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堡壘
書名: 毛利小五郎之守護我的妃英理作者名: 脆甜黃元帥本章字數: 5110字更新時間: 2021-11-06 13:18:12
小五郎驅車向馬朱臘山方向駛去,才剛過晚上七八點,街上已經沒什么行人,不少商店已經關門歇業,偶爾車窗外滑過幾家日本的羅森便利店,讓他略感親切。
小五郎一路按照接近限速牌的最高行駛速度駕駛,駛出城區后,他開始注意兩側的建筑,尋找類似于基地的輪廓,奇怪的是駛出一個多小時后,他也沒看到任何和凱利描述相符的景象,再往前開的話就到新南威爾士州了。
這是怎么回事呢?難道那家伙感知的方向有誤?小五郎下車后看著眼前的馬朱拉斐爾射擊場琢磨著,能看出來這是一個有些年頭的射擊場了,大門早已泛黃生銹,門口兩盞昏黃的路燈照耀著傳達室里那個昏昏欲睡的門衛。
從城市廣場開到這里的話,最快用時是四十分鐘。時間倒是對上了。可這環境也對不上啊,小五郎嘀咕著。
他決定去問問門衛,探探虛實。
小五郎背著個雙肩背下車,將磁吸手套,登山繩之類的裝備裝起來,看起來像個放松度假的白領。
嘭,嘭,嘭小五郎敲了敲窗戶,老人正倚著桌子睡覺,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驚醒過來看到小五郎的身影后低聲說了句什么,從他緊皺的眉頭里,小五郎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
“晚上好,老人家,來根雪茄。”小五郎趕緊順著打開的窗戶縫,遞上一根雪茄進去。
“哦,是雪茄。這雪茄看起來真不錯。”老頭接過后,雙手仔細摩挲起來,心中的不滿立即消退了大半,連小五郎來干嘛都忘了問。
“上次抽雪茄,還是在我侄子的婚禮上,那應該是五年以前了。”老者喃喃自語。
“來,我給您點上。”小五郎給門衛點上雪茄。
老頭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后,閉上雙眼,讓雪茄在肺里多停留幾一會后,才戀戀不舍地吐出煙圈來滿足地發出一句吁聲:“哦,真是享受。”
“你來晚了年輕人,想玩槍的話,明天再來吧。”老者親切地看著小五郎。
“啊,我還是從外地趕過來的。射擊場這么早就關門了嗎?”小五郎惋惜地搓著手。
“呵呵,沒辦法,生意越來越不景氣了。我在這都做了二十多年了,想以前每天射擊場等著打槍的人多的都得排隊,現在這些年輕人,都早早躲在床上的被子里玩自己的槍去了。愿意來摸真槍的人越來越少了。”老頭抱怨道。
“您都在這個射擊場工作二十多年了。”小五郎附和道,“那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什么類似于軍事基地的地方呢?”
