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史(上、下)(中國斷代史系列)
- 南炳文 湯綱
- 7039字
- 2021-04-21 10:33:03
第一節 元朝后期的腐朽統治和嚴重的社會危機
一、劇烈的土地兼并和農民的沉重負擔
1.蒙古貴族官僚以“賜田”形式搶占土地
元朝一代土地兼并劇烈,當蒙古貴族進占中原地區時,他們就大肆搶占土地作為牧場。到了元朝后期,蒙古貴族隨著進占漢人農業地區時間的延長,從漢族地主那里學會了向農民征收地租的剝削手段,因此,對掠奪土地更為貪婪。他們獲得土地的方法之一是由皇帝“賜田”。除了蒙古貴族以外,色目和漢人官僚也同樣被賜予田地。這種賜田,在元世祖時,一般不過百頃,個別的有賜給千頃的,如忽必烈賜撒吉思益都田千頃。到元朝后期,賜給千頃土地就習以為常了,甚至有賜田萬頃的,如伯顏在泰定(1324—1327年)以前已賜田五千頃,到元順帝至元二年(1336年)又一次賜田五千頃。在江南膏腴地區賜田的情況也日趨嚴重,世祖時,賜鄭溫常州田三十頃,賜葉李平江田四十頃,最多時也只八十頃,但到武宗時,竟賜琱阿不剌平江田一千五百頃。文宗曾賜燕鐵木兒平江官地五百頃(1)。這些蒙古貴族和官僚以賜田的形式獲得土地,以租佃的方式向農民進行剝削。如武宗時,一個大臣占江南田一千二百三十頃,收租五十萬石,每畝租糧高達四石。如此苛重的地租,真是對農民敲骨吸髓的剝削。元朝政府還撥給官僚職田。武宗至大二年(1309年)在江西地區,三品官職田的佃戶有五百至七百戶,下至九品小官,還占有佃戶三十至五十戶(2)。這些官僚對佃戶的剝削非常苛重,“閩憲職田,每畝歲輸米三石,民率破產償之”(3)。
2.寺院和漢族地主對土地的兼并
元朝統治者竭力利用宗教來麻痹人民。元代全國寺觀林立,僧道人數極多,元朝后期更是惡性發展。元順帝至元三年(1337年)嘉興路竟有僧道二千七百人(4)。仁宗延祐六年(1319年)白云宗總攝沈明仁竟有僧徒十萬人(5)。當然,這些所謂的僧徒,絕大部分是寺院大地主的佃農,由此可見當時寺院勢力的猖獗。元朝政府將大量土地撥給寺院,其數字十分驚人,如元順帝“撥山東地土十六萬二千余頃屬大承天護圣寺”(6)。除了由元朝政府撥給賜田以外,這些寺院大地主更是貪得無厭地強搶豪奪,如上所說的白云宗總攝沈明仁即“強奪民田二萬頃”(7)。成宗大德三年(1299年),據當時中書省的統計,江南諸寺佃戶達五十余萬(8)。
除了上面所說的蒙古貴族官僚以及寺院大肆兼并土地以外,一般漢族地主也不甘落后。“江南富戶侵占民田,以致貧者流離轉徙”(9)?!案皇矣斜握纪趺衽怪?,動輒百千家,有多至萬家者”(10)。元統(1333—1335年)初“松江大姓,有歲漕米萬石獻京師者”(11)。這就形成了“大家收粟至數百萬斛,而小民皆無蓋藏”(12),“貧者愈貧,富者愈富”(13)的情景。
3.農民的沉重負擔
在蒙古貴族、官僚、寺院和地主掀起的土地兼并狂潮中,很多農民失去了土地,成為租種地主土地的佃農,“江南佃民,多無己產,皆于富家佃種土地,分收籽粒,以充歲計”(14)。他們在元朝政府和地主階級的殘酷壓迫剝削下,生活于竭蹶艱難之中,每遇青黃不接或水旱災歉之際,就只好向地主、商人借高利貸,挨至秋成時,辛苦一年所得糧食,除田主分受外,“盡數償之,還本利更有不敷”,甚至“抵擋人口,準折物件”,以致逃避在外,“土田荒廢”(15)。農民除了向地主交納地租以外,還要負擔元朝政府的賦稅徭役。當時的賦稅“日增月益”,到天歷(1328—1329年)年間,比至元(1280—1294年)、大德(1297—1307年)時,“蓋增二十倍”(16)。有一種叫包銀的捐稅,竟規定每家納銀四兩,“二兩輸銀,二兩折收絲、絹、顏色等物”(17)。地方官于征收時往往額外多收,如江西饒州路“州縣征之加十倍”(18)。在江南,佃戶的人身依附性很強,有的地區,地主可以把佃戶隨土地一起出賣,叫做“隨田佃客”。元朝法律規定,“地主毆死佃客者,杖一百七,征燒埋銀五十兩”(19)。這就從法律上給予了地主可以隨意殺死佃客而不必償命的權力。
