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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接頭

一下飛機,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小五郎打車來到堪培拉市中心。

小五郎漫無目的地在這座以城市花園著稱的首都行走,經過了堪培拉大學,國立美術館。來到堪培拉以后,他發現,澳大利亞太大了,自己沒有了跟蹤定位措施,根本沒辦法知道那群恐怖分子的具體位置。他去了澳大利亞電視臺總部,在外端詳了半天,也看不出端倪。

小五郎從中午不知不覺走到了晚上,小腿早已經酸脹不堪,可他不愿意停下來,總覺得自己運氣夠好,或許能想到尋找英理的線索。

終于,他的雙腿再也抬不起一點點高度了,小五郎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路邊的一間酒吧。

他不想吃東西,只拿一杯杯的啤酒澆灌自己的胃,企圖洗刷掉自己的愧疚。但,這該死的幾大杯原生黑啤下肚,只能讓他更加回憶起一個多月前英理被綁架的事件。

為什么自己不在她進入那棟大樓前就阻止她,為什么自己不早點向她道歉,把她接回來一起住。小五郎雙眼模糊地趴在桌子上,眼前浮現出小蘭的樣子,她單手叉腰,生氣地埋怨著自己,怪自己把她媽媽害慘了,她再也不要認自己當爸爸了。

小五郎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不斷下墜,強大的無力感似乎要把他拉扯進地心深處的無盡黑洞。他雙手支著吧臺,小聲哭了起來。

酒保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只道是哪個工作失意或者中年情場失敗的家伙前來發現苦悶,因此,仍自顧自擦洗自己的杯子,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要我說,那些老頭都他媽的該早點去見上帝。”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大聲抱怨。

“別這么說,亨利,我們要懷有仁慈之心。”另一個聲音柔和的男人勸道。

“閉嘴吧你,邁爾斯。你的工作是輕松,每天照顧六個貴婦,抽空還能摸摸她們的屁股,反正她們也不知道,身體都沒知覺。哈哈哈。老子就不行了,那些老頭子又臭又重,每天都得挨個把他們抱起來上廁所,干,明天我就去跟經理說,咱倆換換。老子也想去摸摸那些老娘們。”亨利惡狠狠的說。

“哦,不,不,不行。”名叫邁爾斯的男子反駁。

“怎么?你不樂意?”粗狂的亨利說完后,嘭的一聲,將啤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接著開始噼里啪啦掰手指。

“不,不,我沒有。”邁爾斯示弱,“我只是沒有你這么勇武,沒有你如此強壯的肌肉和力氣,沒辦法照顧那些老先生。”

“哼。老子一直看你瘦的像個女人。”亨利似乎對這樣的恭維極為受用,繼續舉起酒杯喝了起來:“不過說實話,我看那個五十多歲的艾麗斯,每次躺在床上看你時的眼光都像發了情的老山羊,你們是不是有一腿。跟我說說,和她搞得感覺怎么樣……我聽說女人在五十多歲的時候下面還能……”伴隨著亨利猥瑣的笑,他說話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開始像偷黃油的老鼠般,窸窸窣窣起來。

聽他們的對話,這是兩個護工。小五郎趴在桌子上,聆聽周圍的動靜,這兩位護工應該是白天在醫院或者養老院照顧老人。有了,小五郎突然抬起頭來,向那兩個竊竊私語的男人投以感激的目光,可那兩人正說某件事熱乎的不可開交,完全沒注意到有第三者看向他們。

小五郎興奮的沖出了酒吧,他邊走邊揉搓自己的臉,讓自己盡快從醉酒的狀態下清醒。如果恐怖分子在澳大利亞真的有基地,那個基地不可能一直都處于封閉狀態,不可能所有人都被控制起來,總是有像護工,保潔甚至一些安保人員是可以接觸到外界的,與其自己去尋找他們,何不讓他們來找自己呢。

“我可真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呀。”小五郎大笑幾聲,拍手稱快。

第二天,澳大利亞的媒體平臺上,出現了一個頭戴面具的男子,這個人聲稱自己手中有大量的玫瑰原液,是從人體中提取出來的,想要的可以聯系他,玫瑰原液非常珍貴,1毫克的售價是100萬美元。刷到這個視頻的人,都覺得是面具男在惡搞,畢竟即使是頂級玫瑰壓榨出來的植物液也不值這個價,況且人身上怎么可能提取出玫瑰的原液。但要命的是這個面具男開了付費廣告。每次一上網,所有人都能看到這條視頻。

一連七天,這個視頻每天都出現在媒體平臺軟件的首頁,大家紛紛去面具男的視頻下面評論,諷刺他,謾罵他,該視頻的播放量短短幾天就達到了數千萬的量級,有些網紅開始跟風創作這個視頻,表示自己有宇宙射線,奧塔曼變身器等等。

