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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芳心若紅蓮

上官鐵峰回去后,紅綾簡單收拾了一下包裹,將青婉配制的迷魂散藏在了袖中。第二天,上官鐵峰將紅綾抱到酒窖。由于這里是禁地,沒有樓主令不得進(jìn)入的,所以四周人很少。上官鐵峰打開酒窖門的瞬間,一股酒特有的芬芳便撲面而來。

“你在這里坐一下,里面味道太重,我怕你受不了。”上官鐵峰讓紅綾坐在門口,他順著臺(tái)階走了下去。

紅綾的輕功是花紫修親授,跟個(gè)人絕無問題。她偷偷跟在上官鐵峰后面,酒窖下面還真大,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只見上官鐵峰拿出鑰匙又開了一道門,一股混著草藥香的味道鉆入紅綾鼻息。

“這就是鎮(zhèn)樓之寶,百年藥酒?”紅綾突然說道。

上官鐵峰愣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怎么下來了?你的腰……”

紅綾快速將迷魂散灑向上官鐵峰,立時(shí)上官鐵峰的身形搖晃起來,“為什么……”他說完,暈倒在了地上。

紅綾取走了上官鐵峰腰間的樓主令,將屋內(nèi)的藥酒灌了整整一大瓶。只見酒壇不遠(yuǎn)處是一個(gè)折子,那折子,紅綾在上官鐵峰的書桌上總見,猜測不錯(cuò)的話,這本折子上寫的該是藥酒的酒方。

抱歉了!紅綾拿好東西,不舍的回望了上官鐵峰一眼,認(rèn)真道:“如果你原諒我了,就來找我,我等你……”

紅綾輕松地混入來參加酒祭的賓客中,躲過了上官家的追兵。在黑咒和白咒的暗中幫助下,經(jīng)過數(shù)日兼程,她總算離開了佳釀樓的地界,回到了靜安。

“累死我了!搞不懂你,跟他們兄妹借點(diǎn)兒酒不就結(jié)了?何必讓我去偷!”紅綾坐在花紫修房中喝著熱茶,吃著久違的點(diǎn)心。

“哼,你知道要借多少?”花紫修弄了弄衣袖,“你帶回來的那瓶藥酒是佳釀樓鎮(zhèn)樓之寶的九分。”

“啊?可我沒拿多少啊!”紅綾明明記得后面還有好多壇!

“佳釀樓本就好行善,藥酒送的送,用的用,能起窖的,也就這一壇了。”花紫修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們還要辦今年的酒祭,肯定不會(huì)借我那么多。所以只好叫你偷嘍!”

“那,那剩下的那些壇,什么時(shí)候能用?”紅綾擔(dān)憂地問。

“不出意外的話,二十年就可以了!”

“啊?二十年!”紅綾張大嘴。

“沒事,沒事,我叫青婉按你拿回來的酒方做了幾壇,到時(shí)候,還了他們就是!”花紫修笑著說。

“虧你這么說……那佳釀樓這次的酒祭豈不辦不成了?”紅綾失落地低下頭,心里很難受,上官鐵峰,肯定氣死她了。

“咦?紅綾臉上什么時(shí)候有這種表情了?”花紫修起身湊近紅綾,“說!如實(shí)招來!是不是和那個(gè)英俊瀟灑的上官樓主日久生情了?”

“什么!呸呸呸!才沒有!你別亂說好不好!”紅綾趕緊爭辯,臉卻紅了。

花紫修呵呵地笑著,突然問:“想好管我要什么了沒?”

紅綾靜默下來,望向窗外不遠(yuǎn)處的西湖,這時(shí)的靜安,蓮荷都謝了。

“我想要一朵蓮花。”

“蓮花?”

“對,一朵血紅的蓮花!”紅綾的耳邊似乎還能聽見當(dāng)日上官鐵峰說她像多蓮花……

“好!等你出嫁那天,我送你!”

