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迷惑
- 毛利小五郎之守護我的妃英理
- 脆甜黃元帥
- 5040字
- 2021-11-25 10:20:29
和煦的風輕輕吹過,麻雀在不遠處的樹上嘰嘰喳喳地叫著,天空綴著幾朵白云,十點多的太陽溫度正好,灑在人身上給人溫暖又輕快的感覺。一束沾著露水的花被人放到一處石碑面前,石碑上沒有名字,也沒有主人的照片,只有一個英文單詞寫就的“Secret”。
小五郎直起身子后退半步,和柯南一起深鞠躬。身后目暮警官以及FBI的朱蒂探員大家也都深鞠一躬,感謝她為拯救數百萬人性命所作出的貢獻。阿笠博士沒能參加這場告別儀式,此刻的他正加班加點的趕制疫苗,忙得滿頭大汗。
許是最棘手的難題得到了解決,大家的心情都變得輕快起來,回來的路上,小五郎竟然還聽見目暮警官與朱蒂探員開了幾句玩笑,朱蒂探員還咯咯地笑起來。
“那個,那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在莽撞了,對不起。”小五郎轉身對朱蒂道歉。
“沒關系,大偵探,當時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我為英理有你這樣的丈夫感到羨慕,你是個好男人。”朱蒂拍了拍小五郎的肩。
前方街頭零星出現不少行人,有走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也有拿著籃球你追我趕的年輕人,還有畫著精致妝容的美麗小姐,小五郎感覺東京這個城市正在慢慢蘇醒過來,原來,人是一座城市的靈魂。
“柯南,我想拜托你幫我的事,是想讓你試著破解英理的意識芯片密碼。”小五郎說。
“你說什么叔叔,你是說同意我試著破解密碼了嗎?”柯南停下來側頭問。
“不錯。”小五郎點點頭,“示意二人邊走邊說,柯南,你看看這些人,這些迎面向我們走來的人,這些人在一天前都是被關在寫字樓里不能外出的人,他們知道自己感染了病毒,命不久矣的時候是多么沮喪。現在他們獲得了新生,每個人都開心的不得了,大家似乎發現了自己之前從來沒有注意到的,原來每天空氣是這么清新,花朵是如此美麗,走在人行道上能看到可愛的小狗,過馬路時能聽到汽車催促的鳴笛聲,回到家可以飽餐一頓熱乎乎的蕎麥面。生命的意義正是在于體驗和感受啊。”
小五郎摸了摸垂下來的樹葉:“如果讓英理一直在病床上沉睡,對于我和小蘭來說,是一直抱著一個縹緲的希望,可以支撐我們每一天的生活,但對于英理來說,她現在所經歷的每一天,其實都是虛無,沒有意義。我不想讓她一直躺在病床上,毫無意義地老去。我想讓她醒過來,感受生命的美好。或許小蘭說得對,我應該相信你,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天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柯南笑著擺擺手:“叔叔,你過獎啦,其實,我之前有時候會想到破案的線索,完全是通過電話和新一哥哥在……叔叔,你剛才叫我什么。”
柯南揮舞的雙手放了下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毛利小五郎。
“行啦,我們這些老家伙雖然在辦案方面的智慧不如你們年輕人,但為人處世方面還是要比你們老道不少吶。現在不是說你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先聊聊英理的密碼吧。”小五郎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那……小蘭她……”柯南小聲問。
“蘭她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你小子給我聽好了,你最好是真心實意地想和我們家小蘭在一起。”小五郎蹲下來,雙手抓著柯南的領子,“不然你小子射給我的那么多麻醉針,我會一次性把它還給你,還到一個你永遠都不想我刺進去的地方。數百根麻醉針,不刺你的脖子,也不刺你的頭,更不會刺你的背和肚子,當然還有四肢和手腳,你應該猜到我注射的地方了吧。嘿嘿嘿。”
柯南感覺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的汗毛直立起來,后背的襯衣都有些黏住身體,小五郎的壞笑,讓他不禁咽下一口唾沫,腦海里已經浮現自己被捆在床上,小五郎手拿一把鋼針,刺穿那個地方的感覺。
“我……我知道了叔叔。”柯南小聲說。
“哈哈哈。對了,這才是好孩子嘛。”小五郎放下柯南后,恢復了平時招牌式的笑容,“接下來的密碼就拜托柯南你了,還是叫你柯南感覺更順嘴一點。”
“恩,叔叔,我會拼盡全力的,在這之前我需要你盡可能多地把那個恐怖分子頭目的一切訊息都告訴我。我要根據他所有的一切習慣和行為愛好以及說話的語氣來推演他可能會設置的密碼。”
“好,我就從跟他初次見面開始說起吧,那時候我是在非洲……”小五郎一臉嚴肅地回憶。
兩天后,柯南抱著一大摞演算紙撥通小五郎的電話,算出密碼來了。
小蘭,鈴木園子,阿笠博士,木下遠凡,岡山青木一行人都趕來了,大家站在病床正對的柜子前,看著病床左右的柯南和小五郎。
柯南站在腦部傳輸機接口前,緩緩抬起右手,不知何時掌心早已被汗打濕,他攤開手掌在衣服上蹭蹭,伸出食指放在熒幕上,第一個數字卻無論如何都按不下去。
