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倬是商人,而魏憐是玩咖。故事的最近最開始原本就是一場騙局而已。什么前世今生的緣分,不過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魏憐在冬末春初投誕魏家作獨生幺女,家人疼寵捧若掌珠養紅鬃烈馬性。幼時恣睢清夢枕于臂彎,長成少女刺破黑夜咽喉明露戾氣。早慧通事理引父栽培略早涉及學業。四海沉寂山高路崎,父母溺愛造就腳下一片坦途。雙親思想開放給予足夠空間發展個性。漂洋過海遠赴巴黎追尋浪漫同心底志向,大學畢業欲圖進入設計領域大展宏圖回到國內尋根試圖接下父母手中事業??既IA珠寶鑒定證課程文憑,過后與摯友共同創立個人珠寶品牌停擺。處女作鉑爾引發熱烈反響取得一定名氣。
她的人生太順遂,其實她也最單純。
而周倬,他懂權衡,精算計,他一直都是一個很合格的商人。
周倬的生活太壓抑。他明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于是擔上獨生子該承擔的壓力。他也玩,他從不留戀情愛,只將愛作為可掌握的于他而言最為輕松的部分。他知道前世今生是魏憐最幼稚不過的把戲,魏憐足夠美,也聰慧,明白用她的美貌去給自己做活招牌。魏憐的家境優越,又是一個向上攀爬的助力。
因此周倬不接受,也不拒絕。
年輕的少女慣會欺騙自己,卻也在心里明白對方的若即若離。編造一個又一個的謊話來寬慰自己,不斷的告訴自己對方的縱容,早已經分不清真假。她太任性,也太自由,其實不是周倬這樣墨守成規的人能夠抓得住的。
而魏憐最終為什么會成為周倬唯一的情人。
魏憐是周倬最羨慕的樣子。用心愛她呵護她,算是呵護另一個自己
他利用她,他借著她身上的附加值。他看不起她,同時他又畏懼她。
很久之后魏憐同他坦白,說那短信是她發的。周倬也就是點點頭。
魏憐不死心,不斷的湊過來,不斷問他都不好奇嗎。
他抬眼,聽她說
“我曾經見過你的。在巴黎的春天里”
他們的認識與相處以及所謂的愛情太荒誕,周倬沉迷的同時卻又輕嗤,接受這莫名其妙從天而降地愛情卻又覺得怪誕不經難以理解。他從未去過巴黎,他記得清晰。
魏憐在巴黎的春天里見到了一個男人,她始終記得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也始終的記得和他相處得二三小事。她記得那個陌生的男人在街頭遞給創業失敗的她一個甜筒,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聊天,天南海北的說,有時候也沉默,最后分別。
她習覺得和這樣一張臉應該要是這樣的相處方式。于是在見到周倬后也始終以這樣的相處方式交往。她清晰的知道周倬不是那個人,哪怕和那個人只是一面之緣。她也在心里清楚,就算把這件事搬到明面上來說,周倬也并不會因此而同她翻臉,而是像現在這樣攬著她笑,摸著她的頭開著玩笑。
最終周倬為什么會成為魏憐唯一的情人。
因為周倬會按著魏憐的想法去做,會在魏憐的引導下同一個模糊的影子有一定的相似。
他們早就分不清是誰圈養了誰,也早就分不清現在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周倬需要魏憐,魏憐對于周倬來說像是海上飄來的浮木,他撐上一撐,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他不知道這浮木什么時候會飄走,會支離破碎,他只能攥緊。而周倬對于魏憐來說,是愛的寄托,是茫茫人海中或許再也見不到的難以忘懷的影子。她從一開始就看出她的急躁,其實她才是那個獵人,從不主動聯系只等著魚兒上鉤。她當然愿意幫他,就當是在幫他,以感謝少女時代的救助之恩,以成全少女時代的青澀情思,彌補年輕的時不時在噴泉廣場等候希望再度偶遇卻又求而不得的遺憾。其實她早已分不清在愛的究竟是誰。
周倬總是在等待她。
她也總在等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