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中,男人們除了守護森林之外,他們從陳初一這里學會了飼養家畜的技巧,或許是不能獵殺這里的每一只動物這樣一個觀念,從他們的祖輩開始就像是一種禁止一般被根深蒂固的刻在骨子里,故而飼養家畜對于他們來說,只是成為一種樂趣或者榮耀。
部落里年輕一些的姑娘看到陳初一的時候,總是含情脈脈,又是一臉嬌羞的偷偷看上一眼,至于那些低姓種族的女子,在偶有陳初一的時候都會微微彎腰,把頭埋的很低,甚至連看陳初一一眼都不敢。
這并非是這些低姓種族的人有多么的自卑,因為這就是這個部落的一種規矩,她們在高種姓面前用這樣方式來表達敬意。
一些大膽一些的婦人們每次在少年教導她們的時候,她們總是以各種理由悄悄揩油,陳初一對于夫人們的這些動作只有裝作不在意。
只是在這個部落的族人還沒高興多久,一件對于整個部族來說無異于是滅頂之災的事情忽然發生。
被族人祖祖輩輩守護的這片樹林在一夜之間,幾乎是所有的樹木都枯死,而那些動物們也沒有幸免于難。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災難,整個部族開始人心潰散,有的人想著逃命,有的人還沒有從驚懼中緩過神來,還有一部分則是把矛頭指向了陳初一。
因為是陳初一打破了他們的生活規則,這場災難是自然母對于他們的懲罰,其實相比較自然母,他們更怕的是司使,所以陳初一成了罪魁禍首。
事情發生后,老族長對陳初一保持著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而扎克嬌蕓也是被老族長關在家里。
陳初一和布衣克在叢林中,這里全是枯死的樹木和動物的尸體,陳初一微微皺眉,而布衣克面色慘白,因為叢林變成這樣關乎著全村人的性命。
陳初一彎身摸著干枯的樹干,樹干像是因為水分缺失干枯了很久,而且這些動物的尸體跟這些枯死的樹木有些相似。
“這不像是瘟疫?!标惓跻蛔灶欁缘恼f道。
布衣克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變得愈發的惶恐起來,他看向陳初一,嘴唇微微顫抖,始終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么了?”陳初一起身把手放在布衣克的肩膀上問道。
“是······是他們,是他們干的?!辈家驴嗣嫔n白,結結巴巴的說道。
陳初一不急著詢問,他安靜的等待著布衣克情緒平復。
過了許久,布衣克才緩緩說道:“是盜海族人干的,他們想要找到它?!?
“你先不要著急,慢慢說,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标惓跻惠p輕拍拍布衣克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布衣克看到陳初一的眼神平和,他也不由的整個人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少年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解釋道:“我們這里有五個部落,分別是我們扎克族、烈陽族、天星族、盜海族和弒異族。
我們五個部落之間從來不會相互往來,因為只要一個部落違反了規定就會收到司使的懲罰,這些年盜海族變得強大起來,他們無視司使的規定,開始吞并其它的部落,很多人說盜海族吞并其它部落并不是想要壯大自己的部族,而是尋找到那個東西?!?
陳初一輕輕點點頭,示意布衣克繼續說下去。
“相傳我們祖先是被金甲戰神帶到了這里,金甲戰神為了讓我們能夠在這里生存下去,它們和這里的原住民司使之間做了一筆交易。
后來司使出爾反爾,和金甲戰神發生了一場大戰,大戰之后雙方損失慘重,對方不得停戰協議。再后來最后一個金甲戰神神秘的消失在這里。”
“那你們所說的自然母是?”陳初一問道。
“自然母是給予樹木和動物的生命之神,這里已經變成了這樣,或許,自然母已經離開了?!辈家驴苏f到這里,神情變得沮喪起來。
陳初一知道自然母是一塊很奇怪的石頭,而他們村長的那塊自然母被奎狼星人帶離地球后,那塊石頭像是生銹的鐵一般,瞬間失去光澤,想到這里,陳初一忽然眼前一亮,這里的場景跟那塊自然母失去生機的現象不是很像么?
陳初一慢慢走在這片已經滿目瘡痍的叢林中,布衣克跟在陳初一的身后,布衣克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同齡人的身上,或許是這么久跟陳初一相處的關系,他從內心依靠上了陳初一。
陳初一當然不知道布衣克在想什么,奎狼星人把他帶到這個星球又把他扔在這里,陳初一相信,他跟扎克族的人相遇絕非偶然,只是他此刻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
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陳初一就不再去想,而當下他想著要怎么幫扎克族的人如何面對司使的責罰。
陳初一站在山頂,雙手附后,安靜的看著山下的部落,對于陳初一來說,這里有性格善良的布衣克,有活潑好學的扎克嬌蕓,還有很多讓陳初一覺得很可愛很美好的人和事。
清風徐徐,部落中炊煙裊裊,雞鳴犬吠,陳初一遠遠的看著眼前只是片刻祥和的場景,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泛起微笑,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黃昏下的向陽花。
“布衣克,回去之后你讓你的家人收拾好東西,讓他們今夜在族長家集合?!标惓跻徽f道。
布衣克一臉疑惑的看向陳初一,只是很快布衣克眼神堅定的點點頭。
陳初一和布衣克回去后,陳初一直接找到了老族長,這次陳初一則是跟老族長密談,扎克嬌蕓本來還想去湊熱鬧,被面色凝重的老族長呵止住。
沒有人知道陳初一和老族長交談了什么,兩人交談了足足三個時辰,當老族長率先從屋子里面出來的時候,被集合而來的所有人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部族的老幼婦孺都在今晚離開這里,家里有子嗣的青壯今晚都留下!”老族長說道這里面色愈發的陰沉,他幾乎咬牙的說了最后四個字:“準備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