去死吧你,面具男。

想紅想瘋了。

我有我和你母親的原液,私信我。

夠膽就把面具摘下來,小人。

……

小五郎每天都在翻看新增的幾十萬條評論和私信,他在尋找,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你在哪,怎么交易。

終于出現了,小五郎看著這個一串阿拉伯數字的黑色頭像。

雙方約定在當晚郊外一家叫牛仔風情酒吧背后的小巷子里。

小五郎在距離約定時間三個小時前就到了,他把這個小巷子前前后后仔細勘察了一遍,確定沒有埋伏后,選擇了一個最有利于掌握主動地形的位置。

一個兩百多斤的光頭男人晃悠著走了進來,一手拎著酒瓶子,另一只手握著單管短獵槍,看他搖搖晃晃一身輕的樣子,肯定是沒帶錢。

小五郎身體微屈,雙手握拳,做好格斗準備。

“原液呢,原液在哪里?”光頭男一身酒氣地問,抬起槍管來指著小五郎。

“我要的錢呢?再說了你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嗎?你就想買。”小五郎套話。

“呵呵呵,哥們,我見過的原液比你喝過的水還多。它有什么作用我不關心,我只知道它對我有價值。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現在送你去見上帝。另一個是你現在把原液給我交出來,我可以看我心情是不是送你去見上帝。你選那一條。”光頭男晃著手里地槍。

“我么,我想我會選擇第三條路,送你去見上帝。”小五郎說著,將臉上的面具向光頭男扔過去。光頭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向面具開槍,把它打個粉碎。

這樣的時間差,已足以讓小五郎近身了。最近自從英理出事后,小五郎每天都堅持鍛煉,還把以前在警務學校學過的必殺技也都撿了回來,身體的迅捷程度大大提高。

光頭男開槍之后,想收回槍管,重新對準小五郎,但為時已晚,小五郎早已左手握住槍管,食指伸進保險栓鎖死槍支。右手掄圓了勁,狠狠地朝男子臉上砸上去。

嘭,男子重重地向后摔倒在地,獵槍被小五郎順勢收繳了。

男子迅速起身,他揉揉剛才腫脹起來的右臉,看著小五郎手中的獵槍挑釁的說:“你不過是趁我不注意,偷襲我罷了,瘦猴子。如果你真的夠膽,就把槍扔掉,我們像個男人一樣用拳頭比個高下。”

“呵。”小五郎最近正因為一直找不到英理無處發泄心中的苦悶,聽到這樣的要求,立刻毫不猶豫地將槍扔到了一邊,雙手高低交叉向前邁步。

“來吧。”小五郎喝到。

男子大步流星地沖過來,不及站穩便抬起右腿側踢小五郎的腰身,小五郎雙手向左格擋,卻見男子的右腿發力到一半后,突然向下踏去,身體來到小五郎左側,同時左手向后收縮,猛地向前發力,想襲擊小五郎小腹,剛才的右腿出招是虛晃一槍。

好身手,小五郎暗贊一聲,沒想到這么個愛喝酒的胖子,還有如此的格斗技巧。

面對男子襲來的重拳,小五郎深吸一口氣,腹部內縮,同時雙手回收,抓住男子飛奔而來的左手,迅速背身,將左手反背在肩膀上,狠狠向前來了一個過肩摔。

嘭的一聲,光頭男摔在地上后,一動不動,再也沒起身。

不會是死了吧。小五郎擔憂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頸部動脈,還好還有呼吸。

小五郎輕出一口氣,來之不易的線索要是被自己這么一摔給摔沒了,那真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小五郎左手拿著單管獵槍,右手抓起光頭男子的后頸部衣物,拖著他一步步向巷口停著的銀色轎車走去。

小五郎將這個兩百斤重的家伙捆起來,扔進汽車后座,開車向更郊外的地方駛去。他這幾天,租了個車,將堪培拉周圍的地方都轉遍了。最終,他找到一個廢棄的屠宰場做秘密基地。

開車一路疾馳,十五分鐘后小五郎就來到了目的地。他轉頭回看,那個光頭還在昏迷中。小五郎搖搖頭,把兜里事先準備的麻醉劑扔回車上。

等小五郎把他在屠宰場高高吊起后,光頭男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先是破口大罵,接著又不斷求饒。

“求求你放了我吧,或者,求你別把我綁這么高,我有非常非常嚴重的恐高癥。”光頭男子在上方不斷哀嚎,接著哇哇大哭起來。

這是小五郎沒想到的,本以為怎么著得有嚴刑拷打什么的,他還事先準備了根棒球棍,幾瓶防狼噴霧,準備一會兒挨個用用,沒想到碰見個恐高癥。

“只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下來。”小五郎沖上面喊話。

“好好好,你問吧,你問吧,我知道什么一定全都告訴你,上帝呀,我都不敢睜眼。”光頭男緊閉雙眼哀嚎著。

“你叫什么名字,你要玫瑰原液做什么?你之前做什么工作?”

