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謹防危害人生的心理疾病
- 創造幸福生活(影響你一生的成功勵志書)
- 邢春茹 王曉茵編著
- 4570字
- 2021-05-31 09:37:11
讓人不解的是,心理治療分析一直不被實驗心理學的人們所重視。作為成功的心理治療的結果,人們的理解不同了,思維不同了,學習不同了。他們的情感和動機都發生了變化。
心理治療是我們揭示出與人的表層人格強烈對比的最深刻本質的依據和最佳技巧。他們的人際關系及其對待社會的態度發生了轉變;他們的性格(或人格)無論在表面或是深層都有所改觀,甚至有證據表明,他們的外貌變了,身體素質增強了等等;(有時)在某些病例中甚至連智商也上升了。
然而,就是在有關學習、感知、思維、動機社會心理學和生理心理學五花八門的這類著作中,心理治療法這一術語也沒有被收到索引中去。
只舉一個例子,學習理論毫無疑問至少可以說能從對于婚姻、友誼、自由交往、耐力分析、職業的成功、治療力量、學習效果的研究中獲得裨益,這還不提悲劇、創傷、沖突和痛苦。
另外,一系列同等重要有待解決的問題隨著探究僅僅作為社會關系或人際關系的一個準例,即作為社會心理學分支的心理治療關系,也被人們發現了。
我們可以描述出患者與治療者至少有三種方式彼此聯系在一起,即獨斷的、平等的和放任的。而且,每種方式在不同的時候有著各種特殊的適用性。不過,準確地說,在兒童俱樂部的社會氛圍中,在催眠的方式中,在政治理論的形態中,在母子關系中以及在類人猿的種種社會組織中,這三種類型的關系均有所發現。
人格理論發展的不充分性,肯定會隨著對于治療目的與目標的任何徹底研究而暴露出來,對科學中不重視價值這一基本的科學正統信條產生疑問,揭示出有關健康、疾病、治療和治愈諸醫學觀念的局限性、清晰地展示出我們的文化依然缺少一個適用的價值體系,難怪人們一直對此避而不談。還有另外許多示例可被用以證明心理治療是普通心理學的一個重要門類。
我們可以說心理治療的進行有七種主要方式:(1)通過表露(行動、釋放、宣泄,如列維釋放療法所示);(2)通過基本需要的滿足(給予支持、擔保、保護、愛戀、尊重);(3)通過威脅的轉移(保護,良好的社會、政治、經濟狀況);(4)通過洞察力、知識和理解的改善;(5)通過建議或權威;(6)直接攻其病癥,像在不同的治療中那樣;(7)通過肯定的自我實現、個性化或成長。
為了人格理論較一般的意圖起見,它還設立了一系列方式,按照這些方式,人格沿著文化上與精神病學上所認可的方向變化。
其中我們對追蹤治療素材與動機理論之間存在的若干內在聯系最感興趣。需要的滿足是通向全部治療的最終明確目標,即自我實現之中的重要一步(也許是最為重要的一步)。
治療肯定需要一定的人際基礎,因為只有通過他人,這些需要才有可能得到滿足。一系列基本需要(其滿足物構成了基本治療藥物,如安全、歸屬關系、愛和尊重等)只能從他人那里獲得。
只得承認僅僅在較簡單的治療方面我才有足夠的經驗。那些主要在精神分析(較為深奧)療法方面有經驗的人很可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重要的藥物是頓悟而不是需要滿足。
之所以如此,這是因為重病患者在他們放棄了對于自我及他人的幼稚可笑的解釋,變得能夠按照實際狀況來理解和接受個人的與人際的現實性之前,他們絕沒有可能接受或吸收基本需要的滿足。
我們如果能對這一問題展開辯論,就不難發現,頓悟療法的目的是為了使自己創造良好的人際關系及與之相適應的需要滿足。我們知道只有當這些變化付諸實現之時,頓悟才是富有成效的。
大致區分一下簡單的、短期的需要滿足治療與深奧的、長期的難度更大的頓悟治療之后,會認識到這一區分具有可觀的啟迪價值。在諸如婚姻、友誼、協作、教育這些眾多的非技術性情境之中需要滿足是可能的,這就為治療技能極大的拓展給非職業人員(非職業療法)開辟了一條理論通路。
