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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碧血丹心

趙福生家中劉氏夫人正含淚看趙福生的絕筆。

“夫人,咱們的兒子我已取名為振東。記得當初雨涵出世的時候,我答應過你;等有了男孩就辭官回家務農,撫養一雙兒女。怎奈國事糜爛,戎馬倥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我已經無法實現對你的承諾。我趙福生沒能為兒女留下萬貫家財,唯有留下一個為國盡忠的好名聲;希望他們還能記得我這個父親。我死之后,夫人可速速改嫁。切忌不可再找軍人。國家多難,軍人朝不保夕,難免使你顛沛流離。還是尋個小康耕讀人家,這樣你不會受氣又有人照顧,我亦心安。一雙兒女可托付鄭榮,他與我是生死之交。你產后虛弱,應悉心調理,切記!切記!……”

劉夫人讀罷信已經泣不成聲。

鄭榮:夫人,請節哀順變!趙大人是真英雄,那些給他潑臟水的人肯定不得好死!

王氏:(擔憂)他叔,我家那口咋沒見跟你一起回來呢?

鄭榮默不作聲,解開包袱取出那件血染的冬衣交給王氏。

見到血衣,王氏如遭雷噬,眼淚奪眶而出。

鄭榮:(焦急)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趕緊帶著少爺和小姐離開這里才是上策……嫂子,快去收拾東西!我來背夫人……

王氏醒悟,正要分頭行事,猛然想起一事。

王氏:哎呀!孝義和雨涵還沒回來呢!

鄭榮:上哪兒去了?

王氏:早上跟著隊送親的奔城門口去了……

劉氏:趕緊去找啊!

王氏轉身欲出門,卻被鄭榮叫住。

鄭榮:回來!外面現在不太平。我去把兩個孩子找回來。咱們碼頭見。

………………

旅順街上槍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隱隱傳來。

路兩邊都是橫七豎八的死尸,鄭榮從隱身處出來,小心翼翼順著墻根往前走。

不遠處大街上一群一群逃難的人老老小小,沒命的沿著大街向前奔逃。身后幾個日本兵如同催命的惡鬼在后面趕著,邊跑邊開槍。每一次射擊都能奪走幾個無辜的生命。

鄭榮連忙退避,突然他發現難民中似乎有趙雨涵的身影。

此時,日本兵已經沖到了近前,列隊再次齊射。

逃跑的人群中濺起幾朵血花,趙雨涵身子一震摔倒在地。

鄭榮大吼一聲,從小巷里沖出來一刀砍翻一名日軍,反身一腳將另一個日本兵踢倒,一頭撞在路邊摔死過去。

剩下的日本兵想不到還有人會抵抗,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鄭榮打了個人仰馬翻。但是當他們看清鄭榮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又嗷嗷嚎叫著沖上來將鄭榮圍在核心。

鄭榮一人面對從不同方向刺來的三把刺刀,抖擻精神,揮刀惡戰。格開迎面刺來的槍刺,甩出一只匕首結果了左側襲來的日本兵。不想身后的日本兵一個突刺,鄭榮躲閃不及,腰部被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灑長街,鄭榮支撐不住,借身體下墜的余勢一刀砍斷了身旁鬼子的大腿,自己也摔倒在地。

刺傷鄭榮的鬼子窮追不舍,上前一步想要結果鄭榮,沒想到看似傷重的鄭榮卻從地上一個前滾翻撞進他懷中,手中鋼刀早已透體而過。雙方都打紅了眼,被砍斷腿的日本兵支撐著要舉槍射擊,鄭榮一個飛躍壓在他身上,雙手牢牢扼住日本兵的脖子。

子彈打飛了,鄭榮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雙手上,狠命的扼著。很快,日本兵手刨腳蹬,口吐白沫,翻了白眼。鄭榮也因流血過多,精疲力盡倒在地上。他顧不得治傷,艱難的爬著來到趴在地上的趙雨涵身邊,翻過身子才發現認錯了人。

這時,鄭榮身后一個日本兵的“尸體”突然動了,他拔出刺刀,緩緩逼近鄭榮。就在日本兵舉刀要刺的關鍵時刻,一把刀穿過咽喉了結了他的性命。

鄭榮警覺的回身,看見一人正對著他傻笑。

鄭榮:啞巴!?(笑)好樣的!

鄭榮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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