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和一來歷不明的女子成親,且以太子妃之位相與。
成何體統?
況且,皇帝還同意了。
啊這……
算了,啥也別說了,閉嘴吧。
官方認證,誰也不敢說什么不是。
要錢沒有,要命沒有啊喂!
——這是普通老百姓
嘖嘖嘖,這太子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來歷不明?呵,只怕是來頭不小吧!
不然,以皇帝老兒那性子,會同意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做太子妃,入宗碟?
——這是意滅君自上的“重臣”
嘶……
不對啊
她不是不會和陳憶文成親嗎?
怎的……
肯定是殷闞干得!
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殷闞:???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是殷勵箴
啊哈,媳婦到手,天下我有!
(雖然付出了不少代價)
——這是陳·為了媳婦·憶·在所不辭·文
……
盡管眾人對此事議論紛紛,但該辦的還是得辦。
……
六月十八。
殷勵箴一大早就被喜娘拉起來,迷迷糊糊換上了嫁衣,畫上了妝容。
等她清醒過來,抬眼一看,眼前一片鮮紅。
嘶……她不會……瞎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她還要把陳憶文踢出局呢?
怎么就瞎了呢!!
m9(`д′)!!!!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她沒睡醒。
嗯。
對!
一定是她沒睡醒。
再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哎呀別鬧,本姑娘要休息!”
“小姐!將卯時了,您怎么還在睡呢,快起來讓奴看看妝容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殷勵箴將打架的眼皮拔了開。
哦,她沒瞎。
嗯?
她沒瞎誒!
妙啊!
果然,之前……
都是假象~
“小姐,妝補好了^0^~”
淑蓉的聲音拉回了發呆的殷勵箴。
“哦……”
殷勵箴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啊啊啊她也太好看了!
就是頭飾有點壓……
十幾斤的啊!!!!!!
很重的好嘛!
“勵箴。”殷緘三來接自家妹妹。
殷勵箴一臉懵:“兄長?你來……?”
“祭祖。”
殷勵箴:……在這個茍王朝還要祭祖。
淑蓉扶著殷勵箴上了馬車。
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冊妃,親迎,同牢,妃朝見,婚會。
在這里,女方父親在早晨要帶著女兒祭拜宗廟先祖。然后一直等到黃昏時刻,未來夫君上門迎親,成朝尊古禮,婚禮必在黃昏時分。
嚶嚶嚶,要啥也不做待一天啊啊啊!
……
剛進入黃昏時,陳憶文就來了。
陳憶文一身袞冕之服。
輅車接送去皇宮。
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冊妃,親迎,同牢。
禮畢,進宮奉禮于皇后和諸妃。
在殷勵箴見過皇帝的大小老婆們后,回房沐浴。
換上褕衣,戴花釵,乘厭翟車去拜見皇帝。
然后再回去見一次皇后。
唔,基本就沒我的什么事兒了吧……
殷·咸魚躺·勵·好累·箴
另一旁,陳憶文費勁心思的想離開的理由,不知不覺的,被灌了好幾壺酒后,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婚房。
在座的大臣都是人精。
嗯……
男人嘛……
想媳婦,乃人之本性。
嗯,我也要趕緊回去陪媳婦了~
……
而他們,乃至陳憶文都不知道,今夜,便是太子嗝屁之日。
……
這邊,陳憶文推開了房門,在喜娘的拉扯下完成了一系列繁瑣的禮節。
看著眼前兩腮紅紅的美人——他寤寐求之的人正端坐在床上。
過了今夜。
殷勵箴便是他的了。
正在陳憶文上前一步想解開殷勵箴衣帶時,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郎君,不急。先喝了合巹酒再做也無妨。”
殷勵箴起身拿起桌上的酒,一杯給了自己,另一杯給了陳憶文。
兩人雙臂交接,同飲下酒。
嗯……這酒……真淳……好想……再喝幾杯……
唔……頭有點暈啊……
陳憶文耳邊想起了一道聲音:“還想喝嗎?”
聲音魅惑撩人。
“嗯嗯嗯!”陳憶文鬼迷心竅地應到。
“好啊,在地府喝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