二、民族壓迫政策
蒙古統治者為了鞏固他們的政權,為了緊緊地控制人數上遠比蒙古族為多的漢族和其他各族人民,實行了嚴厲的民族分化和民族壓迫政策。蒙古統治者嚴禁蒙古人漢化,禁止蒙古人與漢人通婚,以使蒙古族保持其特有的風俗習慣。并“禁漢人、南人不得習學蒙古、色目文字”(20),人為地造成蒙漢兩族的民族隔閡。元朝統治者還把全國分成四等人:第一等是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包括西夏人、維吾爾人和中亞及歐洲各族人民,也即是西域人;第三等是漢人,包括原來金朝統治下的漢人、契丹人、女真人、高麗人等;第四等是南人,即南宋統治下的漢人以及當地各少數民族的人民。元朝統治者對這四等人的待遇各不相同。蒙古人居上。其次為色目人,蒙古貴族利用他們來監視和協助統治漢人、南人。南人的地位最低,最受歧視和壓迫。名義上漢人的地位要稍高于南人,其實他們受歧視和壓迫的情況,和南人也沒有什么區別,蒙古統治者在實行民族壓迫措施時,往往把漢人和南人并列在一起不加區分。這種“四等人”的民族歧視和壓迫政策,元朝一代始終執行著,貫徹到經濟、政治、軍事、文化等各個方面,而且越到后來越為嚴厲。在元初忽必烈時,蒙古統治者為了籠絡漢族地主,還有少數漢人擔任中書省左右丞相的官職。元世祖以后,蒙古統治者以為天下已得,中央省、臺、院的長官就沒有漢人的份了。如至正六年(1346年)元順帝任命賀惟一做御史大夫,但賀惟一因“故事,臺端非國姓不以授”(21),辭不敢做。元順帝賜他蒙古姓,又改名太平,這才做了。至于南人則一直被排斥在中央省、臺、院的官僚機構之外,“自世祖以后,南人斥不用”。直到元順帝至正十二年,由于農民起義的不斷發生,元朝統治者為了收拾人心,令“南士皆得居省、臺”,遂擢升貢師泰、周伯琦兩人為監察御史,但也不過是不起什么作用的七品小官(22)。地方行省平章等官,“承平之時,雖德望漢人,抑而不與”(23)。一般漢人官僚可以做行省以下路府州縣的“總管”,但蒙古統治者也仍然要設法牽制,往往以色目人擔任總管之下的同知。同時,元朝統治者又設了“達魯花赤”的監臨官,它必須由蒙古人或色目人充當,漢人是不能問津的。而總管和同知都要受達魯花赤的指揮,成為實際上的最高長官。元朝的法律也充分反映了民族歧視和壓迫的內容,它對蒙、漢兩族很不平等。漢人犯法由刑部審理,但蒙古、色目人犯法,刑部不得過問,由大宗正府審理。這就是說,蒙古人除了得到法律明文規定的庇護以外,還受到大宗正府這一特別法庭的保護。漢人、南人犯盜案要在臂上刺字,而蒙古、色目人則免刺。更為不平的是,刑法上竟有這樣的規定,“諸蒙古人與漢人爭,毆漢人,漢人勿還報,許訴于有司”。這就是用法律來捆住漢人的手腳,任憑蒙古貴族、地主宰割。甚至有蒙古人因爭吵乘醉毆死漢人者,只“斷罰出征,并全征燒埋銀”(24)了事。在科舉和學校方面,元朝政府也根據“四等人”的標準,對漢人和南人實行嚴格的限制。如在科舉考試中,對漢人的試題難、要求高、名額少。就人口總數講,漢人和南人遠遠超過蒙古、色目人,但元朝統治者卻規定會試時,“取中選者一百人,蒙古、色目、漢人、南人分卷考試,各二十五人”。學校錄取學生的情況也與此類似。如仁宗延祐二年(1315年)的京師蒙古國子學(收蒙古、漢人百官及怯薛臺官員的子弟),“所設生員百人,蒙古五十人,色目二十人,漢人三十人”(25)。而科舉中選或學校畢業授官時,又往往分配給漢人、南人以最低最劣的職位。蒙古貴族和上層色目人還可以通過“怯薛”出身出入官場。“怯薛”就是宮廷的禁軍宿衛,蒙古貴族子弟往往通過宿衛宮廷爬上顯赫的地位,“常加顯擢”(26)。