頓悟療法顯然可以當成一個技術性問題,需要進行大量的訓練才能掌握它。對于非職業療法與技術性療法之間二分法的理論重要性的不懈追尋將顯示其多種多樣的有用性。
可以提出這樣一個大膽的觀點:雖然頓悟療法既深奧而且還含有若干的附加原則,但如果我們能從研究選擇抑制或滿足人的需要的后果出發的話,它們都能夠被人透徹理解。這和從一種或另一種精神分析(或其他頓悟療法)的研究中推導出對于短期治療的解釋這一實際情況直接對立。
后一種方法所帶來的一個副產品是在心理學理論中把心理治療法及人種成長的研究封閉起來,使其或多或少自給自足,為特定的或原來的只適用于這一領域的法則,這種情況不僅可以歸結于這樣一個事實,即在多數職業治療家所接受的是醫學訓練而不是心理學訓練,還可以歸結于這樣一個事實,即實驗心理學家們對于影響其描述人的本質這一心理治療現象的東西出乎意料地漠視。
簡言之,我們不僅可以主張心理治療法最終必須堅實地立足于健全的普通心理學理論之上,而且還可以主張心理學理論必須拓展自身以適應這一任務。因此,我們必須從較簡單的治療現象入手,然后再過渡到討論頓悟的問題。
我們將許多事實集合起來并不可能造成一種純粹認知的心理治療理論或一種純粹的非人格心理治療理論,但是它們卻與需要滿足理論,與治療和成長的人際方法相處融洽。
心理治療存在于社會的任何形式之下。巫師、術士、巫婆、村落的年老女巫、僧侶、宗教師以及出現于西方文明中的醫生,他們有時總是能夠完成我們所謂的心理治療的。的確,通過完整戲劇性的心理病理的治愈,通過更為微妙的性格及價值紊亂的治愈,偉大的宗教領袖們已經證實了這一點。這些人為這些成就提供了各種類型的解釋,毋庸認真考慮。我們必須接受這一事實,盡管這些奇跡能夠被付諸實踐,但是實踐卻并不知道他們完成它們的原因與方式。
始終存在著理論與實踐之間的差距。不同的心理療法派別各執己見,有時頗為激烈。然而,在足夠長的一段時期以后,臨床的心理學家偶然碰到這樣一些病人,他們接受過每一個思想流派的繼承治療從而痊愈。這樣這些病人就將成為理論的感激涕零的忠實支持者。但是每一思想流派失敗的例子也屢見不鮮。使這一問題更加令人費解的是,有些病人,是由醫生甚至是精神病學者治愈的,而這些醫生從未受到過可以確切稱之為心理療法方面的任何方式的任何訓練(這還不算學校教師、牧師、護士、牙醫、社會工作者)等。
我們顯然可以對這些不同的理論流派進行經驗的與科學的詰難,并且依據其有效性的大致等級排列它們。而且我們能夠收集到合適的統計資料以表明,一種理論訓練比起另一種來所產生的治愈或成長的百分比更高。雖然沒有一種理論訓練會完全失敗或全部成功。
我們要認識到這一事實,治療結果的出現與理論之間并無絕對的關系。
就算在一個思想流派的領域之內,比如說古典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派,眾所周知,分析家們普遍承認他們之間存在著極大的差別,這不僅表現在通常所界定的能力方面,還表現在單純的治療效果上。有些天才的分析家在教學與著述方面貢獻卓著,對于他們淵博的學識有口皆碑;作為教師,他們深受人們的歡迎,被人視為訓練有素的分析家,可他們就是常常無法治愈他們的病人。還有另外一些人,他們從不撰寫什么東西,即便有所發現卻也少得可憐,可他們幾乎總是能治愈他們的病人。當然,十分清楚的是,在成為天才與治愈病人的這些能力之中存在著基本程度的確定的相互聯系。
歷史中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有的思想流派大師雖然自己是最稱職的治療家,但他在傳授給學生們這種能力時卻是難上加難,而且大多數情況下不會成功。如果這僅僅是一個理論問題,一個內容問題,一個知識問題,如果治療家的人種毫無差別,那么,如果學生與老師同樣聰明、同樣勤奮的話,最終學生們就會干得和老師一樣出色,而且極可能超過他們的老師。
