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吧。”蕭念敷衍道。

車內又安靜了會兒，而后他又沒頭沒尾道：“偶爾也會去幫忙勸一下患者嗎？”

當時蕭念正在專心打轉向，沒聽清，便疑惑地“嗯？”了一聲，但那邊沒回答。

…

回來不久，沉寂許久的律所迎來新的委托人。

其實不是律所沉寂，只是蕭念一個人沉寂。

之前蕭念聽到過席沐筠打電話還有外出接受咨詢。

大抵是私人委托，席沐筠沒帶過她。

她近日屬實是有點閑的，所以看見有人來格外激動：“您好。”

來人是個頭發黑板參半，模樣有點蒼老的先生，手里拿著他們律所的名片：“這是沐風律師事務所吧…”

“對對。”

“丫頭…我家娃兒冤枉啊。”

蕭念連忙請人坐下，歪頭看了眼席沐筠辦公室。

沒動靜。

她剛想起身去請示一下，里面就穿出那低沉的聲音：“你來吧。”

蕭念在心里一樂，拿出她的大厚本子：“您別急，慢慢和我說。”

“我家娃兒…我家娃兒絕對不會自殺的，他昨天還給家里打電話，說念書花了家里那么些錢，還沒有報答，要好好努力…”

“他…他怎么可能跳樓呢。”

老人抬手抹著眼淚，一雙大手粗糙且滿是傷痕。

蕭念想到她從警局離開前留在辦公室的名片，當即明了：“您兒子，是今天B大事故的事故人吧。”

見對面的人點頭，她也跟著嘆息。

“別難過了…”她遞紙過去：“能跟我具體說明一下他不會自殺的理由嗎？”

蕭念顯然是很信任席沐筠的，已經默認這個案子是他說的謀殺了。

“卓兒雖然沒拿到獎學金，學業上也不順利，但是他每次打電話來情緒都很好，絕對不是他們說的精神狀態差。”

“娃兒他媽今天過生日，他打電話說要回家，還說訂了新鮮的蛋糕。”

“……”

話還沒說完，蕭念手邊的座機響起。

她暫時掛斷打算咨詢結束回撥，沒想到那邊很快再次打來。

老先生很和藹，示意蕭念趕緊去接。

怕是急事，蕭念微微點頭：“您好。”

“對，這里是沐風。”

沒想到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轄區總警局，蕭念不自覺正襟危坐講電話。

對方道：“我是負責調查B大墜樓案的負責警官沈彬，剛剛見過。”

正襟危坐稍微放松了些：“您請講。”

“我們的尸檢不能進行了，那個男孩沒有過世。”

蕭念正要開心，對方又道：“但是他現在已經確診為腦死亡。”

“另外我們調查發現，他簽署過器官捐贈書。”

“……”

這幾句話信息量略大，讓她得稍微消化一下：“那沈警官，現在案件報告有新進展嗎？”

“他的同學們都說他最近狀態挺差的，父親剛剛來過，卻是咬定兒子不會自殺，聽完覺得確有蹊蹺。”沈彬說。

“對了，你留下的名片，我給華卓的父親了。”

“嗯，現在人已經在這了。”蕭念道：“還有許多疑點，我這邊會跟進，要是您有什么新發現記得聯系我。”

掛斷電話后，蕭念向老人說明了情況，咨詢繼續進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