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魯維維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背部的時候,鄭誠的心微微地顫動了一下。這個舉動雖然微不足道,但卻是鄭誠沒有想到的。
事實上,他不希望在他和她之間,出現任何哪怕是一絲的親密舉動。這次來沙川,他本來就沒有想到會見到她。沒料到鬼使神差,刑警隊竟然要她和他一起辦這個案子。要是當時刑警隊還有其它人,他肯定當時會提出要求,要一個男同志協助他的。可是當時刑警隊竟一個人也沒有。
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主意,除了案子外,他盡量不和她談別的什么。說話的語氣和行為舉止,決不能顯露出半點留戀過去或對她有某種藕斷絲連的意思。完全是老同學的再會,完全是工作上的協作關系,此外什么也沒有。
因此,當魯維維把頭靠在他的背上的時候,他當即想轉過頭去要她別那樣,但轉而一想,這或許有點太過份。這不過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她這樣時根本就沒有想什么。如果他那樣說,她或許還會笑話他。
算了,別那么過于敏感、過于多情了。她早就說過:“我們之間從此以后什么也沒有了。”而我呢,卻還沒有從那段經歷中走出來。作為一個男人,這是不是有點過于情感化了呢?……不,不想這些了……怎么回事?發動機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如果在這里拋錨就糟了。
鄭誠連續踩了幾下油門,發動機發出一陣不規則的爆響。“怎么回事?”魯維維聲音很輕地在他耳邊問道。
“不知道。”鄭誠又踩了幾下油門,發動機不僅沒有加速運動,反而哼哼了幾下后,完全沒有了聲息。
兩人下了車。“是不是供油系統的毛病?”魯維維懷抱著鄭誠的公文包,站在那兒問道。
“好像是。”鄭誠說著抽出摩托車上的鑰匙,車燈馬上熄了。他摸索著用其中一把打開了后而后工具箱,拿出幾樣工具,蹲在地上開始拆御部件。
魯維維走到他身邊,也蹲了下來。“要我幫忙嗎?”聲音柔柔地問道。
鄭誠不愿這聲音所創造的氣氛籠罩在他和她之間,故意玩笑似地大聲說道:“這點小事難道還需要女士來動手?站在那兒等著吧。困了,就唱支歌。這山里,想必不會干擾別人睡覺的。”
魯維維悄悄地站到了一旁。
一個多小時后,車仍然發動不起來。
“這點小事,這么能干的先生忙乎了這半天,怎么還沒有擺弄好?”魯維維的心此刻已平靜下來,她用一種揶揄的口吻對鄭誠說。
“嘿,車況太差。看樣子我們還得在這里耽誤點時間。”鄭誠說著,又開始動手拆下另外一些部件。
“唉,不知盧建國那家伙現在跑到哪里了?要是這‘幸福’也是和他一樣的‘雅馬哈’,我們一定能夠趕上并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