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塊三毛八?！?

當(dāng)生豬收購(gòu)站那個(gè)鷹鉤鼻子把那些大的小的軟的硬的票子推到爹面前時(shí)，爹似乎被他們嚇住了。半天才想起伸手，伸到半道又縮回去了。哈著腰小心翼翼地問(wèn)鷹鉤鼻子：

“七十四塊——三毛八？”

“沒錯(cuò)，老頭。”鷹鉤鼻子不耐煩了，隨手把錢一劃拉，說(shuō)：“一邊去，老頭。”

錢出溜到了桌邊，兩張小票順桌角滑下，在冬日的黃昏中飄飄灑灑。爹慌慌地伸手去抓，票子像是故意跟爹搗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