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誠沉思著。
“根據盧建國供述的情況,劉善清回來后對他說是逃跑出來的,而實際上,昆明的警察在當天就把他放了。他還說,海洛英被警察沒收了。而實際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海洛英。劉善清為什么要說謊呢?”鄭誠若有所思地問道。
“哦,還有,我們刑警隊在查李廣文方面也有些進展。”史久然接著說,“前幾天,有一個年輕人到李廣文家,問李廣文的母親,李廣文回來沒有?李的母親說沒有,一個多月前他走了后就一直沒回來。這個年輕人說了聲‘這家伙怎么還沒回來’后就走了。承擔追捕李廣文任務的小龔從李廣文的母親那里得知這一情況后,經過反復查找,終于找到了這個年輕人。這是一個販洋煙的家伙,和李廣文一起合伙做過幾次數額較大的生意。”
“你最后一次看到李廣文是什么時候?”
小龔把這個“煙販”帶到了刑警隊。
“就是那次在火車站。”
“哪一次在火車站?把具體時間說清楚。”
“我想想……電報是六月八號來的,要六月十日一定去……是前三天……我記起來了,是六月五號下午五點鐘左右,我去火車站取袋在廣場上碰到了李廣文……”
“媽的,我正準備去找你呢。”“煙販”對李廣文說,“你要的五箱‘萬寶路’就是幾天內到。就等廣州哥們的電報來告訴具體時間。電報一來就告訴你,你們一起接。……喂,你到哪里去呀?”
“和這位朋友出去跑一趟。”李廣文說。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什么時候回來?”“煙販”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人,問李廣文。
“我后天就能回來。”
“當時李廣文沒有說他要去哪兒嗎?”鄭誠問道。
“沒有。小龔反復訊問過那煙販,他說真的沒有說過。他們這些人之間,相互都不暴露自己行蹤。也不去打聽別人的行蹤。于是,根據煙販所說的李廣文和那個人去火車站的時間,一共有三趟列車,兩趟特快分別是到B市和E市的。都是過路車;另一步是始發車,直快,到G市,途徑沙川,就是我乘坐的這趟車。我推斷,李廣文兩人極有可能乘坐的就是這趟車。因為其它兩趟特快車的下站,均是鄰省的省會。李廣文說后天就回,在時間上,似乎來不及。”
“這就是說李廣文那天有可能來沙川了?”鄭誠問道。
“那個販煙的家伙講的可能不會是假話。”史久然說。
“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
“是的,還有一個人。這個煙販說那人看上去三十六、七歲的樣子,也許四十歲也不一定。煙販說他過去沒見過這個人。待這個人走到一邊后,他曾問過李廣文這個人是誰。李廣文說是一個朋友,接著又不知是炫耀還是怎么回事,又加了一句,說是一個高干子弟。他也沒有再詳細問,便和李廣文分手了。”
鄭誠聽了史久然的話,沉吟不語。
史久然扔給他一支香煙,自己也點著一支抽了一口,看著鄭誠,說:“是不是越來越復雜了。”
“我感到這案子現在已經很清楚了。”
“真的?”
“嗯……不過,還需要更多的材料證實,而且黃貴榮的死還得進一步偵查。這也許又是一個關鍵。”
“我想,你肯定會很快結案的。哦,還有,”史久然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張照片,遞給鄭誠,“李廣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