綃綃被容千尋這么一喊,氣得臉都綠了。簡直是豬一樣的隊友!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來,還暴露了她!
容千尋似乎完全不知道假山外面的世界是如何暗藏殺機,只顧抓著綃綃得意道:“這么容易就被我找到了,你不會是故意輸給我的吧?”
此時,劉太妃的語氣更嚴厲了,喝道:“究竟是什么人?躲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干什么?出來!”
容千尋那才知道附近還有人在,而且氣氛不妙,他不由分說拉著綃綃出來,不卑不亢,只是微微地鞠了一躬道:“原來是劉太妃。”
劉太妃拉長著臉,“呵,十三公子。”正說著,她又掃了綃綃一眼,突然花容失色,“你?你是……江修儀?”
綃綃急忙跪下來,道:“奴婢綃綃,見過太妃娘娘。”
“綃綃?”劉太妃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她。
容千尋解釋道:“她是跟著我的。”
劉太妃斂了斂心神,盯著容千尋,問:“你們躲在假山背后干什么?”
容千尋嬉皮笑臉道:“我們是閑著無聊,在玩捉迷藏呢。”
劉太妃忽然注意到綃綃只有一只耳朵戴著耳環,而那耳環上墜著的一顆珍珠,跟滑倒自己的那顆一模一樣。她當即便伸手把綃綃的耳環扯了下來:“賤婢,你敢暗算本宮?”
啊!好疼!
綃綃急忙捂著耳朵,這婦人也太粗暴了,她真怕自己的耳珠子都被她給擰下來。可她又不敢反她,還得忍著痛,裝出一副可憐害怕的樣子,道:“娘娘在說什么啊,奴婢不明白。”
劉太妃不屑跟一個宮女多費唇舌,便把耳環遞給寒瑯:“寒都尉,你看看這珠子,跟我剛才撿到的那顆是不是一樣的?”
寒瑯比對了一下,輕輕地“嗯”了一聲。
劉太妃冷笑說:“本宮懷疑,就是這宮女用珍珠害本宮落水,想謀害本宮的性命!”
綃綃知道這劉太妃是有氣沒出撒,把火頭燒到自己身上來了。又聽容千尋道:“皇宮這么大,一般模樣的珍珠不知道有多少,劉太妃怎么能單憑這個就說綃綃想害你?”
劉太妃睨了他一眼:“十三公子,你不過是個人質,有資格跟本宮爭論嗎?”
容千尋被劉太妃的話一堵,啞口無言。
岐王倒發話了:“十三公子說得也沒錯,劉太妃,這個道理連我這個小孩子都懂,你不會不懂吧?”
綃綃也替自己辯解:“原來太妃娘娘是說這顆珍珠啊?奴婢也正奇怪,想來可能是剛才凈顧著躲十三公子了,沒注意耳環什么時候掉了,可是這跟娘娘您落水無關,奴婢真真是冤枉的啊!”
劉太妃正想斥責,寒瑯卻上前道:“太妃娘娘,后宮里的案子,都是我們東御府的職責所在,不如,這件事情就交給東御府來查。”
他提了兩次東御府,劉太妃的心就咚咚跳了兩下。她撇了撇嘴說:“既然寒都尉發話了,本宮就暫且息事寧人。寒都尉,你可以一定要秉公徹查,不要讓本宮失望才好!”說罷,拂袖而去。
隨后,岐王也走了。寒瑯看了一眼綃綃,那雙深邃的眼睛里,藏著看不清的薄霧。他一語不發,負手而去。
綃綃揉了揉跪得發麻的膝蓋,站起來,容千尋卻來斥她:“你當真以為自己會武功就了不起了啊?”
她撅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容千尋氣道:“在我面前你還裝,把劉太妃打落水的,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個。”
綃綃扁了扁嘴說:“我就是看不過眼嘛……明明是她把岐王推下水的,還沒人敢說句公道話。”
容千尋道:“你闖了禍,我可救不了你。”
綃綃捏著還在發疼的耳朵:“我也沒指望你救我,你看你剛才在劉太妃面前一句話也說不上。”
容千尋被綃綃這句話激怒了:“你敢這么說我!”
綃綃委屈道:“本來就是嘛,要不是寒大人幫我,我就要被劉太妃扒掉一層皮了。”
容千尋冷笑說:“你又知道他是在幫你?”
“他知道珍珠是我發的,卻沒有揭發我,不是幫我是什么?”說著,想起寒瑯從容正氣的樣子,不由得心神蕩漾,“真是人長得帥,心地還特別善良,又機智,威風八面的,簡直太完美了。”
容千尋不由得妒意頓起,冷哼一聲道:“過兩天東御府調查到你頭上來,你可要好好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看綃綃要走,他又喊住她,“喂,你忘了我們的賭約了?”
綃綃問:“好嘛,是我輸了,你要怎么罰我?”
容千尋看了看四周,大聲說道:“我要你今夜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