月寒清輝蓮半霜,回廊重影人惶惶。錦瑟撥亂多少事,匆匆,物也茫茫,心茫茫。

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就此與佳釀樓無關(guān)了,可當(dāng)上官心蘭帶著人來無藏樓報(bào)仇時(shí),紅綾竟內(nèi)心有絲竊喜。只是當(dāng)上官心蘭說上官鐵峰病得很重時(shí),紅綾擔(dān)心極了,于是她焦急地跑去找花紫修求助。

花紫修說,“紅綾,你快要嫁人了……”

“別說些有的沒的!就當(dāng)作為補(bǔ)償,你該救他吧?”紅綾真的惱了。

花紫修笑了笑,“那是自然,我從不愿欠人情債!”

本在樓上休息的陸如練被下面上官心蘭的大嗓門喊醒,他推開門,只見花紫修也正要下樓。

“陸公子也去湊熱鬧?”

“哈哈,這熱鬧該去!”

兩人一并下了樓,上官心蘭見花紫修出現(xiàn)在門口,立即飛身欺來,長劍直刺花紫修的心窩。花紫修側(cè)身,紫袖一揮將長劍卷住,“上官姑娘,這一見面就出這么毒的招啊?”

“你!”上官心蘭的劍抽不回來,氣得面色緋紅。

“花紫修!你還我哥哥!”

“唉,上官姑娘這話說得,好像令兄不在了似的。”花紫修松開衣袖,上官心蘭后退了幾步。

“你個(gè)烏鴉嘴!狼心狗肺!”上官心蘭大罵道。

“嘖嘖,烏鴉嘴鳳羽就受了,只是這狼心狗肺我若承認(rèn),別人還以為我跟姑娘有什么呢!”

“你!”上官心蘭臉又紅了。她不能否認(rèn),若不是自己傾心于他,就不會(huì)任紅綾進(jìn)佳釀樓。一切……都是她的無心之失!

“還看什么!給我上!”上官心蘭對身后的家丁吼道。

花紫修抽出折扇,一陣含著四成功力的風(fēng)將一群家丁扇倒在地。

眾家丁爬起后都不敢再上前,上官心蘭飛身瞪了花紫修一眼,“你等著!”說完,一行人離去。

紅綾、青婉、黃眉三人趕緊上前。

“樓主有沒有受傷?”

“沒事。”花紫修看了看被劍劃壞的衣袖,“只是得換身衣服了。”

“樓主,這次,好像是我們不占理哦。”青婉說。

紅綾縮到了后面。

“呵,紅丫頭,要不是你假戲真做,估計(jì)那上官公子也不會(huì)如此吧?”花紫修看向紅綾,他最了解她了。這一次,紅綾真的動(dòng)了情。

“哎呀,我知錯(cuò)了還不行么……”

花紫修回身對陸如練笑道,“讓陸公子見笑了。”

“呵呵呵,哪里哪里,今天真是見到好功夫了!”陸如練不禁稱贊,花紫修不出劍都這般厲害,那含笑六十四式該當(dāng)如何啊!

今晚,無藏樓早早關(guān)了門。紅綾來到花紫修房中。

“閣主,你說怎么辦?”

“我倒是有個(gè)辦法。”花紫修微微一笑。

“什么?”

花紫修招紅綾走近,小聲說了些什么。只見從花紫修房中走出來的紅綾一臉黑線。

“樓主說什么了?”黃眉上前關(guān)切地問。

“唉,都怪我跟錯(cuò)了主人,命苦哦!”說完紅綾唉聲嘆氣地回了房間,明早要往桑姜邊境走一趟了。

布袋和尚從花紫修的房梁上跳下,“這事兒咋辦?”

“還不是因?yàn)榍澳昴橙耸軅!被ㄗ闲薰首髀裨埂?

“我,我知道,所以我問你咋辦嘛!看我有什么能幫上的。”布袋撓了撓光頭。

“那,我說什么,你就聽什么?”

布袋想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花紫修肯定不會(huì)害自己。

“那,我要什么,你就給什么?”

布袋又想了一下,猶豫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自己又要破費(fèi)了……

“把你藏的深海明珠給我,還有,血琥珀。”花紫修淡淡地說。

“哎呦我的媽啊!你能不能別一下子要兩件寶貝!”布袋捶胸頓足,“我就打碎你個(gè)窗戶,至于嗎?”

“和尚,這跟窗戶可沒關(guān)系,我是要解決佳釀樓的事。”

“這,這怎么聯(lián)系上的?”

