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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夜深人靜,一個人,一臺電腦,一杯咖啡,一款能讓人激情四射的網絡游戲。

正當我沉浸在嗨到停不下來的戰(zhàn)歌背景樂中搖頭尾巴晃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幾乎嚇了我一個激靈,噌一下躥起老高,差點就沖出房蓋直奔云霄了,哦不,應該是直奔星空,畢竟此刻已是夜深人靜之時了嘛。

“誰這么掃興呀?”我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拿起手機一看,只見屏幕中,闌珊濃妝艷抹,并且在夜色下極其容易與女鬼撞衫的Cos狐貍精版經典形象正在閃個不停。

說實話,我真挺佩服左羅的勇氣的,試想以后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枕頭邊上都有這么一張剛喝過鮮雞血似的烈焰紅唇,搭配漂白粉浸泡了半個世紀效果的白臉對自己獰笑,那得是多么恐怖的一幅畫面?

而且我覺得闌珊特別適合給一款網店熱銷品做形象代言人,很多化妝品的廣告都用果凍般的效果來形容肌膚,還說仿佛一捏就能捏出水來。咱們闌珊三小姐的臉頰也很非同尋常,不信你戳兩下試試,能不能戳出水來我是真不知道,不過看面相,我總感覺萬一沒戳好戳大勁兒了的話,那八成容易漏氣。

胡思亂想之際,手機屏幕又閃了幾閃,我驚訝自己竟然如此品味獨特地選擇了這么一張作為她的來電照片,連連搖頭苦笑的同時,趕緊按下了接聽鍵,我可不想晚上做噩夢。

“歪?幺幺靈嗎?這里有只狐貍精半夜擾民呀,你們管不管的?”電話剛一接通,我就開了個玩笑,畢竟充滿刺激充滿激情的軍訓才剛剛結束,畢竟青春正在燃燒嘛,畢竟熱血正在沸騰嘛,畢竟闌珊深夜打電話不是叫我去酒吧,就是找我去嗨歌嘛。

然而,電話另一頭卻完全不見任何興致勃勃的情緒,反而緊張兮兮地對著電話扯開嗓門大喊道,“哎呀!敏汐!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呢!你趕緊出來!”

我頓時就有點懵逼,心說怎么著?難道出事了?于是趕緊換上一副十分嚴肅的語氣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出大事兒了!出天大的事兒了!”闌珊也不說清楚點,就知道對著電話大喊大叫,“總之你趕緊出來吧!我有天大的事兒要跟你說!”

“那行,你等著吧,啊對了,你在哪兒呢?我去哪兒找你?”我一邊講電話,一邊奔到衛(wèi)生間里急急忙忙地照了一下鏡子。還行,雖然素面朝天,但好在前幾天冒出來的痘痘已經不見了蹤影,雖然發(fā)型有些凌亂,但看起來還挺有feel,這叫什么來著?對,野獸風,現在就流行這個。

“我現在正在去MISS的路上,快到了,你直接去那兒找我吧。”

MISS最近的生意據說越來越多了,雖然那種燈紅酒綠的地方不太適合單身女生半夜光顧,但是常去MISS的人都知道,我們幾個妹子與這家店小老板王子翊的關系,連保鏢都罩著我們,所以在這個時間里,表面上最不安全的夜店,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那行吧,我這就過去,一會兒見。”我剛想掛電話,可是一想到平日里心比天寬的闌珊竟然如此一反常態(tài),心說該不會真出什么大事了吧?于是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闌珊,你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壓低著聲音道,“我在車上不方便說,我自己沒出什么事兒,是我家里出事兒了……哎?我看見凱蒂的車了!”闌珊也不管正跟我通著電話呢,對著話筒就扯開嗓門嗷嘮幾嗓子,嘴巴里呼喚的雖是戚凱蒂的大名,卻把電話這頭的我金敏汐給嚇得魂都瞬間飛了一半。足足叫了半分鐘,估計電話那頭的凱蒂肯定已經被闌珊叫魂似的狂嚎給成功吸引了注意力,電話中闌珊的音量才終于恢復到了正常分貝,“一會兒見面兒再嘮,我先上凱蒂的車了,從這兒下車能省不少車費呢,司機師傅,麻煩靠邊兒停一下,我朋友在前面……”聽筒中的聲音到這里就變成了嘟嘟嘟的忙音。

