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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恩將仇報(bào)

“染兒回來,現(xiàn)在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在這里等消息!”張氏驚恐地一把扯住陸染,連連搖頭。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避便能躲避過去的,正在爭執(zhí)兩人被門外的一陣腳步聲打斷。

兩人互望一眼,然小寶如驚弓之鳥瞬間躲到了張氏身后!

陸染嘆氣,這一家子行事風(fēng)格,總是能躲便躲,能避則避!如此下去怎能嚇退這些不長眼的家伙?

“張氏出來,快將小妖女交出,否則我們就點(diǎn)火燒屋子了!”

屋外嘈雜聲一片,鬧哄哄席卷而來。

“你們找我何事?”猛然拉開竹門,目光凜冽,氣勢(shì)十足。

陸染一見不行,一味躲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哎!女人!我說你要低調(diào),別這樣橫沖直撞!你現(xiàn)在可不是權(quán)侵天下的大乾皇后!”一夜未出現(xiàn)的聲音,再次痞痞地冒出來。

“好吧!的確今日不同往夕!”陸染嘆氣,她這一身行頭,破破爛爛。這副身體瘦弱干癟,一陣大風(fēng)都能吹倒。若還如此強(qiáng)勢(shì),確實(shí)怪異。

“染兒,你先回屋!讓為娘來!”張氏哭了,孩子幾次遭逢大難,這老天如此不公,為何要欺負(fù)她們一家這樣的可憐人。

陸染無奈,眾村民說她有異樣,若一味攔在前頭,的確會(huì)雪上加霜。

一想至此,陸染躲到張氏身后,便不言不語。

張氏哆哆嗦嗦地向前跨了一步,眼中滿是乞求的望著眾人。

“出來了,出來了!”村民哄地一聲散開,有的甚至臉上帶著驚懼。

“小妖女,明明好幾個(gè)村民都發(fā)現(xiàn)你連呼吸都沒有,已然死透,為何卻又活了過來?”

栓子娘躲在人群里叫嚷,一臉尖酸刻薄相,眼中帶著深深的惡意。

“染兒不是妖怪!她是個(gè)孩子!你們行行好,放過她吧!”

“怎么不是?死人能復(fù)活?你們誰見過!”栓子娘再次叫嚷,在人群里跳得極高。

“就是、就是!當(dāng)時(shí)我們都見她一動(dòng)不動(dòng)!”好幾個(gè)人附和,邊說邊向后倒退,似是看到洪水猛獸。

“我也看到了!”

“哎,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栓子娘最后一石頭,她竟完全沒事,豈不怪哉?”

村民七嘴八舌,鬧哄哄一片!

“你們、你們……”

張氏語無論次,無助地看著四周,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一家吧!”

“娘、娘……”寶兒嚇得撲到張氏懷里,哇哇大哭!

凄厲的哭喊聲,在整個(gè)山坡上回蕩。有幾人不忍,竟悄悄后退!

“栓子娘,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們也不像啊!”這時(shí)一個(gè)三十多歲的婦人,上前勸說,話中帶著憐憫。

“大家伙可不能退縮呀,他們一家不知是什么來路?若是放過他們,到最后遭殃的絕對(duì)是我們!”

栓子娘見張氏如此,更加氣焰囂張。

“就是,不能因一時(shí)心軟,讓大家伙遭殃!”

大家又七嘴八舌,哭聲、喊聲、嘈雜聲一齊向張氏襲來!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你們放過我們一家!”一句一磕頭,不到片刻的功夫,額頭猩紅一片。

陸染無語地望著蒼天,眼中狠勵(lì)一閃!緩緩將張氏從地上扯了起來!伸手摸摸小寶陸塵的小腦袋,安撫一下小家伙的情緒。

小寶這才安靜下來,緊緊扯著阿姐的衣裳不撒手。

“不用求他們,但凡他們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憐憫之心,也不會(huì)將我們一家欺負(fù)至此!”

陸染從張氏身旁向前跨了一步,眼神絕決!

“你們真的要這樣趕盡殺絕?”說完目光定格在栓子娘臉上,目光犀利如刀。

“小賤人,趕盡殺絕又怎樣?村長早就想……”

話還沒有說完,一只大手就將栓子娘的嘴給捂住,“胡說八道什么?陸染就是個(gè)妖孽,一定要將她處置了,否則會(huì)禍害全村!”

一道陰鷙的目光掃過來,陸染皺皺眉頭,清亮眸光毫不猶豫地懟回去,沒有躲閃,更沒有回避。

“孩子他爹,你別攔著我!”

“閉嘴!”栓子爹一聲低喝,柱子娘頓時(shí)一噎,安靜下來。

“以你們之意,栓子也是妖怪?全村可都是看見的,身子都涼了,不是也活過來了?”

陸染了然,一一掃過這些村民,為何這對(duì)夫妻在這村中,人緣如此之差?遭人欺辱至此,卻毫無所覺?

軟弱無能,不知反抗!就是陸家在村中處事之道,別人自是變本加勵(lì)對(duì)待他們。

眾村民一聽這樣,都沉默了,陷入沉思。

栓子娘急了,奮力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你胡說八道!我、我家栓子可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不也是死的透透的?”陸染步步緊逼,絕不讓她退縮!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栓子娘無助地看著眾人,腦門見汗。

“噢?哪里不同?都是死而復(fù)生,怎么他就不是妖孽,我便是?”

陸染話語不急不緩,臉上帶著淡淡笑意,這份從容令形勢(shì)立刻扭轉(zhuǎn)。

“他、他是被你救活的!自然是不一樣的!”栓子娘支支吾吾,竟緩緩向后退卻。

“哈,這倒是說了一句大實(shí)話!不過你這一家忘恩負(fù)義,寡廉鮮恥!明明是你家的恩人,你卻要將恩人置之死地?”

“我們沒有!我們……”栓子娘終于敗下陣來,看著周圍村民,臉上驚慌一閃而過!

“沒有嗎?我救人是事實(shí),你們想害死我也是真,怎的說沒有!”

陸染步步緊逼,毫不避縮。亦成功將眾人帶偏,忘了小妖女一說!

“你不是我家栓子的救命恩人,是你推我們栓子下水的!救人是應(yīng)該的!”栓子娘猛然回過味兒了,越說越大聲,底氣十足!

“不是,嗚嗚嗚……”小寶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扯得陸染衣角更緊了。

“真真是豈有此理?你們……”

“唉唉唉……,小寶好似知道真相!”腦中頓時(shí)有個(gè)聲音再提醒,陸染瞬間回過神來,怔怔看著在瑟瑟發(fā)抖的小寶。

“栓子人真是我推的嗎?有人看見了?”陸染平靜下來,聲音尤為平和,鬧哄哄的現(xiàn)場頓時(shí)降了溫。

陸染伸手摸了摸寶兒的小腦袋,帶著撫慰人心的平靜。

“我、我看見了,阿姐我看見了……”小寶喃喃自語,足夠令全場聽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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