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臾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花,它具有雙重屬性,青天白日時花整體呈黑色,花瓣重重疊疊,漆黑如墨,如黑牡丹般高傲,但是這時候的鬼臾仙是有毒的。夜晚時會變化為白色,宛如白玉。鬼臾仙沒有葉子,花徑通體呈透明色。
更為奇特的是它的香氣,它的香氣具有迷媚,誘惑的特點。一旦過度吮吸它的香味,便會為此沉迷,無法自拔。
美麗而危險,這是人們對鬼臾仙的定義。它可以似厲鬼般可怕,也可以似天仙般高潔。無論神明還是厲鬼,這都是它,始終不變。就像這世間的人一樣,從好人墮落為壞人,只在一念之間。
雖然危險,卻也罕見難得。用來煉藥是再好不過的。不過因為白日的鬼臾仙有毒,所以藥師們通常會選擇在夜晚采摘。
眾多輪船緩緩向鬼臾仙的那個方向靠近,霜羽循音而望。看見了不遠處的鬼臾仙。
夜晚的它,花徑透明,雪白的花瓣重重疊疊。如玉似雪的它傲然挺立在河岸上,貌若神明。周圍金色的靈光罩限制包圍著它,但這也成不了阻礙。
霜羽凝視著金罩中的鬼臾仙,傲然的它倒映在她的眸子中,迷人心底。
她微怔。看著那鬼臾仙,似是回憶起了往事。記憶中,她身處在那片地方,無盡的風雪,沒有溫度,似刀割般劃破了她細嫩的皮膚。是回憶還是痛恨,時間久遠的連她都忘了。
“———霜羽”
那人終于起了反應,正準備回頭應她。但來不及了,那位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姑娘正處在她的身后,似是找到了機會,沒有任何征兆的推了她一把。
這是霜羽沒有想到的,在琴絕把她叫回時,在她自己反應過來時,她半個身子已經傾下了船,沒有任何支持。她本以放下了戒心,鬼臾仙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在她落水前,她望見了鵝黃色女子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眸光中透滿了得償所愿的痛快感。霜羽不解。也沒時間解。剛才她的那一擊凝聚了靈力,她不能依靠靈力回到船上,她還沒那個本事。
正思考著她水性強不強時,一道力托住了她。落水聲沒有如約而至,霜羽眸光中一抹靈光乍現,借著這道力迅速使用靈力望上一推,成功回到了船上。
琴絕提住的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讓剛才的慌張感些許平靜。
“霜羽,你沒事吧”語氣中夾雜著擔憂。
“沒……”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見她身后一抹亮光突現。那人手執彎刀掠過琴絕直向霜羽刺去。霜羽這會兒反應很快,沒讓她得逞。拉著琴絕向后退的同時,玉手一揮,那把彎刀便落去了水中。
霜羽實力本就很強,這姑娘瞧著靈根也才剛剛覺醒。剛才是她的疏忽,才會被她推下水。
那人見了,便再也不管不顧,手中凝聚靈力向沖向了霜羽。如此魯莽,和方才那副乖巧動人的女子判若兩人。
霜羽蹙眉,她的耐心耗盡。玉手直接抓過她的手臂,莽足了勁。
“你是誰?為何如此?”
那人怒視著她,眸光中怒火中燒。狠狠地說:“霜羽!你害死了我哥,我要你陪葬!”
這下霜羽更疑惑了,莫說她哥了,就連這個妹妹她都是第一次見。
“你哥是?”霜羽擰眉,問。
“蕭豫。”
蕭豫?聽到這個名字霜羽略微才想起。是上次族比和冷付雪對戰的人。她只是碰巧幫了冷付雪一把,到也沒想到那人就那么死了。
“蕭豫死了,你該去找冷付雪,為何找我?”霜羽冷著聲音問。
“哼,要不是你插手,我哥那一戰就不會輸,那他也不會死。是你害死了她!”蕭月訣情緒逐漸激動,滔天恨意。
霜羽猜想,定是聽人說了什么,知道了那場對戰中她插手了。冷付雪她惹不起,到想著來惹她。
霜羽心想,心涼了一瞬。她錯了嗎?她沒錯。她只不過是在蕭豫準備殺冷付雪時幫了她一把,她也沒料到他會死。況且蕭豫他本就心存殺念,若非如此。冷付雪也不會就此殺了他。
半響,蕭月訣想要掙脫束縛。霜羽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想殺了我?連你兄長都沒這個本事。”
良久,蕭月訣也放棄了抵抗:“你干脆把我也殺了,好讓我與兄長團聚!”目光中帶著視死如歸。
霜羽眸光閃過一絲笑意:“不如,我給你這個報仇的機會,但不是現在。如今的你打不過我,但不代表今后不會。你而今潛心修煉,日后找我復仇,如何?”這么一通話下來,蕭月訣驚了。思緒亂的的一通,她沒想到殺她哥哥的人竟是這樣的。要等嗎?如若不等,她會不會現在就殺了她?可那個人說……
片響,她冷著聲,卻堅定不移:“好”
說完,霜羽也放開了她。白嫩的手臂中多了一道顯眼的紅印,蕭月訣靈根剛剛覺醒,還尚未長開,白嫩的皮膚上,紅印顯得極其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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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彼落橋上。
一抹鮮紅的身影屹立在橋上。秀氣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人心魄的杏眸。唇紅齒白,玉指如蔥,美得驚心動魄,當真比畫中的美人還要好看。
“姑娘,這事兒要不要跟那位說?”紅衣女子身后跟隨著一女子。雖生的秀氣卻到底不如前面那位。
“不了,就算不說他也會知曉。何必多此一舉?”那人懶懶地抬了下眸子,紅唇輕啟,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