花紫修拉過布袋的耳朵,說著。

丑時(shí)已過,無藏樓上下都沉浸在睡夢中。一個(gè)黑影從欄桿翻了進(jìn)來。

“哼,就這防備!”身著夜行衣的上官心蘭嗤之以鼻。

她挨個(gè)房間查探,尋找著花紫修的住處。

突然一個(gè)房間里起了打斗聲。

“鳳羽還我明珠!”

“你是誰!”

原來是布袋闖入了陸如練的房間。

上官心蘭牽起了嘴角,看來這個(gè)花紫修也得罪的不少人,大晚上的還有一個(gè)討債的。她循聲來到陸如練的房門外,只聽里面桌椅相撞。

布袋和尚擦著額頭的汗,門外那丫頭再不動(dòng)手,一會(huì)兒虛妄劍出鞘,自己就應(yīng)付不開了!

陸如練心中暗自納悶,這是誰,怎么大晚上闖進(jìn)自己的房間卻喊著花紫修的名字,難道是剛才佳釀樓的?

兩人正一拳一腳的抵擋,突然幾把帶著寒光的飛鏢射向陸如練,陸如練急忙躲閃,但另一把長劍已刺入胸口。

“噗!”陸如練一口鮮血噴出。

上官心蘭嚇得丟下了劍,怎么會(huì),花紫修為何沒躲開!她沒想真的殺掉花紫修!

“你沒事吧?”上官心蘭扶住陸如練,布袋和尚趁機(jī)離去。

“怎么回事,這么吵!”

燭火亮起,花紫修和一行人站在門外,只見花紫修揉著睡眼。上官心蘭懵了,她低頭看向懷中的男子,竟是自由公子,陸如練。

“啊!上官姑娘殺人啦!”紅綾故意掩口驚呼。

“這,怎么回事!”花紫修也一臉嚴(yán)肅。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上官心蘭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花紫修的,怎么成了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

青婉和黃眉扶起地上的陸如練,煞有介事道:“樓主,陸公子傷勢很重!”

“嘖嘖,上官姑娘就這么恨鳳羽,下手這么重。”

“沒有,我,我不知道他怎么沒躲開!”上官心蘭哪知道陸如練是因?yàn)椴即蜕械囊荒_撞到了劍上。

花紫修看上官心蘭一臉自責(zé),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便咳了一聲。

“上官姑娘跟我來,我有一個(gè)方法興許可解決今晚之事。”

紅綾、黃眉、青婉低頭暗笑,樓主真是演技高超啊,不過就是苦了這陸公子,要受些皮肉之苦。

上官心蘭隨花紫修回了房間,花紫修將一個(gè)瓷瓶交到她手上。“這里是深海明珠研制的粉末,拿去給上官公子服用,可以治愈頑疾。”

“這,還是給陸公子吧……”上官心蘭一臉悲傷。

“陸公子有別的藥。”花紫修坐下,倒了兩杯茶。

上官心蘭看花紫修一臉悠閑,不禁一驚,“難道剛才……都是你計(jì)劃好的?”

“上官姑娘以為呢?我無藏樓可是從未進(jìn)過飛賊啊……”花紫修笑意盈盈。

“你!太可惡了!”說著,上官心蘭的匕首抵到了花紫修的咽喉。

“上官姑娘,這一刀刺下去,可不后悔?”

“我……”上官心蘭的匕首落地,“你就篤定我的不忍心對吧?”

“是姑娘心善。”

“花紫修,你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要不是我早傾心于你,你那紅衣丫頭怎么可能進(jìn)我佳釀樓!”

“上官姑娘,鳳羽感激姑娘的一片深情,只是鳳羽消受不起。”花紫修喝了杯茶,“鳳羽是為了陸公子的姻緣不得已又傷了姑娘的心。”

“好,好!花紫修,從今往后,我們老死不相往來!”說完,上官心蘭含淚跑了出去。

花紫修苦笑,這一幕幕,到底為何啊?

忘憂快馬加鞭行了兩天,總算到了姜朝邊境。

好熱鬧的地界!忘憂嘆道,她換了身輕薄的中原服飾,這里的氣候可比桑國溫暖了許多。

紅綾綁好了一行跟蹤忘憂的侍衛(wèi),將他們送上了回魏王府的馬車。“諸位好漢,向王爺帶好哦!”