元末時人陳高,曾遇到一個不識一字卻得到高官厚祿的蒙古少年,因而感嘆一批漢人窮秀才皓首窮經,孜孜黃卷,但結果卻是“年年去射策,臨老猶儒冠”(27)。當時人王祎對漢族知識分子所處的窮困境地和艱于仕進的狀況,也一再發出憤憤不平的慨嘆,說:“士生今時,欲以所學自見,亦何其難也。”(28)“為士于今日者,宜其窮困顛踣視昔有加,其心甚勞,而力甚艱也?!?a href="#jz_01_0517" id="jzyy_01_0517">(29)蒙古統治者為了防止漢族人民的反抗,不斷地下令沒收漢人、南人的軍器,把壞的銷毀,比較好的交給色目人用來監視漢人,精良的武器收放到武器庫里,以備蒙古人使用,甚至規定漢人、南人“不得持寸鐵”。
蒙古統治者推行的民族歧視、壓迫政策,主要還是針對廣大漢族勞動人民的。至于一般漢族地主階級,雖然在仕途上遭到了一些排擠和打擊,但他們和蒙古貴族的基本階級利益是一致的,因此元朝政府對漢族地主壓迫和剝削農民的階級利益則處處維護,絲毫不加抑制。所以,元朝時期,漢族地主仍能肆無忌憚地進行土地兼并。同時,元朝政府雖然竭力提高蒙古族的政治地位,在經濟上也大力扶植,但這些政策的實際獲益者,也只是蒙古貴族階層和蒙古族中的上層分子,至于蒙古族中的廣大貧苦人民,同樣受到殘酷的壓迫和剝削。草原上的蒙古人民,在繁重的軍役和蒙古貴族的壓迫剝削下,過著艱難困苦的生活,尤其在遇到旱災和大風雪等自然災害時,往往衣食無著,凍餓而死。文宗至順二年(1331年),興和路“蒙古民萬一千一百余戶,大雪,畜牧凍死”(30)。仁宗延祐七年(1320年),“和林民閻海瘞殍死者三千余人”(31)。所以,在草原上的蒙古人民往往大批逃到大都、上都和陜西等地。武宗至大元年(1308年),大都“北來貧民八十六萬八千戶”。文宗至順三年(1332年),蒙古軍“流離至陜西者四百六十七戶”。這些大批逃荒到內地的蒙古貧民,往往把自己的子女賣為奴仆,《元史》中有關這方面的記載屢見不鮮。武宗至大元年(1308年),“北來饑民,有鬻子者”。仁宗延祐四年(1317年),“帝諭省臣曰:比聞蒙古諸部貧乏,往往鬻子女于民家為婢仆”。英宗至治元年(1321年)的一個上諭中也提到“蒙古子女鬻為回回、漢人奴”的情況。而元朝政府對待這些蒙古貧民同樣采取鎮壓政策,要求他們“毋擅離所部,違者斬”(32)。
三、統治階級的內部矛盾和政治的腐朽
元朝從1271年忽必烈改國號為元到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元順帝被朱元璋趕出大都(北京),前后歷時九十八年。忽必烈于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病死,一共做了三十四年皇帝,這是元朝的全盛時期。從忽必烈死后到元順帝妥歡帖木兒即位(1333年),四十年間換了十個皇帝,平均每四年就要換一個皇帝。其中從致和元年(1328年)到元統元年(1333年)更是年年換皇帝,六年中換了五個皇帝。他們都是在皇室貴族間經過互相殘殺而上臺的,為了奪取皇位,演出了一場場父子、兄弟相爭的丑劇。蒙古貴族的大臣們也都分成派別,投靠他們各自的主子,參加這一爭斗。如武宗、仁宗、泰定帝及文宗,都是蒙古貴族大臣們擁立的。在紛爭中得勢的君臣們,根本不管社會生產和國家政事,惟知搜刮民脂民膏供他們揮霍,奢侈腐化成風。如成宗死后,武宗海山搶得皇帝寶座,于是就對擁護他的一些貴族、大臣濫予賞賜,弄得國庫虛竭。他在成宗大德十一年(1307年)五月即位,到八月,只三個月時間,賞賜“鈔總三百五十萬錠”,弄得“兩都所儲已虛”。當時“常賦歲鈔四百萬錠,各省備用之外,入京師者二百八十萬錠”(33)。至大四年(1311年)武宗死,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即位。他于即位的當月,“以諸王朝會,普賜金三萬九千六百五十兩,銀百八十四萬九千五十兩,鈔二十二萬三千二百七十九錠,幣帛四十七萬二千四百八十八匹”(34)。