心堅定起來。

爐火前三人各有心事,幾杯酒下腹,瀟旸先發了言:“黑刀老大、師父,關于御龍珠的事我沒有過多介入過,假如能夠為我所用,那剛才所說的燭龍可以不可以被控制?”

“據我所知,你的族父擁有著對龍族的統治,應該歷代瀟族主身體里就流淌著控制龍族的血液,至于如何控制如何發揮你得去問你的族父吶。”長駱眼睛深邃地望著窗外。

“御龍珠的作用我想不會大于小主身體里的潛能。”

“招物神咒呢?”

“小主,什么樣的法咒和功夫只有練的人的火候大小,卻沒有功夫本身的高低之分。不過對付燭龍,我想基本是以卵擊石。”

“我說公子,哦不,小主,不行咱們就撤了吧,御龍珠不要也成,還是命要緊嘛,你說呢?”黑刀老大湊到瀟旸身邊說。

瀟旸沉默不語。

“咱們的實力,沖破雄奇異獸這道難關問題不大吧,可要對付燭龍,奶奶的可是一分把握沒有,不行,我還是覺得找御龍珠不劃算,幸虧掌柜的告訴了,不然都白白搭上性命!”

“師父,你給個建議,我們該怎么辦?”

“退,是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兄弟,你也發燒啦?”說著黑刀將手放在長駱的額頭。

長駱搖了搖頭笑著拿下了老大的手。

“我說的出動出擊是指找到聶文聶虎兩兄弟,說明情況。”

“那不還是個生死局嘛!不劃算,不劃算!”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師父,好!我同意,不過我們得休息幾日,紫羽染了風寒,得等她病愈。”

長駱點了點頭,起身走向隔壁屋子,吩咐眾人五人一組白天黑夜不間斷巡邏,一有情況馬上稟報。

之后長駱和黑刀回到伙計安排的房間里休息,瀟旸則陪在紫羽身邊悉心照顧。

兩日無事,眾人休養生息,精神飽滿。

夜晚,紫羽的房間,燭火搖曳,瀟旸還趴在床邊睡著,紫羽皺了皺眉,眼睛緩緩睜開,我這是迷糊了多久了?邊想邊掙扎著起身,床邊的瀟旸還在睡著,一股暖意涌上心頭,愛意又增添了幾分。

此時瀟旸聽到了動靜,緩緩抬起了頭,看到紫羽正呆呆地望著他,竟紅了臉,無處安放的雙手嘗試著拭了拭嘴臉的哈喇子。

“紫羽你醒了?”

“公子,我……謝謝你照顧我。”

“你昏迷了三天了,迷迷糊糊的,可嚇壞我了。”

“晚上你睡哪?”

“這不,床邊嘛!”

紫羽坐直了身子,一只玉手撐在床沿,看到了地上鋪著的被褥,瞬時淚水奪眶而出。

瀟旸見此本已站起的身體忙又坐在床邊扶住紫羽問道:“怎么了紫羽?照顧你是應該的嘛,誰叫我喜歡你呢?”

想到自己無父無母從小被師父養大,嚴厲有余而關心不足,今日自己喜歡的人為自己端藥倒水關心備至,怎么能不感動?紫羽雙手抱住了瀟旸忍不住哇哇哭了起來,瀟旸的雙手緩緩也抱住了紫羽,拍著后背安慰。

次日清晨,一聲嗷嗷狼叫之聲由遠處傳來,此時風雪已停。

長駱急忙出得門外,巡邏之人忙報只有狼叫未發現其它異常情況。

長駱覺得此聲大而勢強,甚是奇怪。此時掌柜的火急火燎的讓他們快快逃命,因為雄奇馬上就到了。

此時的瀟旸、紫羽、黑刀均趕了過來。掌柜道:“雄奇吃人哪,只要它愿意它會不停的吃,永遠沒有飽,還生著雙翅,現下應該是受了燭龍的蠱惑,來此殺你們的。”

此時門外傳來數聲慘叫,眾人不敢怠慢,攜武器縱出門外。

七八丈外,一只比奔雷還要大的野獸正在啃食巡邏的其中一人,此時已經吞下了一個腦袋,血液噴濺在雪地上紅了一片。

再仔細看這怪獸,頭跟牛頭差不多,長了老虎一樣的身子,背上還長滿了一尺多長硬刺,它根本不顧周圍幾人的刀砍斧劈,繼續撕扯著剛才被吃的人的尸體。

左邊腹部被刀砍的像是有點生疼,大大的鼻孔使勁噴了噴氣,眼珠轉向左側,認準了拿刀之人只一撲便按在了身下,爪子一扒拉胸腔已然開裂,順勢又吞下了此人的腦袋。

瀟旸見不得這殘忍場景,憤怒之余,意念起處房檐上一排冰錐晃動著垂落下來距地面三尺之處橫轉,冰尖對準雄奇嗖一下直插其腹部。

雄奇似乎感到了危險的來臨,頭未回身體側翻背部恰好對準冰錐,嗆哴幾聲冰錐被背刺碰的粉碎,又一滾,正面瞧向四人,低沉地喘息聲表明,它發怒了。

“不能單打獨斗了,跟這樣的殘暴異獸打我們四個一起上!”長駱對其余三人說到。

三人互視一眼點點頭,分上下左右緩緩散開。

一聲長嘯斜刺里奔雷一躍殺出,撲向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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