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棠怕擠壞了小兔子,只好站在人群外踮腳看著,奈何身高不夠,踮腳也看不到。
司御瑾抬手護(hù)著她往里面擠,沒讓她被擠到,也沒擠壞小兔子。
云晚棠看司御瑾的眼神都亮了,原來司御瑾還有這個作用。
雖捧場的人多,但實際上并沒有多少看頭,大多都是看過的,看了一會兒,云晚棠也就興致缺缺了。
又聽路人說欽哲樓前,可放孔明燈放河燈,半個時辰后還有煙花爆竹,云晚棠又起了興趣,和司御瑾一起跟著路人走。
不出片刻,便看見了精致的閣樓,樓有兩座,有兩層,兩旁對稱,中間有一條小河,有一座精致拱橋?qū)蛇呥B在了一起,樓頂是琉璃瓦所制,在燭火之下,泛著好看的光,河上飄著眾人祈禱的荷花燈。
二樓有一個觀看臺,供二樓的人看煙花的,放孔明燈的,而二樓,卻是要提前預(yù)定,千兩銀子一晚,十分昂貴。
云晚棠沒有預(yù)定,只能在拱橋上看了。
旁邊有賣花燈和孔明燈的。
“你想放什么?”
司御瑾想了想:“都行。”
其實什么都沒區(qū)別。
云晚棠點點頭,去了賣花燈的地方。
賣了兩個花燈,老板給二人遞了筆,可在花瓣上寫下心愿,或者祝福。
云晚棠提筆便寫下了八個字,司御瑾偏頭看了看。
四海升平,歲歲常安。
司御瑾眼眸黯了黯,寫下了心愿,放下筆,不讓云晚棠偷看,先放了花燈。
云晚棠懵了,但也沒說什么,將花燈放了,蹲在河邊看著它飄遠(yuǎn)。
司御瑾寫下的不是不能給她看,是他不想。
仇敵悉滅,得已歸家。
她寫的是四海升平,她盼國泰民安,盼家國歲歲常安,而他,走的是一條血路,同安扯不上邊,便不必讓她看了。
“云晚棠!云晚棠!”
一少年在欽哲樓二樓勾著身子,興致沖沖地朝下面喊。
云晚棠和司御瑾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
“叫魂呢?”
少年是安王府的三公子,安言卿的嫡親弟弟,安言旭,同她一起長大,也稱得上一句青梅竹馬。
“快上來快上來!”
左右煙花還有許久,閑等著也是無聊,云晚棠便帶著司御瑾上去了。
“那是安哥哥的嫡親弟弟,安言旭。”
司御瑾淡淡“嗯”了一聲。
云晚棠同他認(rèn)識這一天多下來,已經(jīng)習(xí)慣他這冷冰冰的樣子了。
剛上二樓,安言旭就把她揪進(jìn)了包廂。
包廂里人很多,她都認(rèn)識,基本都是宴都的紈绔子弟。
安言旭和安言卿兩人,哪哪都不像,說他們是親兄弟都沒有人信,不僅長得不像,性格也是天差地別。
安言卿性格溫和,待人謙和,是一個謙謙公子;安言旭卻是自幼調(diào)皮,長大了更是和宴都紈绔打成一片,自己也成了個紈绔,因安言卿的關(guān)系,他自小認(rèn)識云晚棠,便常常帶著她去玩,導(dǎo)致她也成了半個紈绔。
“九公主,好久不見。”
“是啊是啊,好久不見你出宮了?!?
安言旭給他們拉了兩個凳子,兩人坐下。
云晚棠笑道:“我哥哥管得嚴(yán),不讓我隨便出宮。”
安言旭忍不住調(diào)侃道:“你給自己找個嫂子,墨琛哥不就沒時間管你了嘛。”
眾紈绔哄堂大笑。
云晚棠道:“哈哈,好主意,要不然,你來找?”
安言旭退縮了,連連擺手:“我要是真這么做了,不止墨琛哥要打死我,我哥也得打死我?!?
云晚棠滿眼笑意,毫不留情的打擊道:“真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