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霞新燙了頭發(fā)，腦袋大一圈。泡泡袖連衣裙也是新的。她開始抹口紅和指甲油，還將眉毛拔細。每次見到，林卿霞容貌總有變化。這提醒蔣書：母女見面太少，事物又總被時間改變。

林卿霞不常回家，卻常常塞錢。有時女兒熟睡了，就把錢壓在臺燈下面。

蔣書有五張十元紙幣，有新有舊，多半是舊的，皺皺地缺著角。幣面正中，一群工農兵和少數(shù)民族青年，目光堅定，笑望遠方。底下一條藍黑花紋，印有拼音、阿拉伯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