“沒關系的。”小五郎向柯南投來信任的目光。
“柯南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有你和新一兩個人一定沒問題的。”小蘭在柯南身后鼓掌加油。
大家都對柯南投以支持的眼神。
柯南轉過身來,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照著草稿紙上驗算出來的六位密碼,滴滴滴滴,一口氣都輸了進去,按下確定鍵。
密碼鍵盤消失了,腦部傳輸機彈出一個新的界面,上面顯示正在解碼。
成功了,柯南松松領結,剛才短短的幾分鐘他已經出了一身汗。通常來說,密碼輸入錯誤的話,軟件是不會解碼的。
短短十幾秒鐘后,腦部傳輸機顯示解碼完成。
英理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英理睜眼的那一刻,小五郎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盼望再看到這雙眼睛已經太久太久了,那熟悉的藍色瞳孔,是世界最美妙的珍珠海洋。
“英理,英理,你終于醒了。”小五郎抑制不住激動,雙手顫抖地握住英理的右手,把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嘴邊不斷親吻。
“媽媽。”小蘭也呼喚著撲過來,抓住英理的左手,淚流滿面。
“蘭,對不起,之前是爸爸不好,不該打你。對不起。”小五郎哭著說。
“爸爸,別說了,之前我也不懂事,我知道你為媽媽的事付出了太多。”小蘭也哭著回應。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看著一家三口團聚,阿笠博士和鈴木園子早已跟著哭成了淚人,木下遠凡和岡山青木博士也都紅了眼眶。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英理突然說出這句話,接著把手從小五郎和小蘭的手中抽出來,迷茫地看著在她身邊抱頭痛哭的兩個人。
“你們大家都是誰呀,我這是在哪里,有人能告訴我嗎?”妃英理看向阿笠博士他們。
“我是小蘭呀,媽媽。”小蘭重新拉住妃英理的手。
“媽媽?干嘛叫我媽媽,我們歲數應該差不多大吧。”妃英理嫌棄地推開小蘭的手。
什么情況,柯南心中一緊。
“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小五郎問。
“我?當然,我是妃英理啊大叔,你是誰?”妃英理不屑地回答。
“我是五郎啊,我毛利小五郎。”小五郎指指自己。
“你?怎么可能,我的五郎也是跟我差不多年紀的,雖然長得稍微老成了一點,但也就跟那邊那位帥哥差不多吧。怎么看也不會是你呀,大叔,你都快能當我爸爸了。”英理撇撇嘴,像小女孩一樣咬咬嘴唇。
“你今年多少歲?”阿笠博士上前一步問。
“我,十九歲呀,怎么了,老爺爺。”妃英理道。
“什么?你們說我已經三十八歲了?”妃英理尖叫著。
“不可能,我明明才十九歲,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妃英理露出惶恐的表情。
“我們沒有騙你,英理,你先冷靜下來。”小五郎說著試圖去安撫英理。
“你別過來,大叔,你別過來。后退,后退。”妃英理不讓小五郎靠近她。
小蘭和園子去借來了一面大鏡子,放到妃英理面前。
妃英理小心翼翼地來到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伸出雙手輕輕摸著自己的臉頰,容貌確實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了,身材也比之前挺拔了許多,胸部已經完全發育了,比之前要大很多,但也開始變軟下垂,沒之前那么挺拔了。還好腰部沒有變形,腿部的保養也還好,沒有比大學時發福多少。
“看來我真的是三十八歲了。”妃英理對著鏡子喃喃自語。
“是啊,媽媽。”小蘭說。
“別,對不起,我還是接受不了自己是別人媽媽的這個事實。如果你真的想稱呼我,就叫我姐姐吧。看你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吧,叫我姐姐就好。”妃英理沖小蘭擺擺手。
“好……好吧,姐姐。”小蘭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他們都是誰?”妃英理指著在病房里的一行人。小蘭挨個給她介紹了一下,分別打了招呼。
“你說你叫木下遠凡。”妃英理問。
“是的,女神。我們之前見過面的,當時還是你救我出來的。”木下遠凡說。
妃英理笑笑:“我能救你嗎?我這么個小姑娘,要救也是你救我差不多吧。”
“隨時樂意為您效勞。”木下遠凡說著右手舉過頭頂,向下搖擺,比劃了一個脫帽禮。
“你真是太有趣了。”英理咯咯地笑。
“現在,誰能跟我講講,我十九歲以后發生了什么事,關于我自己的。”妃英理問。
小蘭看看小五郎,他點點頭,示意小蘭去說。他知道英理現在一時難以接受自己,自己就不要去刺激她了,以免出現新的病癥。
“我后來成了一名大律師?”英理開心地說。
“恩。”小蘭點點頭。
“我真的和五郎結婚了?”英理問。
小蘭笑笑。
“還生了一個女兒?”英理吃驚地張開嘴巴。
小蘭指指自己。
“后來我又分居離婚了?”英理問。
“是正在離婚……媽……姐姐,目前你們只是處于分居中,還沒有辦理離婚。”小蘭說。