“這附近?沒有。除了這個光禿禿的射擊場,什么都沒有了,以前斜對面有個汽車酒吧,有時候還能溜過去和卡車司機們一起喝酒找找樂子,后來那個汽車酒吧也關門了,現在就剩這么個射擊場了。”老頭嘬一口雪茄,回味地望著窗外。
“你是說,這幾年這附近就一直沒什么新增的建筑物?”小五郎問。
“沒有,要真說起來的話,五六年前吧,離這兒一公里的東北邊,建起來一座信號塔,當時我還能在這小屋子里看到無線電視。后來被馬朱拉山腳下的居民抗議,說信號塔影響他們的健康,上街抗議了好幾次,讓電信公司把信號塔撤走了。從那以后,我就只能每天晚上聽廣播了。結果,從兩年前開始,廣播也開始不能聽了,聽來這玩的年輕人說,他們的手機到這邊也沒信號,不能上網打電話了,因為這個大家就更不愛來了。真是不知道搞什么鬼,不知道電力公司又把什么該死的通訊設備從這邊拆走了。害得我每天晚上只能靠睡覺打發時間。”老頭越說越氣,咒罵起電信公司來。
壞了,難道真的是凱利那家伙記錯了。小五郎告別老頭后,站在空蕩蕩的馬路上。
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圓,看起來像珍珠琥珀一樣漂亮,如果抬起頭仔細看,甚至能隱約看到上面的環形山。小五郎決定在這樣的月光下,向來時的方向步行走走,畢竟在車上,還是很容易漏掉一些線索。
堪培拉郊外的公路上沒有路燈,整個世界都沐浴在銀白色的月光里,大地像是披上了一層白沙。周圍非常安靜,小五郎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以及鞋底踩到沙子的聲響。在這樣的月光下,不時有小動物橫穿馬路,三三兩兩,有的還相互追逐打鬧嘻嘻,是一只只田鼠,小五郎來之前只知道澳大利亞的袋鼠數量眾多,沒想到田鼠也如此活泛。
開車來時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步行的話,可就得三四個小時不止了。小五郎感覺自己全身開始發熱,背著書包的后背已經開始微微出汗,他整理下背包帶,使得雙肩調整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向前。
真的是方向錯了嗎?小五郎環視著四周,周圍雖然沒有什么建筑物,但低矮的丘陵是有的,而且即使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回頭還是能看到射擊場方向發出來的人造光,往左前方看,海拔888米的馬朱拉山也非常清楚。和凱利那家伙說的,周圍一片荒原也對不上啊。
吱吱吱,小五郎發現路邊傳來田鼠的叫聲。走過去以后,發現一只灰白色的田鼠躺在路邊,正不斷揮舞著兩只前肢,焦急地叫著,它的兩條后腿無力地耷拉著,不知道已經在這里躺了多久,聽到小五郎過來的腳步聲后,感受到危險的它發出聲音來。
“真是對不起,小家伙,是我做的嗎?”小五郎說著俯下身來,端詳這只田鼠。
咦?小五郎發現這只田鼠恰好摔倒在公路和土壤的交界處,在它兩只后腿周圍他發現了一道粗獷的車輪印。
裝甲車?小五郎思考,他發現裝甲車并非在路上正常行駛,而是在田鼠倒地的地方拐進了路邊的荒地里。
他捧起田鼠,跟著車輪印在荒地上一步步向前。
小五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他感覺或許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信號。
“好吧,我們做個約定。如果你真能幫我救出英理的話,我就把你的兩條后腿給治好。”小五郎安撫著田鼠,腦海里想起了那只叫五郎的貓,想到它和這只田鼠見面的畫面,小五郎自己笑了起來。
小五郎的背后突然一輕,有人把他的背包拎了起來。誰?小五郎趕忙轉身,身后卻一個人都沒有,顛顛背包,還是跟之前一樣重。
小五郎繼續向前,剛走了三五步,背包又變輕了。小五郎轉身,仍舊一無所獲。
真是奇怪。小五郎干脆把背包拎到右手里拿著,他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搞鬼。