忘憂進(jìn)了一家客棧,旅途勞頓,自己好久沒正經(jīng)吃上一頓飯了。

“小二,一個(gè)饅頭,兩個(gè)小菜,一碗清粥。”

“好哩!”小二回望了一眼忘憂,真是個(gè)少見的美人。

吃過飯后,忘憂要了一桶熱水,準(zhǔn)備泡個(gè)澡。月上三竿,忘憂寬衣跨入浴桶,突然,聽到屏風(fēng)外有窸窸窣窣的響聲。

吳真言跳進(jìn)忘憂的房間,真是奇怪,剛剛明明追著和自己調(diào)情的紅衣女子到此,怎么沒人了呢?

忘憂聽到外面有響動(dòng),急忙起身穿衣。她繞過屏風(fēng),見一面貌猥瑣的男子正打量著自己。

“你是何人?”忘憂厲聲問。

吳真言摸了摸下巴,“嘿,今天真是走桃花兒運(yùn)了,走了一個(gè)美女,又來了一個(gè)!”

“你,混蛋!私闖我的房間還出言不遜!”忘憂出拳和吳真言打了起來。誰知吳真言輕功甚好,忘憂非但沒碰到對方,反而讓對方摸了臉碰了腰。

“有本事,你別跑!”忘憂氣憤至極。

“好,哥哥不跑!”吳真言側(cè)身從袖口中灑出不知什么粉末,忘憂吸了進(jìn)去頓感全身無力。

“哈哈,中了哥哥的軟筋散就乖乖地讓哥哥好好疼愛吧!”說著,吳真言將忘憂攬入懷中。

“混蛋,你放手!你敢碰我,我爹和如練都不會(huì)放過你的!”忘憂哭喊著。

吳真言頓了頓,這丫頭認(rèn)識(shí)自由公子陸如練?算了吧,雖然姿色不錯(cuò),恐怕也就是招惹過陸如練而已,江湖上誰人不知的自由公子,他為誰停留過?

但吳真言還是有些害怕的,他橫手敲在忘憂的后頸,忘憂立時(shí)暈了過去。

“哼,等哥哥我玩夠了,再殺了你!誰會(huì)知道呢?”吳真言將忘憂拋到床上。

“嘖嘖,我知道了怎么辦?”吳真言回身,只見一紅衫女子坐在桌上,眼含魅惑。

這不就是自己剛剛追的女人,她何時(shí)進(jìn)來的?為什么自己那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吳真言邪邪地笑了笑,“呵呵,姑娘來啊!”

“我呸!就你還想碰姑奶奶我?”紅綾欺身上前,吳真言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咽喉已被玉手扣住。“吳真言,你采花大盜的命,就此結(jié)束!”

只聽“咔嚓”一聲,吳真言連躲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就那樣瞪著迷茫的眼睛倒在了地上。

“惡心,要不是樓主吩咐,我才懶得碰你!”紅綾將吳真言的尸體踢開,看了看床上的忘憂。

“唉,這輩子,我還沒脫過女人的衣服呢!呸呸呸,男人的不也沒脫過……”

次日,忘憂昏昏沉沉的醒來,只見床上的自己衣衫凌亂,而昨晚那個(gè)猥瑣的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她紅著眼,狠狠地咬著嘴唇,直到滴出血來。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我!如練,看來你我今生無緣,只有來世再聚了。”

忘憂搖搖晃晃地從客棧走到河邊,心中萬般酸楚。本想到靜安找他問個(gè)明白,可現(xiàn)在,她連面對他的資格都沒有了。想到自己被奸人侮辱,忘憂閉上了眼一下子扎進(jìn)水里。

“快來人啊,有人跳河了!”

……

“你醒了?”

忘憂睜開疲憊的雙眼,只見一個(gè)長相清秀的男子坐在床邊,一襲紫衫,長發(fā)如墨。

“我沒死……”忘憂登時(shí)流出兩行清淚,“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讓我死?”

“呵呵,好端端的何必尋思膩活呢?在下花紫修,字鳳羽,不知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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