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想下去,葉弘的聲音再次響起。
“每到午時三刻,你神闕、關元二穴猶如針扎,如萬箭穿心。”
“每次用勁,仿佛烈火焚身,劇痛難耐。”
等葉弘話語落下,魏叔早已經面色慘白,一臉驚恐,好似見鬼了一樣。
就連花蘭,都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弘。
葉弘口中所言,竟是與魏叔的情況,異常吻合,真如親眼所見一般。
花蘭還記得,每到午時三刻,魏叔都會把她趕出去,將自己關在草廬中,忍受病痛。
萬箭穿心,焚心蝕骨。
即便如魏叔這般人物,也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慘叫凄凄。
“你,你怎么知道?”
魏叔手指著葉弘,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說過,我是一名醫生。”
葉弘張口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你,你……”
魏叔震驚的看著葉弘。
“對了,你的病,我能治。”
末了,葉弘嘿嘿一笑說道。
“你能治?”
花蘭和魏叔同時驚叫。
一個是驚喜,一個是驚駭,夾雜著希冀。
“你被人用勁所傷,又被封了三焦玄關,氣流不暢,血氣不順,每次用勁,都覺得烈火焚身,難以自制。”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勁道侵入你的五臟六腑,吞噬你的生命力,才讓你比同齡人更加衰老。”葉弘說道。
剛看到魏叔的時候,他就心中奇怪。
以面相而言,魏叔并不是短命之人,并且,周身氣血雖然虛弱,卻帶有一股勃然之意,分明是生命力旺盛。
可是,魏叔卻面容滄桑,仿佛花甲之年,生命垂危,朝不保夕。
直到他將靈力運于雙瞳,才看穿一切。
“葉大師,請您救救魏叔。”
花蘭彎腰欠身,一臉乞求的說道。
她本就妖艷無雙,此刻梨花帶雨,雙眼紅潤,看上去我見猶憐,讓人怦然心動,就是葉弘也是連連贊嘆。
“花夫人客氣了。”
葉弘上前,將花夫人抬起。
花夫人一身旗袍,雪白無暇的雙臂暴露在空氣中,白皙誘人,葉弘一把抓上去,滑不留手,心中頓時就是一蕩。
“你,您真能救好我?”
魏叔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問道。
他這不是一般的病,而是被一位先天大師所傷,真元入體,極難治愈。
而葉弘,不過二十歲出頭,雖然看上去頗為不凡,但要說能夠治愈先天大師留下的傷勢,魏叔不敢相信。
葉弘微微一笑,腳下一動,在魏叔驚駭的目光中,瞬間來到他的身邊,右手輕輕一拂,魏叔就感覺身體失去控制。
隨后,葉弘自背后拿出銀針,刺入魏叔的穴位中。
葉弘雙眼炯炯,面色鄭重,雙手如穿花蝴蝶,一根根銀針被他先后刺出,不大一會兒,就刺滿了魏叔全身大穴,形成一個奇異的太極圖。
隨著最后一根銀針落入百會穴,葉弘深吸一口氣,屈指一彈,一道靈力飛出,順著銀針自魏叔頭頂進入。
這縷真氣柔軟如棉,在魏叔體內游走,一直進入到丹田,發現一股熾熱的真氣盤踞其中。
“應該就是你了。”
葉弘心中點頭。
這道熾熱的火屬真氣,就是導致魏叔三焦玄關被傷,難以治愈的罪魁禍首。
只要這道真氣存在,就會一直侵蝕的丹田,吞噬生命力,直到死去為止。
“給我出來!”
葉弘心中一動,靈力頓時化作一把斬天巨劍,靈光閃耀,迎著那道火屬性真氣轟然劈下,氣勢悍然,宛如開天劈地。
噗!
勢如破竹,摧枯拉朽。
這道真氣雖然是先天大師所留,其中卻失去了精神,只能依靠魏叔的生命力而存在,被葉弘靈力巨劍一斬,當場潰敗,化為烏有。
轟!
隨著這道真氣潰散,魏叔雙眼一凝,精光爆閃,身上轟然升起一股猛烈的氣勢,直沖天際。
以茅草屋為中心,方圓數十米的鮮花,宛如遭受一場風暴,瞬間折為兩段。
“哈哈哈!”
“數年遭困頓,一朝沖天起。”
魏叔張口發出一聲長嘯,他雙眸閃爍精光,衣袍鼓動,一頭灰白的頭發,倒飛天際,臉上帶著暢快的神情。
“魏叔,你怎么樣?”
見得氣勢稍弱,花蘭急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哈哈,爽快,前所未有的爽快。”魏叔哈哈大笑著說道。
五年的枷鎖,一朝除去,內心之激蕩,簡直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葉大師,救命之恩,老生難忘。”
魏老站直身體,對著葉弘深深鞠了一躬,感激說道。
花蘭小嘴微張,震驚的看著魏叔,在她的印象中,魏叔就是一個倔強的老人,根本不曾服過軟,今天竟對葉弘這般尊敬。
她哪里知道,魏叔這是被葉弘的實力所折服。
他可是親身感受,先天大師留下的勁力,被葉弘抬手斬滅,更可怕的是,在葉弘的那道靈力當中,就像是面對汪洋大海,浩渺無際。
這種感覺,只有親身體會過,才能夠清楚的了解,是多么的可怕。
“多謝葉大師。”
花蘭看向葉弘,眼中異彩漣漣,透露著莫名的神情。
這是個神奇的少年,從第一次見面,花蘭心中就有這種感覺,可是卻沒有想到,少年的能量還是超乎她的想象。
潛淵之龍!
花蘭心中暗暗想道。
“無妨。”
葉弘擺了擺手,對于魏叔兩人來說,這可能是天大的恩情,恩同再造。
可是在葉弘眼中,這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
深夜時分。
治好魏叔之后,在花蘭的再三感謝之下,葉弘拉著鄭清韻離開鉑爵會所。
實在是花蘭太熱情了,笑靨如花,風情萬種,讓他承受不住。
“花夫人對你挺好的嘛。”
路上,鄭清楚貌似無意的說道。
然而話語中,卻帶著一股子酸味兒,任誰都聽得出來。
“咳咳,這個,這個,是感激。”
葉弘重重咳嗽了一下,笑著說道。
就算是對他好,那也不能當著另一個女孩兒面前說出來,這點兒小道道,葉弘還是明白的。
“是嘛,看不出來,花夫人挺熱情的。”
鄭清韻撇了一眼葉弘,才笑著說道。
聽到鄭清韻話語里的輕松,鄭清韻心中長出一口氣,和女人打交道實在太累了,比他治病救人還難。
千說萬說,對著鄭清韻一頓拍馬屁,總算是將她送走了。
送走鄭清韻之后,葉弘轉身打車回到了一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