小五郎低頭繼續看車印的時候,發現裝甲車的痕跡到這里就消失了。前面沒有裝甲車的車輪印了,周圍也沒有一點點被碾壓掉頭的車痕,好像裝甲車在這里就憑空消失了。
它去哪了呢?小五郎嘀咕著,右手的包突然向上漂浮起來。慢慢越變越輕,越變越輕。小五郎松開手后,它竟然可以漂浮在空中。
難道,裝甲車真的在這里懸浮飛走了?小五郎抬頭看看天,什么異常都沒有。
書包中間高高鼓起,像是有什么東西要迫不及待地飛出來。小五郎把書包抓回懷里,打開拉鏈。嗖~嗖兩只磁吸手套迫不及待地飛出來,在小五郎眼前消失了。
恩?它們去哪了?你看到了嗎?小五郎向田鼠問話。
回答他的只有吱吱聲。
我沒看錯的話,他們剛才應該是飛去了前邊。小五郎說著向前伸出右手。怪事發生了,他的右手竟然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只手腕,小五郎再向前伸伸胳膊,胳膊也消失不見了。
是個屏障?小五郎用力向前一擠,眼前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在小五郎正前方約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軍事基地,周圍懸掛著高高的鐵絲網,鐵絲網之后是十米高的圍墻,墻上每間幾米就有崗哨亭,在正中間還有一個高高的瞭望塔,塔上有兩個來回巡視的探照燈。圍墻外有不少人正荷槍實彈地巡邏。整個圍墻外圍擺著數十輛裝甲車,基地的四周也都架著高高的電線桿,頂部懸掛著像雷達一樣的機器,頂部的探針高高地指向天空。
電磁場屏蔽?小五郎看著自己飛進來的電磁手套。應該是電磁效應,讓自己的手套發生了磁力感應,所以飛了進來。怪不得那傳達室的老頭說自己這兩年聽不了收音機呢,所有的磁力信號都被屏蔽器吸收掉了。
此刻,基地里警報大作,紅色的指示燈此起彼伏地亮起,基地內的警犬狂吠著,圍墻外的巡邏部隊紛紛鉆進裝甲車,向小五郎這個方向開過來。
應該是剛才的闖入,激發了警報,小五郎貓下腰,撿起地上的電磁手套。想著該怎樣才能脫身,這個地方離自己停車的地方太遠了,周圍又都是平地,自己肯定跑不過這些裝甲車。該怎么辦才好呢?
裝甲車的轟鳴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吵死了,約瑟芬,外面那群狗吵死了。該死的警報也吵死了,快都讓它們閉嘴。我正在做關鍵性的諧波共振實驗,不能被任何聲音打擾。”一個四十五歲左右,一頭白發穿著白大褂的人大聲吼叫。
“我已經不叫約瑟芬了,從加入天使會開始我的名字就變成了叛逆天使,番倪。我也不會再叫你之前的名字,艾瑞,我只會稱呼你為扭曲天使,亞伯汗。”沙發上的男人正專心地用匕首剔著指甲,他穿著澳大利亞的軍裝,腳踩厚厚的馬丁靴,寬闊的臉上有一朵蒲公英文身。
“放屁,老子就是要叫你約瑟芬。要不是老子的發明,你早就在十幾年前就死了。”亞伯汗罵罵咧咧地看著面前的監測儀器。
“是啊,所以我才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約瑟芬站起身來,關掉角落里的警報器,實驗室恢復了安靜。
“不過,你給了那個女人不老的能力,我卻沒有。亞伯汗,你當時是不是喜歡她?”約瑟芬玩味地看著亞伯汗。
“開玩笑,那是在用她試藥,我的一切都是為了發明,我一切的精力都在科學實驗身上,人類本身的情感我不需要。”亞伯汗揮揮手。
“老大。”門外有人敲門。
“怎么回事?”約瑟芬開門責問。
“對不起老大,是一只田鼠。我們發現是一只田鼠闖了進來,觸發了警報。”來人低頭稟報,雙手奉上田鼠的尸體。
約瑟芬厭惡地把臉轉向一邊,示意他們下去。
“光明天使老六上午來信讓我問你,玫瑰原液合成計劃完成的怎么樣了。他和那個女人現在已經到撒旦的地盤,開始籌備了。”約瑟芬說。
“那玩意不是昨晚都籌備齊全,運出去了嗎?估計再有個五六天就能到南非了吧。你不知道這事?”亞伯汗斜了約瑟芬一眼。