闌珊也叫了凱蒂?看來還真是出大事兒了,但是她說是她家里的事情,那我就沒必要特別擔心了,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人家家里的事,我作為一個外人,頂多也就是在無傷大雅的前提下當當聽眾,順便再在不煽風點火的立場上當當勸客。

不過一提到凱蒂嘛……唉——我又忍不住在心底最深處發(fā)出了一聲今夜最無奈的嘆息。

我想現在我和凱蒂之間的關系應該處于一種迷茫狀態(tài),無論從主觀上分析,還是從客觀上討論,事實都是她愛上了我的前男友,而我又總是有意無意的親手將辛炎推向她的懷抱,雖說并沒有推成功吧,還害他們倆之間的關系一度從平坦大道跌入小峽谷溝子,雙雙在各種狗吃屎與貓潛水的高難度特技嘗試下,摔得可謂頭破血流。若非幾個人都在感情方面格外大度,那么我與凱蒂之間恐怕早已成為了一對井水不犯河水的曖昧型仇家。

軍訓結束之后,像闌珊和凱蒂他們那種本地學生,都選擇了回家度過這個說長不長,說短又不太短的軍訓假期,只有我這外地學生才窩在宿舍里,整日與電腦、手機為伍。

本來辛炎也是打算回老家的,但是據犬哥說,這貨都上車了,卻突然覺得把我一個人留在D市太可憐了,結果硬是在發(fā)車前不到五分鐘的時候,求司機把他那已經放進行李箱,并且還是放在比較靠里側位置上的行李箱又給翻了出來,然后頭也不回地以最快速度返回了塔秋莎。

我聽完犬哥添油加醋的敘述,瞬間就淡定不了了,“我靠!發(fā)車前五分鐘,那車票豈不是退不了了!?”

……

以上那排省略號,基本詮釋了犬哥和辛炎在聽到我那句驚訝之余毫無掩飾的第一反應時,臉上所呈現出來的表情。

一會兒見了凱蒂說什么?聊什么?提不提我那位令她心碎令她憂的前男友辛炎?畢竟那家伙和凱蒂以及闌珊都已經成為了朋友,只字不提會不會顯得太刻意?可是不小心提起時又會不會陷入尷尬呢?

哎呀!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呀?明明是闌珊有事情,而且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對我和凱蒂說,我卻在這里糾結辛炎的問題,還真是善于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

我嗑藥般使勁甩了幾下腦袋,把那些有的沒的統(tǒng)統(tǒng)甩出大腦,跟“戰(zhàn)友”們打了聲招呼,便迅速退出了游戲。

在游戲窗口強行被關閉的前一刻,我看見一直沒有最小化的窗口中彈出一句好友對話,‘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要不要……’

后面的內容沒看清楚,也沒時間再去理會這些虛擬世界中的東西了,看了一眼掛在墻上專門為我這種眼神不好人士設計的特大號表盤,發(fā)現時針正從‘12’的位置玩命向‘1’狂奔,于是乎極為簡單地捯飭了一下自己,說是捯飭,其實就是相當不淑女地把睡衣扒下來,隨手抓起一套不太臟的衣服罩在身上的過程,然后便以狂奔的架勢沖出了宿舍樓。

問題來了,如何出校門呢?