就這樣,不到一年時間,用鈔達二千萬錠。當時的臣僚奏稱:“每歲支鈔六百余萬錠,又土木營繕百余處,計用數百萬錠,內降旨賞賜復用三百余萬錠,北邊軍需又六七百萬錠,今帑藏見貯止十一萬余錠?!?a href="#jz_01_0523" id="jzyy_01_0523">(35)財政費用成倍地增長,而其虧空也與日俱增,到元末至順二年(1331年)元朝政府支出經費,“以(世祖)至元三十年(1293年)以前較之,動增數十倍。至順經費缺二百三十九萬余錠”(36)。
元朝末期,政治腐敗,貪污賄賂之風盛行。仁宗延祐六年(1319年)御史臺臣言:“比者官以倖求,罪以賄免?!?a href="#jz_01_0525" id="jzyy_01_0525">(37)政府賣官鬻爵,“高下有定價”。官吏搜刮錢財的花樣更是名目繁多,“所屬始參曰拜見錢,無事白要曰撒花錢,逢節曰追節錢,生辰曰生日錢,管事而索曰常例錢,送迎曰人情錢,勾追曰賚發錢,論訴曰公事錢。覓得錢多曰得手,除得州美曰好地方,補得近職曰好窠窟”。甚至連職掌“糾察百官善惡、政治得失”的肅政廉訪司的官員,“所至州縣,各帶庫子撿鈔秤銀,殆同市道”,真是“罔然不知廉恥為何物”!(38)元朝政府任用的一些蒙古官吏,很多是不學無術的家伙,有的甚至根本不識漢字,要題判署事,及寫日子,七字鉤不從右“七”轉,而從左轉,見者為笑(39)。蒙古軍隊到了元朝末期,也十分腐化,部隊的將領多為蒙古貴族承襲,惟知貪圖享受,沉溺酒色,“但以飛觴為飛炮,酒令為軍令,肉陣為軍陣,謳歌為凱歌”(40)。順帝時的御史大夫張楨,當農民起義軍毛貴部攻下山東時,他上疏陳十禍,其中講到元朝政府及統軍將帥之腐敗情況時說:“臣伏見調兵六年,初無紀律之法,又無激勸之宜,將帥因敗為功,指虛為實,大小相謾,上下相依,其性情不一,而邀功求賞則同。是以有覆軍之將,殘民之將,怯懦之將,貪婪之將,曾無懲戒,所經之處,雞犬一空,貨財俱盡。及其面諛游說,反以克復受賞?!?a href="#jz_01_0529" id="jzyy_01_0529">(41)這樣的政府,這樣的將帥,自然不能統兵作戰,而只能殘害人民。
蒙古統治者為了麻痹人民,大肆宣傳宗教迷信思想,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來修筑寺院和“作佛事”,元朝后期更是有增無已。英宗為了“建壽安山寺,給鈔千萬貫”,“役卒七千人”,“冶銅五十萬斤,作壽安山寺佛像”(42)。諫造佛寺的御史觀音保等人竟被殺死。仁宗延祐四年(1317年)宣徽使統計,每年內廷作佛事,要用面四十三萬九千五百斤,油七萬九千斤,酥二萬一千八百七十斤,蜜二萬七千三百斤(43)。仁宗皇慶二年(1313年)“各寺作佛事,日用羊九千四百四十”(44)。
元朝后期統治者的驕奢淫逸,肆意揮霍浪費,造成國庫虛竭,財政極度困難。于是元朝政府除了加重賦稅以外,又用濫發紙幣的辦法來剝奪人民,使得幣制混亂,形成惡性的通貨膨脹,人民生活更為艱難。
由于統治者不關心生產,不組織防災抗災,致使水、旱、蝗災以及疾疫不斷發生,無災成災,小災變大災。從泰定帝(1324年)開始到1368年元亡,在這四十多年時間中,關于天災的記載史不絕書。泰定元年(1324年)“兩浙及江東諸郡水、旱,壞田六萬四千三百余頃”(45)。陜西“自泰定二年至是歲(天歷元年,1328年)不雨,大饑,民相食”(46)。天歷二年(1329年)“陜西諸路饑民百二十三萬四千余口,諸縣流民又數十萬”。當時大批流民因饑餓“自嵩、汝至淮南,死亡相藉”(47)。據河南廉訪司言:“河南府路以兵、旱民饑,食人肉”,“餓死者千九百五十人”(48)。至順元年(1330年)廣德、太平、集慶等路饑民凡數百萬戶?!般炅?