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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濯漣青魚錄

  • 俠逸道
  • 離春近
  • 3190字
  • 2021-06-04 13:14:09

山洞內,沐沐從角落里翻出一面玉板。

上面刻琢著密密麻麻的小纂,那些小纂隱隱排列成一幅躍起的青魚圖。

“這是我神女派傳世功法‘濯漣青魚錄’,亦是你太師祖所創下的‘天意歸元功’的前身。”

“師叔祖的意思,是太師祖是從這玉板中得到了啟發?

才創出了‘天意歸元功’這般的絕世功法?”

沐沐點了點頭,將玉板交與林自在后,坐在石桌旁感慨道:

“你太師祖年輕時,便驚才絕艷,不到三十歲時,在江湖上已傳有天下第一宗師的美名。

后在三十一歲時破入至境,為一窺天地至理,去往天下各處尋道覓理,終合天下武道大成,創下了倆門絕世武功——

天意歸元與天元久闕。

不過后者知之者甚少,除我之外,也許只有玄元子門下大弟子荒真人會知曉。

天意歸元功因以我神女派傳承為綱,所以那玄元子創下典籍后,便在我神女派內留下一份。

而神女派世代單傳的原因,則是源自門中傳承‘濯漣青魚錄’的奧妙。

后得到了玄元子所贈下的天意歸元功,這玉板便沒怎么派上用場。

天意歸元功,是那玄元子所創,逸涯他若是遣你來找我了解天意歸元功,恕我不能做到,畢竟我并沒有那樣的權利。

不過這塊玉板,小道士你卻是可以帶回去,皇甫逸涯境界高深,想來是能看出一些東西來。”

林自在手捧著玉板,猶豫道:

“可是師叔祖,這玉板可是你神女派傳承之物…”

祺沐師叔祖一擺手,朗聲道:

“道,不拘于書、不拘于文,而存于心、存于理。

玉板本就是外物,其上記載的道理才是我神女一脈的傳承。

而道理并非一成不變,那天意歸元便是新的道、新的理,亦是我神女一脈新的傳承。

這也是玄元子不將此功法傳承給玉清一脈的緣由。”

林自在心中頓悟,默然收起玉板。

“皇甫逸涯既是遣你來巫峽,定是覺得自己已壓制不了碧玄。

不曾想,此人功行竟到了這等地步!”

“師叔祖見過碧玄?”

祺沐點了點頭:

“有過一面之緣,五年前,他去往巫峽神女派尋我問那天元久闕的下落。

可此等秘密,我又怎會知曉?

他走時,我曾與其對了一掌。

呵,至此以后功力大退,現在竟已要被你這徒孫比下去了。”

“那碧玄的掌力這般歹毒?”

祺沐擺了擺手:

“你莫要因為碧游宮犯下了惡行,便覺得那碧玄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其實他與那碧游宮并無太大關系…”

林自在面色一怒:

“可數以千計的普通人,卻因為他傳下的功法,受到了迫害!

貧道這一路走來,有兵荒、有馬亂,但更多的是江湖上的腥氣,皆源于碧游勢力的肆意妄為,與朝野上下的無能為力。”

祺沐知道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言,而是繼續回溯:

“五年前,那碧玄來找我時,看樣子也就雙十的年紀,可我與其交談了幾句,才知道他定然亦是修行了天意歸元功,雖不知他從何處修來,但后來他確實承讓了這點。

當時我剛好修成歸元五轉,晉升止境,榮登天下大宗師之列,便想著與其過過手,試一試他的手段,卻沒想他竟已修至六轉!

更沒想到的是,歸元真氣天命唯一,倆股真氣碰撞時竟相互交融,我竟被他化去了大半的功力!”

林自在心生困惑:

“天意歸元傳承近乎百年,難道師叔祖您并沒傳授于門下弟子嗎?”

祺沐搖了搖頭,喪氣地說道:

“試過,但無一人能修成。”

“那師叔祖是如何修成的?”

“看了就懂了,懂了就會了。

并未遇見什么瓶頸,也許有玄元子一旁輔助的功勞,但并不難修習。”

“那玄元子與碧玄又是如何修成的?

難道真的需要某種特定的天賦?”

祺沐卻微瞇雙目,沉思良久,說出了一個猜想:

“天意歸元也許并不是一門功法,而是數門功法的合錄。

玄元子來巫峽時,老師已然離世,神女派上下只我一人做主,他便以‘真龍心經’中一式武學換我神女派傳承一觀。

我當時年歲不大,經不住絕世神功的誘惑,遂答應了他。

玄元子觀讀三日后,離開不知去向,

再后來,他回到了巫峽,將他創下的天意歸元功傳授于我。

當時的畫面記憶猶新,那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黃紙冊,上面的道理也并不難懂,且我自幼修習青魚錄,對那些道理總能舉一反三,不過幾個時辰,我便學會了天意歸元功。

我一直本以為是玄元子從旁輔助的功勞,后來一想定是還有一些我不曾知曉的奧妙。

直到五年前,我與那碧玄對了一掌,我二人的真氣雖相差無幾,可我從碧玄的運氣規律中,并未發現青魚錄的影子,當時我便詫異,可是并沒有第三位修習天意歸元功的人供我參考,我也只是推測,

碧玄雖修行了天意歸元功,可修行可能并不是我手中這天意歸元功!”

