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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婚姻匹配模式與中老年抑郁程度

(一)描述性統計結果

表3-2是婚姻匹配模式與中老年抑郁程度關系模型中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該結果是根據樣本和家戶的應答率所得到的樣本權重進行調整后的結果,這樣處理的結果盡可能地代表了全國該年齡段的人群特征。表3-2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8.96,男性為6.90,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明顯高于男性。對于女性而言,“男小女大”的年齡匹配模式所占比例為15.54%,而“男大女小”的年齡匹配模式所占比例為60.82%。對于男性,“男小女大”的年齡匹配模式所占比例為12.02%,“男大女小”的年齡匹配模式所占比例為65.83%。夫妻年齡匹配模式以“男大女小”為主。從教育匹配模式來看,對女性而言,“男高女低”模式所占比例為57.59%;對男性而言,“男高女低”模式所占比例為58.14%。教育匹配模式以“男高女低”為主。

表3-2 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加權)

表3-2 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加權)-續表1

表3-2 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加權)-續表2

表3-3是平均抑郁程度與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的分布,不同的年齡匹配模式,抑郁程度不同。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男小女大”模式的抑郁程度較高,男比女大6歲及以上匹配模式中的夫妻要比男比女大1~5歲匹配模式中的夫妻的抑郁程度高,男女同歲的抑郁程度最低。

同一年齡匹配模式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高于男性。在“男小女大”模式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9.45,而男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7.32;在男女同歲模式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8.44,而男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6.26。

不同的教育匹配模式,抑郁程度不同。就女性而言,“男高女低”的教育匹配模式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9.15,“男低女高”的教育匹配模式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7.94;就男性而言,“男高女低”模式中男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6.77。

同一教育匹配模式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高于男性。在男女受教育程度相同的模式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9.12,男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7.24;在“男低女高”的模式中,女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7.94,男性的平均抑郁程度為6.81。

表3-3 平均抑郁程度與年齡匹配模式和教育匹配模式的分布(加權)

(二)回歸統計結果

表3-4提供了女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的回歸結果,包括女性分城鄉和分年齡的回歸結果。

模型1是女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在控制了女性的婚姻特征、人口特征、生活習慣、社會支持、主觀健康評價和配偶的特征之后,與男女同歲模式比較,“男小女大”模式中的女性抑郁程度高0.92;但教育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關系在統計上不顯著。

模型2是農村樣本的女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年齡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在統計上關系不顯著。而在教育匹配模式中,與男女受教育程度相同的女性比較,“男低女高”模式中的女性抑郁程度低0.86。

模型3是城市樣本的女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與男女同歲的年齡匹配模式相比,“男小女大”模式的女性抑郁程度高1.75。在教育匹配模式中,與男女相同模式的女性比較,“男低女高”模式的女性抑郁程度高1.57。這可能是因為城市女性受教育程度相對較高,更容易接受新思想和新觀念,在家庭中對女性個人價值的認知度更高。比丈夫受教育程度高的城市女性,追求自我價值的實現,與傳統家庭中丈夫對妻子從屬地位的認知相沖突,可能會加劇城市女性的抑郁程度。

表3-4 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與女性抑郁程度的OLS回歸結果(加權)

表3-4 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與女性抑郁程度的OLS回歸結果(加權)-續表1

表3-4 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與女性抑郁程度的OLS回歸結果(加權)-續表2

表3-4 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與女性抑郁程度的OLS回歸結果(加權)-續表3

模型4至模型6是分年齡組樣本的女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模型4是50~59歲組的回歸結果。與男女同歲模式的女性比較,“男小女大”模式的女性抑郁程度高0.67,但是教育匹配模式與女性抑郁程度之間的關系在統計上不顯著。模型5是60~69歲老年女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年齡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關系在統計上不顯著。與男女受教育程度相同模式的女性比較,“男低女高”模式的女性抑郁程度高1.46。模型6是70歲及以上老年女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年齡匹配模式與70歲及以上的女性老人健康之間的關系在統計上不顯著。教育匹配模式中,與男女受教育程度相同模式的女性比較,“男低女高”模式中的女性,抑郁程度低2.55。

對于60~69歲和70歲及以上年齡組的老人,年齡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關系不顯著。這可能是因為隨著步入老年時期,子女已經成家立業,老年女性將對子女的關注轉向照顧孫子女,同時接受子女對自己的贍養。長期的共同生活使得夫妻之間的由年齡差異帶來的一些生活方式差異逐漸消失,或者逐漸接受彼此的差異;而且由于子女的離家和就業,很多老人成為空巢狀態,老年時期夫妻之間的健康相伴成為老年人情感的主要寄托。這些因素會使得夫妻年齡差異與抑郁程度之間的關系變得不顯著。

研究還發現,中老年女性的抑郁程度與其主觀健康評價相關,即健康自評差的女性抑郁程度高。與年輕的成年人口相比,老年人口的健康自評對心理健康的影響作用會更強(Idler and Benyamini,1997)。此外,生活滿意度低的女性抑郁程度高,配偶抑郁程度越高的女性其抑郁程度也會越高;配偶的個人收入水平越高,則女性的抑郁程度會越低。

表3-5是男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的回歸結果,包括對男性樣本分城鄉和分年齡組進行回歸的分析結果。

模型1控制了男性的婚姻特征、人口特征、生活習慣、社會支持、主觀健康評價和配偶的特征,發現年齡匹配模式與男性抑郁程度關系顯著。與男女同歲模式比較,“男小女大”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高0.69,男比女大1~5歲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高0.33,男比女大6歲及以上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高0.52。但教育匹配模式與中老年期抑郁程度之間的關系在統計上不顯著。

模型2是農村樣本的男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與男女同歲模式比較,“男小女大”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高0.61,男比女大1~5歲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高0.55。在教育匹配模式中,與男女受教育程度相同的男性比較,“男高女低”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低0.66。

模型3是城市樣本的男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與男女同歲的年齡匹配模式比較,“男小女大”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高0.96。但教育匹配模式與城市男性抑郁程度之間的關系在統計上不顯著。

表3-5 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與男性抑郁程度的OLS回歸結果(加權)

表3-5 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與男性抑郁程度的OLS回歸結果(加權)-續表1

表3-5 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與男性抑郁程度的OLS回歸結果(加權)-續表2

模型4至模型6是分年齡組樣本的男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模型4是50~59歲男性的回歸結果。與男女同歲模式的男性比較,“男小女大”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高0.74,男比女大6歲及以上模式中的男性抑郁程度高1.15。但教育匹配模式與中年男性抑郁程度之間的關系在統計上不顯著。模型5是60~69歲男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模型6是70歲及以上老年男性婚姻匹配模式與抑郁程度之間的回歸結果。模型5和模型6中年齡匹配模式、教育匹配模式與老人健康之間的關系在統計上都不顯著。

研究還發現,健康自評差、生活滿意度低的男性抑郁程度高;配偶的抑郁程度越高,男性的抑郁程度也會越高。

在城市樣本中,配偶收入水平低的男性的抑郁程度高,在農村樣本中不存在這種關系。這可能與傳統的性別角色觀念有一定的關系,“男主外,女主內”的角色定位要求丈夫賺錢養家,女性照顧家庭。農村女性幾乎沒有自己的收入,她們從事農業活動,農產品收入都歸入家庭收入,因此對于農村的男性而言,配偶的收入水平不會影響男性的抑郁程度;但是在城市,雙職工家庭和單職工家庭的生活水平差異很大,配偶沒有收入來源,男性的生活負擔會加重,配偶沒有單位,男性退休生活的負擔會加重,這可能會影響城市男性的抑郁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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