、懷慶、彰德、大名、興和、衛輝、順德、歸德及高唐、泰安、徐、邳、曹、冠等州饑民六十七萬六千戶,一百一萬二千余口”,“松江、平江、嘉興、湖州等路水漂民廬,沒田三萬六千六百余頃,饑民四十萬五千五百七十余戶”(49)。元統元年(1333年)“大霖雨,京畿水平地丈余,饑民四十余萬”,“黃河大溢,河南水災,兩淮旱,民大饑”。元統二年,江浙大饑,饑民五十九萬余戶(50)。至正十二年(1352年)“大名路開、滑、濬三州,元城十一縣,水旱蟲蝗,饑民七十一萬六千九百八十口”(51)。至正十四年曹州、汴梁、白茅堤、金堤等處三次決口,給河南、山東等地人民的生命財產造成了極大的損失(52)。同年,“江西、湖廣大饑,民疫癘者甚眾”(53)。至正十九年(1359年)“山東、河東、河南、關中等處蝗飛蔽天,人馬不能行,所落溝塹盡平,民大饑”,“蝗自河北飛渡汴梁,食田禾一空”(54)。
(1) 《元史》卷134《撒吉思傳》,卷138《伯顏傳》,卷154《鄭溫傳》,卷173《葉李傳》,卷184《王都中傳》,卷118《琱阿不剌傳》,卷32《文宗紀》。
(2) 《元典章》卷25《戶部》11《禁職田佃戶規避差役》。
(3) 蘇天爵:《滋溪文稿》卷9《元故太史院贈翰林學士齊文懿公神道碑》。
(4) 《元史》卷190《贍思傳》。
(5) 《元史》卷26《仁宗紀》。
(6) 《元史》卷41《順帝紀》。
(7) 《元史》卷26《仁宗紀》。
(8) 《元史》卷20《成宗紀》。
(9) 《元史》卷20《成宗紀》。
(10) 《元史》卷23《武宗紀》。
(11) 《元史》卷184《王克敬傳》。
(12) 余闕:《青陽集》卷3《憲使董公均役記》。
(13) 危素:《危太仆續集》卷9《書張成基傳后》。
(14) 《元典章》卷19《戶部》5。
(15) 《元典章》卷19《戶部》5。
(16) 《元史》卷93《食貨志》。
(17) 《元史》卷93《食貨志》。
(18) 《元史》卷184《王都中傳》。
(19) 《元史》卷105《刑法志》。
(20) 《元史》卷39《順帝紀》。
(21) 《元史》卷140《太平傳》。
(22) 《元史》卷187《貢師泰周伯琦傳》。
(23) 《元史》卷186《成遵傳》。
(24) 《元史》卷105《刑法志》。
(25) 《元史》卷81《選舉志》。
(26) 《元史》卷82《選舉志》。
(27) 陳高:《不系舟漁集》卷3《感興詩》。
(28) 王祎:《王忠文公集》卷4《送朱仲桓序》、《贈熊君序》。
(29) 王祎:《王忠文公集》卷4《送朱仲桓序》、《贈熊君序》。
(30) 《元史》卷35《文宗紀》。
(31) 《元史》卷27《英宗紀》。
(32) 《元史》卷22《武宗紀》,卷26《仁宗紀》,卷34、36《文宗紀》,卷27《英宗紀》,卷29《泰定帝紀》。
(33) 《元史》卷22《武宗紀》。
(34) 《元史》卷24《仁宗紀》。
(35) 《元史》卷24《仁宗紀》。
(36) 《元史》卷184《陳思謙傳》。
(37) 《元史》卷26《仁宗紀》。
(38) 葉子奇:《草木子》卷4《雜俎篇》。
(39) 葉子奇:《草木子》卷4《雜俎篇》。
(40) 葉子奇:《草木子》卷3《克謹篇》。
(41) 《元史》卷186《張楨傳》。
(42) 《元史》卷27、28《英宗紀》。
(43) 《元史》卷202《釋老傳》。
(44) 《元史》卷24《仁宗紀》。
(45) 《元史》卷29《泰定帝紀》。
(46) 《元史》卷32、33《文宗紀》。
(47) 《元史》卷32、33《文宗紀》。
(48) 《元史》卷33、34《文宗紀》。
(49) 《元史》卷33、34《文宗紀》。
(50) 《元史》卷38、42、41、43《順帝紀》。
(51) 《元史》卷38、42、41、43《順帝紀》。
(52) 《元史》卷38、42、41、43《順帝紀》。
(53) 《元史》卷38、42、41、43《順帝紀》。
(54) 《元史》卷45《順帝紀》。