我們塔秋莎的宿舍樓二十四小時沒有看守阿姨,形式更像賓館或者高檔公寓,無論宿舍門還是底層大門都相當先進,是用卡一刷門就自動彈開了那種,沒有時間限制,無論清晨還是半夜,你想出就出,想進就進,雖然一樓大廳里設有一個服務臺,卻不是用來看管學生的,而是為了更好地為學生服務。并且服務臺的狀態(tài)也是二十四小時一成不變,全天候有校方人員隨時滿足學生一切合理要求。

問題出在校門口那里,這個時間,宿舍樓的門雖然形同虛設,可是學校大門卻已經鎖了,我實在懶得跟門衛(wèi)廢話,那大爺可是出了名的榆木腦袋,別說明文規(guī)定了,隨便拿根雞毛,鳥毛,野貓毛,他都能當令箭,估計嘴皮子磨出血來,他也不見得能放我出去。

真不是我夸張,有一次,一位深夜因為要緊正經事臨時請假回家的學生,拿著一張敲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敲開門后,好不容易得到的班導親簽假條,心急火燎地奔向學校大門,然而面相親切的門衛(wèi)大爺卻彬彬有禮地攔住了那位同學的去路。

據小道消息稱,大爺當時還十分有范兒地摘下腦袋上那頂好幾年沒沾過水的棒球帽,模仿《加勒比海盜》中某個經典pose,對面前恨不得在自己屁股上安個發(fā)動機的同學施了一禮,然后慢條斯理地朗誦著諸如‘現在已經過了出校門時間,不能出去’云云的規(guī)定。

我不知道那位同學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情聽大爺說完那番話的,但是令人崩潰的是,當他拿出了班導親批的假條后,大爺竟然發(fā)現上面的日子不大對,明明那天才5月17號,可假條上面卻清清楚楚寫著‘5.18’,這……要是換成別人,頂多感慨一下教師工作不容易,日子都過糊涂了之類的,然后也就放人了,可我們塔秋莎的門衛(wèi)大爺呢?其盡職盡責愛崗敬業(yè)的工作態(tài)度,那可真不是一般的高,愣是死活不肯開門。

最后那位寫錯日期的班導都一邊提褲子一邊趕過來親自解釋了,大爺卻還是不肯放人,愣是跟班導掰扯了足足一個小時的各種問題。反正大門遙控器在他手里,他不肯開門,你是真拿他活沒轍,難道還能揍他一頓不成?人家可是六十來歲的人了。

說真的,這要是換成我金敏汐的話,那肯定早就揍他了,尊老愛幼的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在我這里不太好使。打小思想品德課就沒學好,我只尊值得我尊的人,我只敬有內容可敬的人。你歲數大怎么了?只能證明你出生的時間比我早幾年,難道慈禧,秦檜,吳三桂組團站在我面前的話,我還給他們搬張桌子泡壺茶,伺候他們斗幾把地主不成?你年紀小怎么了?只能證明你出生的時間比我晚幾年,難道你小你就有禮?若三歲小崽子在我面前撒潑打滾的話,姑奶奶照樣大耳刮子掄他。

總而言之一句話,想從學校大門光明正大的出去,那是一件比搬把梯子登月容易不了多少的事情。

我理性分析了雞毛令箭大爺與我之間的敵我形式之后,非常果斷地做出了今晚最明智的決定,那就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飛賊風范,啊不是,是將俠女風范進行到底,來場轟轟烈烈,等等,也不對,這種深夜里進行的勾當應該低調,低對,沒錯,就是低調,來場低低調調的夜翻圍墻行動。

主意打定后,我躡手躡腳地繞到了學校周圍最容易翻越的那堵墻邊,千萬不能讓門衛(wèi)大爺窺探到我的身影,不然以他的個性,肯定會拿出與他年齡嚴重不成正比的速度沖過來查個究竟。

這堵墻很矮,我們學校半夜想進出校園的同學都從這兒走,就連懶得跟門衛(wèi)大爺廢話的老師都對此墻偏愛有加。

對我們來說,這地方簡直媲美紫禁城墻根下的狗洞,雖不體面,卻著實方便。

我噌的一下扒上了墻沿,胳膊一撐,身子一挺,輕輕松松就坐在了墻沿上。其他倒還一切順利,就是落地的時候出現了點小插曲,也不知道是哪只缺德帶冒煙的壞狗狗,上個廁所竟然如此會挑地方,當我發(fā)覺鞋底上貌似傳來某種又黏又松軟的感覺時,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傾斜,腦子里立馬意識到一個事實:自己貌似踩滑了!