“我叫凱利,凱利.文森,我要那個玩意是想去賣大錢,我之前在一個基地做保安,巡邏的時候聽到隱約有人提到過這個東西,感覺這玩意非常值錢,想去基地那賣個好價錢。畢竟那個基地,每天都有成箱成箱的金子運進去。”

“說具體點凱利,那個基地在什么地方,你現在還在那工作嗎?你這樣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意。”說著小五郎按下手中的吊輪開關,凱利又向上升高了一米。

“好好好,我說,我說,別升了,別升了,讓這玩意停下來。”凱利緊閉著雙眼哀求。

“我最早是在一家銀行做保安,后來有一天有個人找到我,說有個基地也在招安保人員,薪資是我在銀行干的三倍,問我去不去。在我答應去之后,就被人蒙著臉,坐在車里運送到了一個地方,那地方四周光禿禿的,我當時都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澳大利亞。到那之后,我發現跟我同期招募的還有十幾個人,我們這些人的工作非常枯燥就是繞著基地的外圍巡邏,連基地里面都不讓我們去。只是偶爾能從基地敞開的大門看一眼里面,有時候從里面出來幾個研究人員討論問題從我們身邊走過。其余大部分時間,這個基地的大門都是關閉的。”凱利說。

“那你現在還在那里繼續工作嗎?”小五郎問。

“不,我二十多天前就不在了。”凱利一下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那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整天在外圍巡邏,其實外圍什么都沒有。有天值班我覺得無聊,就喝了兩瓶酒,被監控發現了,由于我違反了安保規定,所以就被解雇了。其實,說真的我喝兩瓶酒怎么了,那地方鳥都不來一只,有什么好巡邏的。他們送我回來的時候,我也是蒙著臉被送回來的。上一眼還是那個基地,下一眼已經回到堪培拉的市中心了。回來后,我暫時不想去工作,想著先享受生活,正好看到了你得視頻,又想起他們之前在我耳邊說過玫瑰原液,昂貴,之類的詞語我就想從你這邊拿到玫瑰原液后,去威脅一下當初給我介紹工作的那家伙,從他那敲筆錢出來。”

“也就是說,你現在有那個經理的聯系方式?”小五郎問。

“沒有了,他們把我送回來之后,我發現除了我的薪資,渾身上下我什么東西都沒有了。”凱利說。

“那個基地的地址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小五郎問。

“我們出發的時候,是被蒙著眼睛的,到了之后巡邏的時候,發現那個基地四周都是光禿禿的荒原,一眼就能望到頭,什么有標志性的樹木或者山頭都沒有,所以當時我們才會犯嘀咕以為不在澳大利亞。”凱利說。

“哦,這樣啊。”小五郎緊鎖著眉頭。

“喂,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求你,放我下去吧。”凱利哀求。

“基地的位置你真的不知道嗎?”小五郎問。

“當時確實被全程蒙著眼睛,我真的不知道。”凱利在上面晃悠的都快哭了。

“那我問你,你當時在哪里上的車,你上車之后坐的什么位置。”小五郎追問。

“我當時,應該是在城市廣場上的車,上車以后我坐在后座左邊的位置。”凱利答。

“那這一路上轉彎的時候,你感覺自己身體向那邊傾斜的比較多。”小五郎問。

“我記得去的時候,應該是向左側,就是車門處傾斜的多。”凱利回憶。

向左傾斜,也就是說汽車是向右轉彎,小五郎在地圖上畫了一大塊地方。

“那你記不記得,大概車開了多久?”小五郎問。

“大概得有三十分鐘到一小時吧,我記不清了,蒙著眼睛也不能看手機,車廂里也非常安靜,只記得剛開始周圍很喧鬧,車子開的不快,后來就加速了。”凱利說。

從城市廣場上車,一直向右,開三十分鐘到一小時。小五郎最后圈定了一個區域——馬朱拉山周邊。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什么地方了,如果你提供的情報沒有錯的話。小五郎站起來。

“我現在去核查你說的情報是否正確,你也可以再想想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小五郎拿起地圖,朝大門口走去。

“喂,喂,喂,先放我下來呀。”凱利的哀求聲回蕩在偌大的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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