約瑟芬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想起昨晚上在他懷里的那個澳洲小妞,他沒想到,還沒他胳膊寬闊的身體,竟有那么多花樣,以至于今天早上把她扔到酸化爐里的時候,心里還隱隱有點不舍。
“對了,天父還交代了一件事。”約瑟芬說著把嘴巴湊到亞伯汗耳邊。
“這事和玫瑰原液有什么關系?跟我的實驗有什么關系?”亞伯汗不解。
“天父說,你只管照做就好。這是私人恩怨。”約瑟芬說。
“好吧。”亞伯汗不情愿地點點頭,“把你的人叫一個進來,試試我的新發明。亞伯汗打開儀器,取出一管熒綠的液體。我要找出一種比玫瑰原液更有威力的合成劑。”
“喂,你。”約瑟芬打開門,把剛才報信的人叫進來。
“喝了它。”約瑟芬指著桌子上的試劑。
“這……”來人有點猶豫,同時右手向上抬起。
“別費勁了,在這兒呢,剛才讓你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把它拿過來了。”約瑟芬說著晃晃手里的手槍,“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喝了它。一個是我把你的四肢打斷以后,你再喝了它。那樣,萬一你活下來的話,你就是個癱瘓的流浪漢了。”
約瑟芬說完將槍口對準來人。
守衛一步步挪動著來到桌邊,顫抖著拿起試管,看著這個綠色的液體,眼淚都流下來了。他深呼吸了三次,最后一仰頭,把液體灌進自己喉嚨里。
開始計時。從守衛喝下去那刻開始,亞伯汗興奮地大叫,按下手中的秒表。
“你看,我就說你小子喝完沒什么異樣。”約瑟芬說。
不及他話音落下,守衛突然躬身倒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他的全身開始冒出白煙,皮膚組織開始泛白鼓脹,冒氣一個又一個水泡,水泡漲破后,又長出新的水泡,整個身體就像一鍋沸騰的開水。雙眼早被蒸發成兩個深深的黑洞,血水從各個角落流出來,很快守衛就失去了生命跡象。整個人變成一具脫水冒黑煙的干尸。
亞伯汗帶著絕緣手套向前,輕輕一碰,守衛的身體立刻碎成幾十片。
“這次竟然才堅持了十五秒,比上一次實驗還差,真是氣死我了。”亞伯汗生氣地在守衛身體上來回踩踏,將他整個人的尸骨踩成細碎的粉末。
“好了,你快去做我剛才交代你的事吧。”約瑟芬說,“不過你這次的發明也有點意思。”
“有什么意思,一個不合格的垃圾罷了。”亞伯汗氣呼呼地從實驗室出去了。
小五郎趴在一塊石頭后面的空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他屏息等待了很久,等裝甲車巡邏結束很久以后,才敢慢慢起身,向公路方向走去。
對不起了,小田鼠。小五郎在心中默念。
剛才千鈞一發之際,小五郎把左手的田鼠放到結界邊緣。自己從電磁屏蔽罩里出來,躲到一塊低洼地里,趴下身子,雙腿放低,盡量讓自己隱藏在陰影里。還好是夜間,如果是白天,小五郎藏的地方一眼就能被看到。
小五郎剛剛趴好,就聽到了腳步聲,和吵吵嚷嚷的聲音,接著他聽見田鼠的吱吱聲,他能想象到,那只田鼠被人拎起來生氣搖晃的畫面。
三分鐘后,他聽到喧鬧聲漸漸消失了。小五郎怕有留下來巡邏的,仍貼著地面趴了十分鐘,才慢慢抬起頭,小心地向基地方向窺視。
基地方向沒有什么異常,看來是安全了。他們相信了是田鼠激發的警報。小五郎不敢耽誤,轉身向公路方向快跑。因為他不確定,會不會有人看到他來不及清除干凈的腳印,二次追過來。
上了公路后,小五郎開始奔跑起來,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終于看到停車的位置。小五郎上車后,往射擊場方向看一眼,老頭正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小五郎發動汽車,向城區駛去,路過基地時,小五郎向那邊看去,和之前一樣,只看到荒蕪的丘陵,看不到任何人造建筑的蛛絲馬跡。
恐怖分子的基地是找到了,可那樣堅不可摧的一個基地,自己如何才能把英理救出來呢。小五郎看著眼前不斷閃過的柏油路面,琢磨起營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