“就是說,這個大叔真的就是小五郎?”英理指著那個長著胡子的中年男人。
“對不起,我還是沒辦法接受,我的五郎一瞬間變成這個樣子。我知道這對于你們來講是經過了很多年才發生的事,但是在我看來一切就發生在昨天。你們明白嗎?就好像明明昨天自己才和這個人見過面,今天這個人突然就換了一張臉,整個世界好像變得都不一樣了。我需要點時間消化一下這么多的消息,這些事對我來說,感覺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英理有些惶恐地坐在窗邊。
“姐姐,你不用害怕。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小蘭柔聲安慰。
“不,不,請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好。”英理伸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阻止小蘭繼續過來,“你知道那種前天晚上你還想著去參加校花選拔比賽,第二天早上一睜眼,有個十六歲的姑娘跟你說,你是她媽媽是什么感覺嗎?我現在看到你和這個大叔,都讓我感覺好慌亂,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怎樣跨過這十幾年的時間鴻溝。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在我的腦海里是是空白的,我沒有一點點記憶。而且,如果真的像剛才你所說的,我在和五郎分居離婚的話,那說明我當初的選擇或許是錯的,十幾年前,我不該和五郎結婚才對。”妃英理說著,雙手捂住臉哭了起來。
“姐姐,不是的,你們當時只是因為……”小蘭試圖解釋。
“不要再說了。”英理大聲哭喊著,“你們出去,都出去,從今天起誰也不要來看我,我要靜一靜。都走,都走。”
小五郎擺擺手,示意大家先都暫時離開,別再刺激英理了。一行人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英理突然開口,“那位叫木下遠凡的先生留一下,麻煩你跟我說說,這些年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改變,我想先熟悉熟悉。”
“大哥,這……”木下遠凡看看小五郎。
小五郎拍拍木下遠凡的肩膀,笑笑,示意他去陪英理。
“好的,女神。”木下遠凡應聲走回去。
小五郎不記得自己怎么回的家,從醫院出來后,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英理說的那些話,這個大叔是誰呀,我和他結婚又鬧離婚說明,我當初的選擇是錯的……這些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英理說的沒錯,自己確實讓她吃了好多苦,受了很多罪,自己讓她得到了什么,一場綁架外加追殺還有失憶。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就這么渾渾噩噩地向前走著走著,一路走回了家,一頭栽倒在床上,再也沒有起身。
砸了砸了砸了。從英理問出自己是誰那句話開始,柯南心里就一直在重復這個詞。自己終究還是解密失敗了,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太蠢了,還自詡什么名偵探,簡直像一頭蠢豬。自己只想到研究那個頭目的行為習慣,如果這個密碼是頭目隨機指使一個嘍啰設定的呢。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蠢材,自以為破了幾個密室的案子,就無所不能了。現實狠狠給人上了一課,這一記耳光響亮地打在了自己臉上。這次教訓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是用一個人十九年的記憶換來的。柯南心亂如麻。
“現在看來應該是解碼密碼不對,解碼器隨機讀取了一部分意識進行解讀,剩下的意識雖然儲存在患者的腦部意識區,但由于沒有相應的編碼,所以一直無法激活,目前仍在沉睡。”岡山青木博士對阿笠博士說。
“是啊,百萬分之一的幾率,只有一次機會。想破解真的非常困難。柯南,你也別太自責。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盡力了。”阿笠博士對柯南說。
柯南無比沮喪地離開,阿笠博士在他身后不斷呼喚,他也沒應聲。
我算是什么偵探,以后我不會再叫自己名偵探了。柯南自責著絮叨著向毛利偵探社走去,一回家發現房門大開,他看到趴在床上的小五郎,自己想對他說點什么,張嘴卻發現喉嚨發干,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推門,柯南發現窗戶上有一個寫自己名字的包裹。他拆開包裹,里面是一個帶雷達的黑色遙控器和一張卡片,上面寫著,只要你輕輕按下這個按鈕,就能完成復仇。落款是一個黑色禮帽的簡筆畫。
“怪盜基德——這家伙,在搞什么鬼。”柯南拿著遙控器,看著上面閃爍的幾個小紅點和兩個按鈕,有點疑惑。突然他發現卡片的背面還有一頁細密的小字。讀完這些小字后,柯南攥著遙控器,呼吸不可抑制地加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