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念出聲:“一物生來身穿三百多件衣,每天脫一件,年底剩張皮。”
“這是什么啊?什么東西會(huì)穿三百多件衣裳?這莫不是個(gè)大胖子?”
“我看也是個(gè)大胖子。”
云晚棠聽著笑出聲,跟著附和:“肯定是個(gè)大胖子。”
銀鈴般的笑聲,司御瑾不信這么簡(jiǎn)單的題她看不出來,書生抬頭看來,有些看呆了。
燈籠的暖光打在少女臉上,少女著一身紅衣,披著件紅斗篷,帽子連著斗篷外側(cè)圍著一圈白色絨毛,手里提著可愛的兔子燈籠,仰頭笑著,書生好似聽到了自己的心正在“砰砰砰”地跳著。
司御瑾察覺到這道如火的視線,抬眸看去,便見書生如玉的臉龐紅紅的,傻愣愣的看著云晚棠。
他皺著眉換個(gè)了方向,從云晚棠左側(cè)站到了右側(cè),擋住了書生的目光。
“每天脫一件……全都脫光?”
“哈哈哈哈,這不是大胖子都能脫成美嬌娘嗎?”
“日歷。”
“恭喜這位小姐,猜對(duì)了,就是日歷。”
老板笑著將燈籠取下,遞給云晚棠。
云晚棠笑瞇瞇地接下,這下手里便有著兩個(gè)燈籠了。
“啊!是日歷啊。”
“對(duì)啊,一年不就是三百多天嗎,日歷每天揭下一面,到了年底,不就剩張皮了嗎?”
“哈哈哈,可不是嗎?這小姑娘真聰明,生得好看不說,還那么聰明,不知道以后會(huì)便宜了哪個(gè)臭小子。”
云晚棠自然聽到了身后的言論,羞紅了臉,連忙鉆出去了。
司御瑾好笑地追上。
“哎,你把人家小姑娘羞跑了。”
“哈哈哈哈,小姑娘,對(duì)不起!大叔說錯(cuò)話了。”
說話的大叔抬頭朝云晚棠的背影大聲道歉。
云晚棠抬起空閑的一只手?jǐn)[了擺,表示她沒放在心上。
書生見他們走了,也立馬鉆出人群追了上前。
“啊娘,這個(gè)小鼠燈籠好好看。”
肉乎乎的小男孩牽著他阿娘的手,一只小手指著云晚棠手里的燈籠。
云晚棠愣了愣,看了看司御瑾,又看了看小男孩,最后將燈籠送給了小男孩。
小男孩看了看他的娘親,沒有接過。
婦人笑著對(duì)云晚棠道:“謝謝姑娘好心了,這燈籠做工精細(xì),定然花了不少錢,我們不能要。”
云晚棠笑道:“猜燈謎得的,我還有一個(gè),這個(gè)便送給小弟弟吧。”
婦人看著兒子確實(shí)想要,不好意思的接過,“謝謝姑娘了,我給姑娘錢。”說著便要掏錢。
小男孩:“謝謝姐姐。”
云晚棠道:“不用不用,我們先走了。”
說完,便拉著司御瑾走了。
“那燈籠,你原本是想給我的?”
司御瑾沒有忽視送燈籠前云晚棠看他的那一眼。
云晚棠確實(shí)有這個(gè)想法,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反駁:“沒有啊。”
司御瑾低笑了一聲。
云晚棠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眼神發(fā)亮:“啊啊,你笑了!”
司御瑾立馬收斂:“沒有。”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的消失在人群里。
書生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落寞,轉(zhuǎn)身離去。
走過一條街,見到了街頭雜耍。
一妝容古怪的男人喝了一口酒,張開噴了出來,不過,噴出來的不是酒,而是火,在他身后,還有扮成各種各樣人物的人表演著,上躥下跳,格斗著,觀客圍成一圈接著一圈,很是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