有一種普遍的經驗適合于任何類型的治療家。第一次見到病人,同他談論一些表面的細節,如步驟、治療時間等等,第二次接觸的時候叫他匯報或說明一下進展情況。
從公開的言行這一角度看,這一結果絕對很難想象。
有的治療結果無需治療家開口便會出現。在一個例子中,一位女大學生希望得到有關個人問題的忠告。一小時之后她心滿意足地決定了這個問題,然后離去了。
對于年輕患者或是并不太嚴重的病例中,日常生活的主要經驗就會起治療作用,這是就治療作用這一術語的全部含義而言的。良好的婚姻,工作愉快成功,發展良好的友誼,有了孩子,面對緊急情況,克服困難——我們發現所有這一切在沒有治療家幫助的情況下竟產生了深刻的性格變化,根除了病癥等等。事實上,有理由這樣認為:基本的治療力量中包括良好的生活環境而且職業心理治療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使個體能夠利用它們。
好多精神分析家看到治療的效果進展是在他人分析的間歇以及分析完成之后。
治療家還注意到,在接受治療者的妻子中,有丈夫相伴隨的進展中將會很快發現成功療法的跡象。
現實中的一些特殊情形深具諷刺意味,那些從未受過專業的治療訓練或未熟練的人卻親自應付或至少是控制著絕大多數的病例。而在心理學領域以及其他領域里有此體會的一定大有人在。
有些從事心理學研究的學生所受訓練極其有限,甚至到了貧乏的程度。這些學生完全是由于熱愛人類,希望理解并幫助人類才步入心理學,他們發現自己被帶進了一個特定的近乎迷狂的氛圍之中,在這種氛圍里,他們的大量時間都花在感官現象上,條件反射的細節上,無謂的音節上,白鼠走迷宮的游戲上,不過一種比較有用但從哲學角度講依然有限的樸素的實驗方法與統計(學)方法的訓練相伴而生。
心理學家是外行人眼中的心理學家,是生活的指路燈,他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離婚,為什么會滋生仇恨,為什么有人會變成神經病,他需要經常集中精力去應付這類問題。這一點對于那些從未見到過精神病學者并且從未聽到過精神分析法的小城鎮說來尤為真實。唯一可以取代一位心理學家的是一個受人敬仰的姑媽、家庭醫生或牧師。這樣也就有可能安撫一下未受過訓練的心理學家不安的良心,他也就能夠靜下心來投入必要的訓練了。
令年輕的心理學家們驚訝的是,這些探索性努力竟然可以奏效。他對失敗早已作了足夠充分的準備,失敗自然常常難免,但是對于那些他未抱希望的成功做何解釋呢?
非專業人員比職業治療者這類現象更為常見。實際上,應該認識到有些精神學者只不過不情愿相信關于這類事情的報道罷了。然而這很容易核對,很容易證實,因為在心理學家中,在社會工作者中,這類經驗十分普遍,這還不算牧師、教師與醫生。
只有依靠動機的、人際的理論,我們才能理解這些現象。顯然有必要注意無意識的行為與無意識的領悟,而不是強調有意識的言行。列舉的所有病例中,治療者的興趣集中于患者,他關心他,試圖幫助他,由此他向患者證明至少他在一個人的心目中是有價值的。由于在所有病例中,治療者都被理解成這樣一個人:更聰明、更年長、更強壯或者更健康,病人也就能夠感到更加安全,感到有所依托,從而就變得不那么脆弱、不那么焦慮了。樂于傾聽,減少(免于)訓斥,鼓勵坦率,甚至在罪惡披露后接受與認可,溫柔慈祥,使病人感覺到有堅強的后盾可依,所有這些再加上上面列舉的因素有助于在患者內心產生一種被人所愛、被人保護、被人尊重的無意識認識。所有這些都是基本需要的滿足。
比起單單借助于已知過程的解釋來看,如果我們能予以基本需求滿足以更大的意義,從而對人所熟知的治療的決定因素有所補充的話,則這種解釋要廣泛得多。有些治療現象是與這些滿足同時出現的,這也許是較輕的病例。另一些較重的病例僅僅通過更為復雜的治療技術就可得到充分的解釋,如果再加上順理成章地出自于良好人際關系的基本需求滿足這一決定因素,那么它也就會得到更加充分的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