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轉椅上，嚴志感覺腰酸背痛，有氣無力。

“系統，我人快沒了，你的恢復包呢？”

“系統正在下載恢復包文件，請宿主等等。”

“還要下載？下載之后是不是還要安裝？”

“是的，下載是系統下載，安裝是安裝到宿主身上。”

嚴志看了看自己的電腦，想著全指望系統也不是事。

他點開網頁，輸入了自己的癥狀。

加載之后，第一個回答是專家回答，他隨手點進去。

【您這種癥狀一般與腎虛相伴......】

嚴志看了前面，甚至不用看后面，非常果斷地點了個“×”。

還是等等系統吧。

嚴志不知道要等多久，加上腦袋也有點昏沉，就到床上睡一覺。

一直睡到中午，嚴志再醒來時，感覺全身好多了。

“系統，你給了恢復包？”

“恢復包正在安裝中。。。”

“我特么都快好了你還在安裝？”

“要不系統再開個vip加速服務吧。”

“......”

嚴志吃了個飯，系統才安裝好恢復包。

別說，這包還真有用，他本來一個快好了的身體加上這個包瞬間就好了。

下午被系統催著練琴，因為系統馬上又要發首曲了，還是和別人合作的，主辦方希望嚴志到時候到場彈一下。

晚上就又要鍛煉了，基本把余平每天做的都來了一套。

......

七月十八。

鍛煉后的第二天。

今天要辦簽售會了。

簽售會定在弘新書城。

嚴志九點到達地點的時候外面已經排起了長隊。

弘新書城算是一個比較大的書城，可也從三樓排到了一樓，甚至排了出去。

嚴志坐在三樓的一個椅子上，面前是一個長桌，余平就在身側。

本來他應該要提前點到然后和主辦方先碰個面的，但他今早晨跑后匆忙趕來已經是晚了。

當保安放第一個粉絲進來，這次的簽售會就終于開始了。

第一個粉絲是一個男粉絲，帶了四本《嫌疑人x的獻身》，還有一張《最炫民族風》的專輯。

一看就是歌粉。

嚴志抬頭望了望，年齡也不大。

這粉絲不知從哪里取來一張小丑面具，戴在臉上，然后激動地對嚴志說：

“嚴志你好，我是小丑。”

說完把面具取下來，對嚴志搖了搖。

還有興高采烈地告訴別人自己是小丑的？

嚴志真想吐槽，可這畢竟是自己的粉絲，還是不要太打擊人。

嚴志給四本書和一張專輯都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就準備等著下一名粉絲。

第二位粉絲帶了三本書，是個女粉絲，她也不知道從哪里取來一張小丑面具，然后像第一個粉絲一樣對嚴志說：“嚴志你好，我是小丑。”

怎么又是小丑？

嚴志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己粉絲都這么喜歡小丑么？小丑是個什么好詞匯？是自嘲用么？

他壓下疑慮等第三個粉絲的到來，可這第三個粉絲也說自己是小丑。

嚴志終于忍不住了，他開口問道：“你們為什么都喜歡說自己是小丑？現在流行小丑么？”

第三個粉絲有些意外，她有些不敢置信：“嚴志你都不關心一下你的粉絲么？”

這話意思是說難道我粉絲都成小丑了？

“怎么回事？”嚴志溫和地詢問。

“你一定知道對吧，我知道你在騙我。”

“不，我不知道，我沒有騙你。”嚴志有些無語。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我們早就看穿你了。”

“保安，讓這個激動的粉絲下去休息一下吧。”

嚴志十分客氣對著不遠處的保安說，既然這個粉絲不告訴他，那就問下一個粉絲。

這粉絲被保安拉走的時候還大喊：“嚴志，你不寵粉！”

第四個粉絲進來了，她說話語無倫次：

“嚴......嗷，哦，不對，哎，不—好—意—思，啊，我......”

她一邊說一邊跺腳，反正說了半天嚴志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么。

嚴志簽完有些無語地讓保安請這位激動的女粉絲出去，同時暗暗記住這位粉絲，這種激動得過頭的粉絲里極可能出現那種狂熱分子。

這粉絲被保安帶走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里取來一個小丑面具，還往嚴志身上一丟。

余平在旁邊趕忙接住面具。

“第五位粉絲。”嚴志嘆了口氣。

他再次抬起頭，接著愣住了。

這第五位竟然是他的老同學——劉語嫣。

真是離譜啊！這都能碰到。

劉語嫣坐在嚴志對面，有些拘謹：“是不是覺得很神奇，我竟然是你粉絲？”

要不要告訴她我早就知道了？

嚴志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套套話。

他滿臉不可思議：

“確實很神奇，我以前竟然都不知道。”

劉語嫣笑道：“當然，我隱藏的很好。”

嚴志憋住笑，問道：“你的小丑面具呢？”

“在這里。”劉語嫣取出一個小丑面具，戴在了頭上，“這還是我給兄弟姐妹們挑選的呢，我們粉絲今天都帶了。”

“你為什么挑這個呢？”嚴志仔細看了看這個面具，不論從哪個方向看都丑的一批。

如果不是因為本身就是這個名字，嚴志非常想稱之為“大丑”。

“因為我們都是小丑啊！”劉語嫣眨了下眼，笑道。

“都是小丑？”

“都是！”

“為什么？”嚴志跟自己的老同學就沒那么客套了，直接問道。

“你不知道？你不關注自己粉絲的么？”劉語嫣似是不解。

“最近有點忙。”嚴志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實際上原來他知道自己作為明星是要關心關心自家粉絲的。

可自從他看到自己超話里的粉絲一直搞那個什么離譜的分析，亂編他的情史之后他再也沒關注過了。

他又不是平白給自己找氣的人。

“你不會在騙我吧？”劉語嫣盯著嚴志。

“你要說就快點說。后面的人等著呢！”嚴志懶得多逼逼，他對劉語嫣又沒什么好感。

“哦，沒什么，確實花的時間有點多了，后面的姐妹還等著。你要真想知道為何不看看超話？”

劉語嫣領過簽名的書，就離開了。

保安正準備放下一個粉絲進來，嚴志以自己上廁所為由阻止了。

然后打開手機，點進了自己的超話。

自己的超話有240萬帖子，164萬……帖子竟然比粉絲多，也不知道這些人天天在干些什么這么能發。

忽然嚴志注意到了什么。

164萬小丑？

我的粉絲名叫小丑？

嚴志想了半天還是搞不懂為什么自家粉絲會叫自己小丑。

他點開瀏覽器搜了一下。

【小丑是粉絲們的自嘲，因為粉絲常常被嚴志的行為所騙，所以自嘲為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