思緒還沒發(fā)散完呢,身體已經先有反應了,果然無可避免地摔了個大馬叉。不過因為早有心理準備,認定鞋底下沾著的那些玩意必然是一團新鮮出爐不久的臭狗屎,所以在摔倒的那一瞬間,我本能性地使勁兒將身子往遠離腳底板正下方的位置玩命使勁。

這種行為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我摔倒后所形成的姿勢特別難看,就跟一只準備進烤箱的大肥鴨子似的,而且還是事先經過腌制的那種秘制型。

當我正揉著摔疼的膝蓋和屁股掙扎著爬起來時,余光瞥見,就在我旁邊不到五米的地方,似乎站了兩個人,雖然夜色太濃,以我的24K純氪金近視眼根本看不清楚那兩個人的臉,但是從身形上可以判斷,那兩個人絕對是男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挺胖。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心說我怎么這么倒霉?剛踩到狗屎摔了個大仰八叉,還沒站穩(wěn)當呢,緊接著又遇上流氓了,那我是強奸他倆好呢?還是非禮他倆更佳?

我不敢抬頭直視面前的兩個男人,擔心如此一來,難逃挑釁之嫌,只好用余光繼續(xù)打量。

感覺這倆人好像是一胖一瘦,一個一身黑,一個一身白,身高倒是相差不多,反正都比我高就對了。

等等,一黑一白?在大半夜里四處游蕩?

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忽然閃過,我的心瞬間就抽筋了,暗叫著完了,這二位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黑白雙煞吧!?

我靠!白娘子在哪里?快來救駕呀!我雖然敢跟野貓對撓,跟野狗對咬,跟耗子對啃,跟黃鼠狼對著放毒氣,可是跟妖魔鬼怪對著掄神奇的功夫貌似還不太到位,而且我手里也沒有神奇呀!倚天劍在哪兒?屠龍刀又在哪兒?流星錘在哪兒?實在不行給我來幾把小李飛刀試試?起碼也能壯壯膽子呀!

然而事實卻是,此時此刻我手里連把給貓鏟屎的鏟子都沒有,這尼瑪簡直就是臉和屁股一起開門,背到家了!

如果我是小說世界里赫赫有名的三位開掛男人——《盜墓筆記》中的張起靈,《兇宅筆記》中的秦一恒,還有《今夜哪里有鬼》中的殷堅,都么或許我可以沖上去跟這兩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大哥玩玩肉搏啥的,實在不行就爆了他們哥倆的菊花!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強吻已經過時,硬上才是王道!

But,我既不是胸前紋個米老鼠就敢學關老爺耍大刀的張起靈,也不是拿繩子當定情信物跟鬼約會的秦一恒,更不是穿上西裝就能拍《異度空間》殷堅。我就是我,既不懂玄學,又不會道術的金敏汐。

那么現在怎么辦?我想此時此刻我應該做的,還是看看包包里面有什么可以用來當防身武器的寶貝吧,比如臭豆腐香型的護手霜啦,榴蓮口味的潤唇膏啦,或者比抹布還厚的面巾紙啦,鋒利程度凌駕于軍刺之上的牙簽啦……

我正半蹲半坐在地上,低著腦袋一頓亂翻呢,面前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沒事兒吧?”抬頭一看,那鬼,哦不,是人,那人竟然是……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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