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一到外面,立刻給錢峰打了電話。
“錢峰我有事告訴你。”電話一打通,高陽馬上說道。
“什么事高陽?”
“我能證明那天在柏楊家的黑衣人就是趙達。”“高陽你快說。”
“我記得那天黑衣人被我推倒在地上的時候受傷了。”因為柳伊,高陽已經回憶起那天的所有細節。
“那又如何?”
“問題關鍵就在這里。”高陽興奮說道,“那天趙達倒在工具堆上,趙達一定會被刺傷,那就一定會留下他的血。”
“高陽你說真的?”錢峰說,“這樣的話,只要經過對比,那趙達就跑不掉了。”
“可是也不能證明趙達就是殺害柏楊的兇手啊。”高陽有些氣餒。
“慢慢來高陽。”錢峰說,“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證據的。”
“只能這樣。”“高陽我先掛了,謝謝你的情報。”
高陽掛了電話,望向天空,他希望柏楊在天上能幫他們。
高陽下班的時候直接去了警局,他發現舒心也在,不見錢峰。
“高陽你今天可算是辦了一件大事啊。”舒心夸道。
“事情怎么樣了?”
“血型對比結果已經出來了。”舒心說,“黑衣人就是趙達。”
“你們在柏楊家真的發現了有血?”
“是啊。”舒心說,“在一把鑷子上找到的。”
這是錢峰已經向他們走來。
“怎么樣了錢峰?”高陽問。
“我們最多給趙達加條私闖民宅罪。”錢峰無奈說道。
“那是什么意思?”舒心說,“難道這么放過他?”
“那也沒有辦法,我們最多對他行政拘留15天,希望在這段時間能找到尸體。”
“我要加控趙達對我進行人身傷害。”舒心氣沖沖說道。
“舒心不行,這反而連累到你。”錢峰說,“別忘了你也是私闖民宅。”
“我不怕,再說我是真的受傷了啊。”舒心說。
“舒心算了你這拖不了多長時間的。”高陽轉而問錢峰,“真的無法證明趙達跟柏楊的死有關?”
“沒有證據。”錢峰說,“趙達一口否認,再加上他請了鎮里最好的律師,我也沒有辦法。”
這時趙達的律師走了過來,對錢峰說:“錢警官,我的客戶趙達先生舉報舒心女士和高陽先生同樣私闖民宅。”
“舒心和柏楊是朋友,這不算是私闖民宅。”錢峰回擊道,“剛才舒心同樣向我舉報趙達先生在柏楊家對她進行了人身傷害。”
“人身傷害?”律師冷笑幾聲,“錢警官,你真的要這樣?”
“我是警察,要對人民負責。”
“很好。”律師說,“我會投訴你的。”
“歡迎,請你回去告訴趙達,他又要多吃幾天牢飯了。”
律師掃視了下三人,氣沖沖地離開了。
“謝謝你錢峰。”舒心說,“這下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錢峰柔聲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高陽想了想跟錢峰說:“我和舒心還是交罰款把,免得連累到你。”舒心點頭,錢峰接受了。
這時法醫從門口走了進來,對錢峰說:“錢峰我找到證據了。”
“什么證據?”
法醫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自封袋,“這是我上次尸檢時候,從柏楊指甲刮到的皮屑,剛才經過對比確定與趙達的DNA吻合。”
“你上次不是說這是魚類皮膚組織嗎?”錢峰問。
“這是我的失誤。”法醫慚愧道。“我剛才在柏楊家還發現了新的證據。”
“你快說。”舒心急迫道。
“剛才我去柏楊家搜證的時候,在柜子一角發現有血跡存在過得痕跡,經過對比,是柏楊的血。”
“你是說柏楊頭上的那個傷口可能就是那個柜角造成的。”錢峰說。
法醫點頭,“我有理由確定那是柏楊致死直接原因。”
高陽舒心兩人,面面相覷。
“那么柏楊家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舒心說,“而趙達就是殺害柏楊的兇手。”
“只能說趙達嫌疑最大。”錢峰說,“至少能證明柏楊臨死前見過趙達。”
“對。”高陽遺憾說,“可惜不能證明趙達是拋尸的人。”錢峰點頭。
“都已經有這么多證據,那趙達一定是兇手啊。”舒心說。
“指向趙達的都是些間接證據。”高陽解釋道,“況且警察辦案遵循無罪推定原則。”
“高陽說的沒錯。”錢峰說,“不過我們有理由繼續關押趙達,直到發現更直接的證據。”
法醫點頭,“這點我會努力的。”
錢峰很忙,高陽只能帶著舒心離開警局。
高陽上車后說:“舒心不要再想了,剩下的事交給錢峰就好了。”
“高陽,你說這次能不能抓住趙達。”舒心問。
“一定會的。”高陽分析道,“趙達是柏楊臨死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光憑這點趙達麻煩就大了。”
“如果趙達說是意外呢?”舒心問。
“那為什么又要把柏楊丟到溪里呢?”高陽說,“無論如何趙達都洗不清嫌疑。”
“高陽你真聰明。”舒心開心道,“我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方晴把。”
“好啊。”
高陽和舒心去了酒吧,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方晴。
“下午我就看到舒心寫的報道了。”方晴開心說道,“這下子趙達更跑不掉了。”
高陽點頭,“方晴姐,以后你可以擺脫趙達了。”
方晴高興地掉下了淚水,“謝謝你們。”她擦了擦眼淚,興奮說道,“晚上打烊我請你們喝酒。”
高陽也很高興答應了下來。
方晴請客,高陽自然要來,三人喝得很開心,舒心因為要回去照顧女兒,打算先離開,剛好錢峰進來,就讓他送一程。這樣現場就剩下了高陽還有方晴兩個人。
“高陽真是謝謝你。”方晴一臉潮紅,醉醺醺說道。
“方晴姐你喝醉了。”高陽一把抓住快要倒地的方晴,“我送你回去吧。”
高陽看著醉倒在桌上的方晴,無奈搖搖頭,只能背著她上了樓。
到了三樓,高陽取了方晴包里的鑰匙,開了門,把方晴背進房間,然后在床上放好就準備離開。
高陽臨走前一只手被方晴拉住,對方迷糊說道:“高陽,你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呢?”
高陽吃驚,然后搖頭自嘲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