林自在聽后若有所思:

“天意歸元?天元久闕?

莫不是天意歸元分為不同版本,當合在一起時,方是天元久闕?”

祺沐點了點頭:

“我也曾有此猜想,不過不管是天意歸元還是天元久闕,世間知之者無幾,到如今,也只有我與那碧玄修成。”

“不一定。”

林自在忽然回想起那一日,所聞清淵師叔所說的話:

‘這世上修有天意歸元功者,又不止他一人。’

這句話,回想起來,結合清淵師叔說這話的語氣語感,好似修行天意歸元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想到這,林自在提議道:

“師叔祖不是想去太行嗎?

不知現在還愿去否?”

祺沐點了點頭:

“看來你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事,也對,畢竟你才是正宗的玄元子門人。

對了,忘了問,你家老師名諱?”

林自在朝其施了一禮:

“家師清凈子。”

祺沐聽聞這名字面色古怪,林自在察覺有異,遂問道:

“祺沐師叔祖,知道貧道那老師?”

祺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也只是前幾日去太清道做客時,略有聽聞他的事跡。”

林自在來了興致:

“師叔祖的意思是,貧道老師清凈子去了青城?”

祺沐擺了擺手:

“不知,我也只是聽那太清蘇衍長老說起有那么一個后輩,且談論其的事跡距今已過去一二十載,”

祺沐掃了林自在一眼:

“想來那時,你還未拜入其門下。”

林自在忙問:

“是何事跡?”

祺沐又看了眼林自在,想了想沒說:

“…這些事,你還是問你家老師為好,好了,今夜你先回成都吧。

明日我隨你去太行。”

林自在有預感,這件事一定關乎自己的身世,可祺沐師叔祖不愿說,顯然牽扯深遠,林自在不禁回想,這一二十年來,到底發生了哪些大事?

想來想去,自己好像并無這方面的記憶,自己的過去除了在清微觀中成長的點滴,其他的就像是一團混無,沒有任何映像。

看來還是得找到老師,才能知曉自己過去的一切。

而老師的行蹤,以昱昇師祖的推斷,不是在青城便是去崆峒。

結合方才祺沐師叔祖所說的話,老師清凈子現在青城山概率很低,那便在崆峒了!

林自在心中豁然明朗,朝祺沐師叔祖一禮,以示歉意:

“抱歉,師叔祖,貧道可能要去一趟關中崆峒山,恕貧道不能陪師叔祖去太行了。”

祺沐聞言一樂:

“你這小道士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要去巫峽的是你,要回太行的又是你,現在又要去崆峒,莫不是我年紀真的大了?跟不上你思路。”

林自在再次施了一禮:

“事有輕重緩急,貧道只是順心而為之。”

“你老師清凈子在崆峒?”

見林自在點頭,祺沐不禁自問自答:

“他去崆峒做什么?

崆峒那邊窮鄉僻廊,就算是去悟道,王屋、昆侖,皆勝于崆峒。

莫不是去尋天印教?

可天印教幾個月前已被閻魔教滅派了啊。”

“天印教被滅派了?”

見林自在一幅呆滯的表情,祺沐一笑:

“果然三清門都是一心只問道中理,倆耳不聞窗外事的怪人。

天印教現在雖弱小,但畢竟輝煌過,猶記得澹臺教主主事時,名聲直逼當時的國教上清道。

而現在,關中的其他門派本以為閻魔教要鏟除天印教沒那么容易,沒想只用了三日。

天印教被滅派后,剩下那些關中的門派盡數臣服于閻魔淫威之下。

如今閻魔教聲勢之盛,怕是不輸太行劍宗嘍。

你老師若是真要去尋天印教,估摸得跟整個關中武林做過一場。”

林自在聞聲神色一緊:

“那貧道更要去了。”

祺沐卻掃了他一眼,神色輕蔑:

“你一個元氣都未蘊生的半步宗師,去了能做什么?

拖后腿嗎?”

林自在聞言呼吸一滯。

祺沐又打擊道:

“閻魔教已知上境宗師便有五人,其教內左使—沈謙渡更是當代止境大宗師!

一身武藝功通天徹地,你老師清凈子我雖不了解,但估摸著跟閻魔左使–沈謙渡也就伯仲之間。

而閻魔教,可不止那一個沈謙渡。”

林自在卻強硬道:

“不管做什么,也好過什么都不做。”

祺沐又是一樂:

“到底是年輕吶,

說得我都想陪你走一遭了。”

“有何不可?”

祺沐本是說句玩笑,可聽他斬釘截鐵的語氣,心中忽有所觸動,垂下雙目,笑顏不復:

“那便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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